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进入普罗旺斯地区的旅游者大概一千两百人左右,其中查姆波德附近一带平均每天有217人进入,这里一共有23家农场,其中17个是葡萄酒庄,6个其他特色农场,进入七八月份以后这个数字还会翻两到三倍……”
迈克尔.格拉贝尔心不在蔫地听着尼古拉斯.巴图姆警官汇报着他收集的情况,手上却在画着一幅图纸,如果去过于贝尔农庄的人年一眼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那里的地形草图,画的不怎么样,但是确实标出了所有的标志性建筑还有道路,一个红点儿点在大门外横穿而的公路旁。
他想了想,又在那个红点儿边上加了一个红点儿,觉得还是不够,就又拿出黑色中性笔在附近的两个制高点加了两个圆圈涂黑,然后在他们的下面用法语写了大树两个字。
接着红点变成了红线,径直穿过庄园大门,进入城堡,然后以两个堡方向辐射出一条一条的黑线,覆盖了整个城堡的前后左右,其中前门是重点,而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于这个看起来华丽的城堡居然他马的没有后门!
“呼~~~”迈克尔呼出一口气。很棒的一次突袭行动,计划简单,胜在精准和快速,事先一定是对此地做过详细的功课,另外对庄园主人也了解颇深,因为只要事先的情报有一丝误差,这种攻击方式突击手都会被痛宰,不管是谁干的,一定是个中高手。
于贝尔可真是惹了一个大*麻烦,想到这儿,迈克尔的眼里闪过嘲讽,这个肮脏的情报贩子,终于还是遭了报应,这也是他应得的下场吧。
“等等!”格拉贝尔突然开口打断了巴图姆的话,“你说那个开房车的中国人不是农场主的亲戚是吗?”
“不是,”尼古拉斯翻了翻自己的记事本,“是在来这里的路上碰到的,其中一个叫张~~~平,”他有点儿费力地拼着,不得不说中国人的名字很难念,“另一个叫李雷,他们和农场主的母亲在飞往法国的班机上认识的,他们还协助空服人员制服了三个劫机歹徒,很了不起的人,不过那天我们去农场调查的时候他们都带着女朋友去河边玩儿了。”
“是协助空中安全员吗?”迈克尔问。
“不是,听农场主母亲说完全是他们两人完成了主要工作,”巴图姆说,“安全员的尸体在中国的机场清洁仓库被发现,空服人员只不过是帮着绑绳子而已。”
“监视他们,”迈克尔果断下令,“我要他们在这儿的照片还有视频,另外他们在中国的资料我会通过上级申请提供,从现在开始,他们是重点嫌疑人,巴图姆先生,请继续你的陈述。”
“是,长官,”巴图姆把记事本儿又翻开新的一页,“接下来是梅勒伊农场的情况,那儿有很大的一片薰衣草田,所以来拍婚纱照和蜜月旅行的人很多……”
晚上19:47分。
巴永河畔的里昂托南。
邵乐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眼神放空。
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也没有绚烂的霓虹灯,只有静静流淌的河水,两岸的欧洲小镇和石块铺就的人行道,每隔十米左右的一盏太阳能路灯发着昏暗的光,勉强保持着最低程度的照明。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邵乐走来,轻轻的脚步声跟那有些壮硕的身影有些不符。
“她们都睡啦?”邵乐从放空中收回心神,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不过也不想出来逛了,都累的不轻。”大雷的声音传来,他走到邵乐身边,坐在长椅上。
“以后得改改咱们的习惯了,渡假嘛,整得跟执行任务一样到处跑,其实应该向那些老外学习,轻松自在,感觉在哪儿舒服就一直呆到烦为止,倒也不必在意到底去过多少个地方。”
“说得也是,这样多好,哈~~~真他马舒服,”大雷舒畅地靠在椅背上,仰头向天,“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星星了,暮天席地来上一发就更完美了——”
“艹!”邵乐照他肚子擂了一拳,“你丫就不能有点儿追求,好好的气氛全让你破坏了!”
“呵呵呵呵……”
河上游一个小巷里,一辆白色休旅车上下来两个瘦小的意大利人,他们接过车里递出来的一瓶酒,朝自己身上洒了洒,又朝嘴里灌了一口。
“都记住了吗?”车里传出声音。
“记住了,长官,”红色卷发的那个答道,“只是试探,不来真的。”
“嗯,雅尼克?”车里的声音问。
“是,长官,”旁边光头那个马上一个立正。
“跟博克洛配合好,小心不要受伤,可也不要把他们伤的太重。”
“明白,长官。”
“去吧。”
博克洛和雅尼克对视一眼,突然搭着肩膀大笑起来,刚才还神采奕奕的两人即刻变成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
高门大嗓的喊叫和笑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河边,偶尔经过的情侣都很有默契地躲开了,在欧洲最危险的除了抢劫犯以外,就是这些喝多的醉汉,有时候他们做出的恶行比那些以恶行为生的人还要可怕的多。
邵乐被这突然而来的噪音扰的皱眉,暗叹看来今晚注定不能放松了,看了旁边大雷一眼,“回去吧,真扫兴。”
大雷跟着站起来,但是他们不得不从两个醉鬼旁边经过,因为旅馆就在那个方向。
红头发那个突然用意大利语朝着邵乐他们大叫大嚷,还比了一个中指。
邵乐皱皱眉头,捏起的拳头放松下来,他拽住要动手的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