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
谈判破裂。
维和部队终于开拔。
克罗地亚首都的市民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虽然营地安在城外,可是对于城里和周边居民的生活可是造成了不少的困扰,现在总算要走了。
英国兵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开拔就意味着中国兵们的偷袭和打闷棍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邵乐也确实下了命令,只要军事行动一开始,所有报复行动全部停止。
哪怕是行军,所有的军人枪里装的也全是实弹,万一因为某个玩笑玩过火,枪里的子弹打出来伤到人,那对谁都不是件愉快的事。
矛盾归矛盾,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高高兴兴上班来,安安全全回家去。
所有的军人开始整装待发,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会沿着海岸公路,一路经由扎达尔——希贝尼克——斯普利特——最后从默主哥耶越过国境线,到达波斯尼亚。
这是个即使在地图上看也是一条近乎直线的路线。
头上多日未见的飞机也开始出现,呼啸着抢先一步向远方飞去。
波斯尼亚,欧洲人喜欢这么称呼他们,中国的翻译是波黑地区,波斯尼亚本国人似乎更喜欢称自己为波黑共和国,但是其他国家从没承认过这个政治称谓,还是一直称他们为波斯尼亚。
经过最初的兴奋以后,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行军比在营地里更无聊,他们除了要对抗瞌睡虫以外,还要忍受各种车辆的噪音。
还没有到达冲突地段,有丰富战争经验的老兵们继续找着自己的乐子,打发时光。
波黑地区贫穷、落后,跟它的邻国克罗地亚增长的经济成严重反差,尽管它境内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可是与塞尔维亚的战争严重影响了它的发展,而克罗地亚的崛起,在它国境的另一边又增加了新的压力,再加上历史上的矛盾和冲突,波斯尼亚内外交困,积重难返。
越接近国境,托尼的心情就越发的激动,邵乐为了他的事专门去问过科萨连长,现在是不是可以越过边境,去那边探亲。
但是科萨肯定地告诉邵乐。
“不行,”他这样说,“边境已经封锁了,防止难民越境,所以你只能让你的吉普赛手下等我们进入波斯尼亚才能找机会去看看,我听说他的家在深山里?那你们最好还是打消念头,那里地方武装众多,还有不少的土匪,再加上不知名的雷区,没人带路,只为了探亲,付出的代价很可能会很大。”
消息不算是鼓舞人,邵乐也把这些实言相告,可这依然不能阻止托尼回家的念头。
邵乐了解他的想法,但是他也明白地告诉他,他要去只能自己去,他不能拿这五十多人去冒险,只为了满足他探亲的愿望。
越往东北方向走,树林越多,大海渐渐消失在人们身后以后,越来越多的山就开始出现在眼前。
虽然每天行军很疲惫,可老兵们还是精神了起来。
地形越来越复杂,离边境越来越近,危险系数开始逐渐提高。
邵乐的担心也在与日俱增。
演习和训练磨练出来的兵们,是否可以适应战争?
别说邵乐不敢肯定,他身后那些卡车里的兵们也不敢保证。
只有在出了国,来到这样纷乱的地区后,才会赫然发现,中国,和平的日子过的还真的是挺久的了。
在经过五天的行军以后,在一天漆黑的夜里,维和部队悄无声息地越过了边境,正式进入了波斯尼亚。
看着与克罗地亚别无二至的山地,没人觉得这里跟克罗地亚有什么不同。
“该死的,为什么那边可以好好过日子,而这边就非得打个不停呢?这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大雷坐在炮塔里嘀咕。
没人回答他,这谁说的清楚?要是能说的清楚,这里就不叫欧洲的火药桶了。
天气也越来越凉了,冬天开始光临这片土地,晚上的时候就是穿棉衣也不会觉得很暖和。
冬天曾经的南斯拉夫也是一个曾经让二战时期的德国兵不愿回忆的伤心地。
所幸这次不用艰苦奋斗,邵乐把自己裹在舒服的防寒睡袋里,听着松涛阵阵,打算进入梦乡。
这是进入波斯尼亚的第三个晚上,从现在开始,公路断了,部队开始行进在比较崎岖的山地中,不得不再次拖延行程,越来越多的掉队。
多数是法国政府派来的少数维和士兵,他们压根就是些从没上过战场的家伙,虽然每个人都是他们部队的“精英”之类的,可是论难侍候的程度,他们直逼总指挥官迈克尔.道森,因为在进入战场之后,他们仍然要求按时吃饭,有个家伙居然还要喝红酒,而且非法国的不喝!
布雷默终于发怒了。
“要么你们自己滚蛋回法国喝你们的波尔多红酒,要么就绝食,权当减肥了!”
感受到德国人“满满的恶意”,法国兵们只好压下满腹的怨气,继续朝前走。
而队伍里的其他佣兵则多了一个可以议论的话题,他们不时拿腔拿调地学着法国人说话,拿他们开涮。
不过这些无聊的闲的蛋疼的事不是今天邵乐怎么也睡不着的理由,他心中的不安感再次提醒他,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太平。
既然睡不着,邵乐所性收拾起背囊,看了一眼大帐篷里另外十几个人,把枪提起来走出帐篷。
克罗地亚人毛熊带领着自己的班刚好在轮班巡逻,进入这片山地以后,他也一改往日的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