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西北方向某个小镇。
唯一一个超市里,收银员是个黑人,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两个戴着面具的白人突然开门冲进来。
“不许动!”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朝着超市里零星几个客人威胁道,“都趴下!”
歹徒一把枪口一晃,很快又转过来指着收银员,“嘿,老兄,把手拿出来!这不是你的店,别为了点儿小钱把命送掉。”
黑人收银员把手从桌下收回来,看了一眼只差一点儿就可以拿到的霰弹枪,有点儿小遗憾。
“把收银机打开!”歹徒一继续命令。
黑人在忠于职守和保住小命之间犹豫了那么一瞬间,很快选择保命,他按了一下密码,“叮”地一声,收银机打开。
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经过,警察很快就发现里面那两个笨蛋在透明的落地窗前挥舞手里的手枪,还戴着傻头傻脑的面具,生怕没人知道他们是在这小镇上除了酒馆以外第二繁华的地方抢劫。
“都别动!”歹徒一拍了一下歹徒二,两人慌忙朝门口退去,开门的时候还因为动作过于一致挤在并不算宽敞的门口。
但是他们很快就有些后悔这么急着出来了,因为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两个警察站在车门后面,两支枪正对着他们。
“砰砰砰……”
还没等他们逃跑或者再次退回超市,警察已经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开枪,随着砰砰的枪声,两名歹徒伴随着被击碎的门窗玻璃摔进超市的地面。
“巡逻车09号,我这里发生交火,歹徒已击毙,请求支援。”
“收到,巡逻车09号,四十五分钟以后支援会到达。”
“该死的,怎么这么慢?”副驾驶抱怨着。
“不错啦,至少还会到,我在马赛的表兄说他们那儿已经整整一天没休息啦。”司机打了个手势,和副驾驶一起持枪走进超市。
超市里四五个人还在地上趴着,收银员举起双手,“别开枪警官,就他们两个。”
副驾驶持枪在后做警戒状,司机上前到两个倒在血泊里的歹徒面前,弯腰摸了摸他们的颈动脉,确认他们已经死亡。
“好吧,女士们,先生们,请慢慢走过来,我们需要登记一下你们的证件,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两个亚洲人提着满满的两个购物栏从超市最里面走出来,拿出护照。
“张~平,李~~~雷?中国人?”司机有些吃力的拼着。
“是的,中国人,”张平用流利的法语说,“我和我的同伴正在做法国自由行,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儿。”
“哦,欢迎来法国,怎么你们没开车来吗?”司机验看了护照,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我们买了一艘船,在附近的港口。”张平咧嘴笑了一下。
“哦。”司机心里鄙视一句,中国土豪,然后把护照还给他们,“你们可以走了,以后记得小心一点儿,不要带太多现金,最近的治安是差了一点儿,我建议你先去法国东南部的薰衣草庄园住个几天,再回来这边游玩的化就会好很多了。”
“谢谢你,警官先生。”张平彬彬有礼地道谢。
是的,这就是邵乐和大雷,他们离开马赛以后沿着海岸朝北驶去,沿途补充一些给养。
走出超市一段距离后,大雷低声说,“老大,幸亏没走陆路,怎么乱成这样啊?”
“有点儿类似于咱们全国性的严*打,”邵乐提着自备的大袋子,满满的食物和调味料,甚至还有两袋十公斤的面粉,“当有一个理由足够充分的时候,每个国家都会借机搞一次大清扫,表面上是打击俄罗斯黑帮,但是其实行动随时都会扩大化,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法国一些犯罪严重的城市就会像被风暴扫过一样,虽然凌乱,但是干净了许多。”
“原来他们也喜欢来这一套啊,”大雷感叹。
“没什么稀奇,”邵乐似乎早有经验,“全球化社会嘛,如果一个办法在一个国家管用,其他国家拿来借鉴一下,搞一把具有自己国家特色的行动,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一次很好的尝试。”
“那这样的化,我们的行动会不会更困难了呀?”大雷担心。
“安啦,”邵乐冷笑,“正是因为这个时候是敏感时期,警察内部为了避嫌也大都会跟社会上名声不佳的人物画清界限,相比之下,没有比现在还适合搞那老小子的时机了”。
“你对他很了解吗?”
“扒了他的皮,老子认得他的骨头!”邵乐恶狠狠地道,“以前有好几次都是他提供的情报出了问题害我们损失惨重。”
“你也有吃鳖的时候?”大雷有些不敢相信。
“那时候轮不到老子做主,”邵乐悻悻地说,“就算是火坑,一声令下我也得往下跳,马了个笔的,提起来就来气,再有下一次说什么也不干这种傻事儿了。”
两人就这样边说边走,迎面吹来的海风已经充满了暖意,海鸥在小镇的渔港起起落落。
众多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机帆船里,娜塔莎朝岸上正走过来的他们用力挥手,邵乐也朝她挥了挥手,幸福地笑。
“哎,老大,几个啦?吃不吃得消啊?”大雷暧昧地坏笑。
“马的,这什么话?”邵乐一挺胸膛,“我这杆枪是越磨越亮的。”
“嫂子不吃醋?”大雷到现在还不太能接受这种可能性。
“早跟她说过,没问题,”邵乐比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