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被扶起来,到一边坐着,蒂哈娜虽然吓的不轻,可还是强打精神用干净的毛巾擦试他受伤的头,然后帮着托尼把受伤的手包起来。
“你是蒂哈娜?”托尼没有在意手上的伤势,而是问那个吉普赛女孩儿,“那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托尼,托尼.帕克。”
蒂哈娜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托尼,“托尼?你还有一个妹妹是吗?”
“是呀是呀,”托尼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还记得我是吗?我的家人还在那里吗?他们还好吗?你们还在维舍格勒那边住吗?你怎么在这里干活儿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这个吉普赛女孩儿有点儿难以招架,她不得不一个接一个耐心地回答他。
邵乐看到这种情况,就跟大雷和英姬互看了一眼,撤出来了。
托尼找到老乡,正是要大聊特聊的时候,邵乐特意带他出来本就是为了散心,看他能聊的这么开心,他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我们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英姬跟在邵乐边上,有点儿担心地朝后看。
在小巷里的酒馆亮着灯,托尼慢慢打开紧锁的眉头,偶尔还会咧嘴笑笑。
虽然当初离开是因为他的家人想把妹妹卖掉,可托尼还是渴望看到家人,尤其在跟邵乐他们在一起混的时候,看到“家”里那些没家的孩子,还有那些幼儿园家长来接孩子的时候,那亲亲热热的场面,就算是大雷这样粗心的人也看得出来托尼脸上偶尔闪过的羡慕之色。
“应该没什么事吧?”邵乐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回答自己。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这里涌进来这么多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要说不安全,肯定不安全,刚才还跟一帮俄罗斯酒鬼干了一架。
可要说安全,虽然远处能听到枪声,市区还算平静,当地人还是如常生活。
“哐——”
一间临街酒馆的门被推开,三四个人冲出来,打成了一团,也没有什么招式,统一的醉拳,瞎划拉,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发泄过剩的精力。
天更黑了,沿路不时看到喝多的人,眼神不善地看了邵乐一眼,虽然没有找事,但是看样子也是没喝到位,到了一定程度,就是来的是上帝他们也会朝他扔酒瓶子。
邵乐站住。
“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他说。
本来他们三个是打算走回去的,现在他改主意了,一个人就算开车也太危险了。
于是就都往回走。
托尼正跟自已的小老乡聊的开心的时候——
“哐——”
门又被大脚踢开。
当先的正是刚才被打的胸毛男。
外面还聚着另外十几个人。
托尼几乎想都没想就把屁股底下的椅子朝他扔去。
“咵啦——”
胸毛男伸胳膊一挡,椅子碎成几半,但是也砸的他朝后退了两步,跟正往里冲的同伴撞做一团。
“快跟我走!”
蒂哈娜的反应也算快,拽着托尼就朝吧台里冲去。
还好后面有个后门是用来倒垃圾的,不然今天托尼怕是死定了。
穿过拥挤的厨房,托尼一只手被蒂哈娜牵着,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哪来那么大劲儿,托尼挣了一下,居然没甩开,他只好左手一通乱划拉,抄起一个煎锅,算是防身武器。
后面的叫嚷声近了,胸毛男气势汹汹的样子从吧台里探出头,离托尼也就几米远。
“站住你这个吉普赛崽子!我他马要弄死你!”
蒂哈娜跑的更欢了。
但是在那个小门前,她推开门正要往外跑的时候,托尼却猛地朝后一拽,把她拽回来,搂在自己怀里朝后一送,然后用腾出来的右手抓过门边衣服挂钩上的衣服扔了出去。
“呼——”
一根椅子腿从左边挥了下去。
托尼冲出去,手里的煎锅想都不想就朝右边砸过去。
“当~~~”
右边一个赤手空拳正蓄势待发的家伙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扑面而来的煎锅击中头部。
左边那个拿木棍的人再把木棍举起来的时候,托尼的一记侧踹已经飞过来。
“嘭——”
当胸正中。
一个黑影踉跄着朝后退。
“快出来!”
托尼朝门里大喊。
蒂哈娜战战兢兢地跑出来。
托尼一把拽过她,撒腿就朝街上跑。
大街上还有十几个俄罗斯人在等着他。
“嘿!他们在这边!追!”
“杀了他们!”
“我要那个女人!”
“杀啊——”
托尼不是昏头,因为邵乐就在大街上朝北出城,朝巷子里跑迟早会被追上,十几个打一个,他就是铁打的也变形了。
邵乐赶过来的时候就正碰上这一幕。
看到邵乐他们,托尼眼前一亮,拼尽全力朝他们跑去。
“快!往前走!”
邵乐把托尼和那个女孩儿让过去,直面紧追而来的人群。
黑灯瞎火,没人认识邵乐是谁,更何况一群对一个,怎么想也可以拼一下。
不过邵乐的手段却很残忍,他张开双臂,右手张开五指。
一个圆球掉在地上。
“手雷!”
一个冲在最前面的人自作聪明的大叫。
邵乐一脚世界波,来了一个漂亮的香蕉球,把那个圆球踢到他们面前。
“哗——”
俄罗斯人就地卧倒。
没响。
“你们在干什么?快追呀!”
胸毛男从小巷里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