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
邵乐人肉炸弹一样把自己扔进河里,溅起老大的水花。
娜塔莎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游着。
在离葡萄园不远的河里,邵乐像游鱼一样在水底窜动,突然从娜塔莎的身体下方钻出来。
“哗啦——”
“啊——”
随着娜塔莎一声惊叫,邵乐把这条美人鱼俘获在手,两人热烈的亲吻起来。
良久以后,两人分开,喘息不定。
“我爱你,我要用我的生命守候你。”邵乐深情地说。
“我也爱你。”娜塔莎也抱以同样热烈的回应。
“啊~~~啊~~~呵~~~呼~~~”
树林里已经传来卡琳娜肆无忌惮的叫声还有大雷野兽一般的吼声。
“马的!这个银虫!”邵乐恨恨的骂。
娜塔莎倒是很开明,发起咯咯的笑声,贝壳一样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邵乐的眼睛瞬间亮了,受到大自然万物萌发的刺激,“小邵乐”也冲动起来。
感受到男人最原始的目光,娜塔莎也同样迷离了起来。
大河里,树林中,爱的回响,生命的呐喊,混杂着鸟儿欢乐的鸣叫,汇成大自然生机勃勃的交响乐。
篝火已经升起,几根树枝插着刚刚处理好的羊肉,林子里随手摘的迷迭香和鼠尾草当作香料,配上海盐,简单的调味,做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大雷和脸上红晕未退的卡琳娜意犹未尽地从树林里走出来,跟正相拥在一起的邵乐和娜塔莎打了个招呼,坐在篝火旁,享受这难得的美景。
“这里真美,”娜塔莎靠在邵乐的肩头,仿佛看不够这里的一切,“像我的家乡,只是家里多数是松树,而且露营的时候要带枪。”
“很抱歉我那里没有这样的美景,”邵乐抚着她还没有全干的头发,“那里只有人口众多的城市,每个人都很忙,忙于工作,忙于生活,忙于——勾心斗角。”
“听起来很复杂的样子,”娜塔莎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适应。”
“会的,我们都会的,”邵乐安慰她,“你也可以有很多事做,我们可以买个小农场,做你喜欢做的很多事情。”
“我不知道,让我想想好吗?”娜塔莎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当然可以,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邵乐也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辆警车从山脚下开了上来。
尼古拉斯.巴图姆和他的搭档鲍里斯刚下车就尴尬地发现,他们被无视了,因为农庄里没有人来迎接他们。
大门就那样开着,其实就算关着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两边除了低矮的灌木和草丛以外只有两根长长的原木随意地架在上面,算做围墙。
“有人在吗?”鲍里斯喊了一嗓子。
马图姆翻了一下白眼,这么空旷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他径直走了进去。
走了快一百米以后,离房子很近了,石头围墙倒是很高,但是木门也一样大开着,里面有一辆破旧的货车引擎盖子打开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浅蓝色背带牛仔裤在那儿捣鼓着。
“你好,我们是警察,”尼古拉斯打着招呼。
一张漂亮的少女的脸抬起来,漠然地看着这两个穿西服的男人。
“波西米亚人?”巴图姆一怔。
“你们找谁?”托尼.帕克从工具间里提着一个帆布袋子出来,看到这两个西装男,心里有点儿警惕,长年在街头游荡的经历让他养成了火眼金睛,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是警察。
“这里的主人在吗?”鲍里斯的语气没有很客气,同时他当然也不认为这个人是这个农场的主人,因为在欧洲,吉普赛人没有资格购买任何不动产,他们甚至连买汽车都不行。
“她去马赛送酒了,”帕克回答,同时摆出合作的姿态,避免跟这两个人发生冲突。
“其他人呢?”尼古拉斯有些责怪他的同伴过于鲁莽,他尽量和蔼地问。
“都在葡萄园干活儿,先生,女主人的母亲也在那里,一个中国人,你很快就能找到她。”托尼把帆布袋子放在地上,但是仙蒂已经不需要了,她跳下卡车,跑向驾驶座,一拧钥匙——
“呜——突突突……”
已经坏了很长时间早被叶菲放弃的卡车喘息着发动起来,很快发动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老年期返老还童步入中年,平缓有力没有杂音的声音显示他可以随时上路,重新服务于人类。
“她会修车?”尼古拉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民族的人更多是算命师,要么就是在街头卖艺,不过最多时候他碰到的都是小偷,所以乍一看见这么大的小孩儿就会修车,的确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卡车熄火以后,仙蒂很高兴地跳下来,看向这两个警探时,用自己满是油污的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清晰的黑印儿马上把她白嫩的脸上涂了几道迷彩。
“呵呵……”尼古拉斯禁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想,以前他的小女儿也是这么可爱的,还有一个像疯狂失控的小狗一样的儿子也曾经这样围绕在他身边,但是工作毁了这一切,巴图姆有些感伤,曾经他是如此的热爱这份工作,他甚至无法想像以后不干这个他还能做些什么,所以就算老婆孩子离开以后他也没有过度感伤,因为还有他热爱的职业,以至于当他想重拾这失去的亲情的时候,收获的只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