酒馆有两层楼,不时有吵闹声从前面的酒馆传来,但是后面的情况不一样,到处可以看到拿着枪的俄罗斯人,或穿着迷彩服,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偶尔经过的东欧女人穿着暴露,有的甚至光着上半身,下面只着一条性感的丁字裤,但是大家都很规矩,虽然看向她们的眼睛都快着火了,但是没有谁敢上前骚扰。
七拐八拐的经过走廊时,偶尔会有金发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邵乐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里面装修的就像劣质的情侣旅馆一样,一个或几个洋人**着,要么喝酒,要么在看脱衣舞,要么干脆就是在激烈的“肉搏”,那些女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常年从事这个职业的,好多发出的声音都显得很痛苦,甚至还能听到哭叫和打骂声,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卖肉的地方,不如说是——调教的场所。
“怎么样?要不要尝尝,”前面带路的维加看到了大雷眼睛都快掉出来了,热情地推销着,“刚到没几天的货色,新鲜的很。”
邵乐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我会考虑的,不过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当然,”维加说着走到一个有些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两个岗哨,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以后,一个岗哨在铁门上用力敲了两下。
里面是一间半地下室,邵乐他们刚一进去,铁门就“咣啷”一声关上,里面是几个木质栈板,上面放着一些长条形木板箱,几支ak步枪搁在枪架上。
一个戴着眼镜的矮个儿俄罗斯人正抱着一个正方形木箱往另外一摞木箱子上放。
“波*波夫!来客人了!”维加大熊一样的身材叫起来也跟熊在怒吼一样。
波*波夫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那箱子就掉在地上摔裂了——
“哗啦啦……”
一堆绿色纸包裹的长条形物体散落一地。
“维加你个傻狗熊……”波*波夫大骂着,跳过来就给了他一拳,但是维加只是呵呵地笑,打在他肚子上的拳头就好像按摩一样,甚至都没有让他感到疼痛。
邵乐和大雷对视了一眼,邵乐不让人察觉地摇摇头,蹲下来帮波*波夫往箱子里收拾,“c-4是吗?多少钱一块?”
“哦,谢谢你,中国人?”波*波夫一边余怒未消的嘟囔着一边对邵乐表示感谢。
“是的,中国人,来买几件防身的家伙。”邵乐把最后一块炸药放进已经裂掉的箱子。
“要五百块欧元一块,你确定要吗?”波*波夫有点儿奇怪,“嘿,伙计,要是防身的化,手枪就行了,这玩意儿没什么用,你总不能看到来抢你的贼,抄起这家伙扔过去吧?手雷都比这玩意儿好用,要不是——”他说了一半突然把话憋回去了,邵乐也明智地没有追问。
“插上雷管的化,炸鱼挺好,”邵乐拿起一块炸药掂了掂,“还挺沉的。”
“炸鱼?”波*波夫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是啊,炸鱼,”邵乐反而觉得他在大惊小怪,“以前我们用硝铵炸药,开矿用的那种,可是那玩意儿劲儿太大,把好多鱼都崩碎了,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样,给来一块,好使回来我们买一箱,没事儿。”
“中国人好可怕,”波*波夫似乎对这种颇具创意的使用方式还是无法接受,从一个铁皮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几根金属雷管,又拿了一些电线和起爆器,“小心保存,”波*波夫很严肃地告诫他们,“别把这些东西放一起,别看现在这玩意儿乖的很,只要碰在一起,就会——崩——”他发出夸张的大叫。
门口的维加被吓了一跳,朝波*波夫竖了一根中指。
“呵呵……”这回轮到波*波夫得意地笑了。
“需要什么样的枪,先生们,”波*波夫报复成功,心情更加愉悦,他走下地下室,把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各种手枪,“挑一下吧,先生们,工厂刚出来的,瞧瞧,这么好的货色只有我们这儿有。”
邵乐挑起一支,利索地拉了一下,部件的脆响让他有些诧异,他把空枪调过来枪口朝着自己看了看,“还真是新货,枪油都没擦。”再放下的时候,他的手已经黑油油的了,满手的枪油。
“厉害吧?”波*波夫得意洋洋地炫耀,“绝对的新货,质量绝对有保证。”
“就这个吧,”邵乐拿过波*波夫递过来的擦枪布擦了擦手,指指刚才拿过的乌鸦mp-443,这种手枪他在格鲁吉亚用过,性能还不错,他转头问大雷,“你也挑一个,”
大雷找了一把gsh-18,波*波夫挑大拇指,“好眼光,都是很棒的新枪,子弹要多少?”
“五个弹匣再加——两百发子弹?”邵乐问大雷,“够了吧?”
“够用了,多了也用不上。”大雷用中文回答。
“好咧,一共十个弹匣,四百发子弹,”波*波夫拿过一个黑色的大袋子,像倒垃圾一样往里倾倒着,准备完毕以后,又把邵乐刚才擦手用的擦枪布扔进去,“这个算赠品,谢谢,加上刚才的炸药,一共一万五千五百块。”
抠门儿!邵乐心里鄙视了一下,但是还是故作大方地甩出一大把
钞票,点出正确的数目,又豪爽地多抽出一百块,“给你的,小费!”
“哦,谢谢,朋友!“波*波夫对这个中国人的阔气很高兴,来了一个热烈的熊抱。
维加在门口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邵乐当然没有忘记维加这个带路人,也大方地塞给他一百块,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