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时40分10秒
车队驶进舒瓦西勒鲁瓦核电站工地。
六辆车停在院子里。
五十个外籍兵团士兵早已经布置好了外围警戒。
邵乐从弹痕累累的车上跳下来,朝四周看了一圈。
“嘭嘭嘭……”
其他五辆路虎车打开车门,光线都好像暗了那么一下。
二十四个黑人整齐地列队,把邵乐的车围在当中。
邵乐满意地回身,拉开车门,“下来吧,赛斯先生,你可以开始工作了。”
“哦哦,”吉尔被吓的不轻,下车的时候差点儿摔倒。
邵乐扶了他一下,“放心吧,暂时不会有事了。”
“是不是每天都要来这么一次啊?”吉尔哆嗦着问。
“我倒是希望这样,”邵乐突然笑的很残忍,“每天玩儿骑马打仗,多好玩儿啊。”
吉尔看神经病一样瞅他,赶紧在保镖的护送下,朝着工地指挥部走去。
邵乐也没理他,朝车里看看,“哎,多萝西,出来吧,这车不能用了,我们得换车。”
“啊——”
车里突然传来尖叫,震的邵乐耳朵“嗡”地一声。
多萝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车里跳出来,“我不干了!给多少钱都不干了!该死的!该死的,我要回去,送我回去!”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这是吓出毛病来了。
邵乐也没客气,揪住她,站直了,左右开弓,“噼叭”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多萝西冷静下来了,不过一离开邵乐的搀扶,还是坐在地上,咧嘴干嚎起来。
这回邵乐没辙了,干脆也不理她,让她在那儿嚎,自个儿找地儿休息去了。
刚才发生袭击的地方已经完成了搜索,正在清理现场,邵乐需要评估一下,看是不是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把行动进行下去。
pda上有现场的情况反馈。
三个人死亡,无伤者,都是一枪毙命。
一个被撞的血肉模糊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衣被放在一个尸袋中。
酒红色的短发,深邃的五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是一次圈套,也可以称为钓鱼,邵乐本来以为不会这么容易成功的,可是对方还是咬钩了。
总的来说,结果还算是不错的,强化士兵没有一个损失,被火箭弹掀起的尾车其实不是被直接命中,而是火箭弹砸中地面,被气流冲起来的,目的当然也不是为了消灭车里的人,而是为了把它掀起来以后砸到邵乐的车上,防止车里的人逃跑。
头车从一开始就考虑到要受到重火力袭击,所以经过了改装,表面看起来被打的很凄惨,但是里面除了一个司机以外,再没别的人,而那个司机也恰好就是三个阵亡者之一。
邵乐围着自己被打坏的车转了一圈儿,想不明白,对方是怎样确定袭击这个车队的。
“哦——”
他一拍大腿,想起了与女骑士对视的那一瞬间。
高手的直觉。
这个解释非常的不科学,可是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
明明是两不相见,但是隔着玻璃,双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什么也没发生当然最好,要是发生了什么,也早就做好了应变准备。
半个多小时以后,吉尔在众人的护卫下,匆匆来到车队前。
报废的车就放在这里了,还有另外的备用车辆已经替换完毕。
芬妮为了保障他的安全可谓是下足了本钱。
看来不只是邵乐对太阳石很在意,伯爵对这些东西也很看重。
有伊戈尔的帮助,想必滨海核电站的“花生”也已经提取精炼的相当成功了吧?
殊途同归,邵乐最后一次与伊戈尔联系,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也开始了枪的研究,只是还处在初级阶段,只是解决了把原来用作抛掷的“玻璃球”改为投射,可是很快伊戈尔就会发现,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转做能量武器,那样就会与太阳石计划不不谋而合。
大家总归还是要回到同一条路上来。
世界各国终于开始摆脱火药武器的限制,开始转为能量武器的研发,新一轮的军备竞赛已经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哎,哭完没?”
邵乐走到还在抹眼泪的多萝西面前,用脚踢了踢她,“哭完了就上车,辞职是明天的事。”
多萝西一脸哀怨地站起来,原来还有的自信和高傲已经彻底不见了,“你真不是一个绅士。”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邵乐毫不留情地打击她,“所以就算我是绅士也不在你面前表现,上车!”
另外两只车队在邵乐抵达舒瓦西勒鲁瓦核电站工地十五分钟和十七分钟以后,就陆续到达。
五支车队,二十五辆车,浩浩荡荡地驶出工地,开始朝下一站,离此地五公里的奥利出发。
在路上经过复杂的编队和改变队形,这支庞大的车队再次分成五个车队朝着不同方向开拔。
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一致的,但是就好像在玩硬币在哪个茶杯底下的游戏一样,对手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猜,猜错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天上再次出现了一架直升机,因为再往前的道路人烟较为稀少,所以直升机丝毫没有掩饰地露出武器外挂架上狰狞的火箭巢,哪怕敌人用一辆坦克来逞凶也无济于事。
十二分钟以后,车队在奥利工地外再次汇成一股车流。
邵乐打开车窗,前后看看,然后又抬头看天上。
两架直升机刚好完成一次交接班。
看来对方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