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邵乐心里暗骂了一句,上回闹肚子的也不知道是谁。
另外一个锅里的荷包蛋也差不多好了,在吉尔有点儿惊讶的注视下,邵乐把牛奶倒进了方便面锅里。
刚才还清汤清水的汤头马上成了奶白色的汤,奶香味混合着方便面调料的味道,再加上一个荷包蛋盛在盘子里。
“不是吧,这也可以?”吉尔再次开了一把眼界,他凑到近前闻闻,似乎是可以接受的味道,他拿起叉子,像吃意大利面那样搅起来。
“嗨,不是这个样子地,”邵乐自己盛了一碗,示意他,“看我怎么吃。”
说着就稀里呼噜地弄的很大声,吃的不亦乐乎。
“哦,像日本拉面那样吗?”还好吉尔这个美食家也不是浪得虚名,很快就找到了窍门儿。
两个吃货在厨房里大嚼起来,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面前的东西扫荡干净。
吉尔满意地呼出一口热气,脸上有了点儿血色。
“好多了,味道真不错,”吉尔佩服地挑大拇指,“又学了一招儿。”
“呵呵,”邵乐淡然一笑,开始收拾盘子和汤碗,“忙完这件事儿打算干点儿什么?”
“处理点儿私事吧,”吉尔坐在桌旁,揉揉自己的肚子,“多萝西,是我的私生女,我想找机会去看看她母亲,可是又怕她会赶我出去。”
“哦——”邵乐淡淡地回应,然后开始刷盘子。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吉尔一点儿也不惊讶邵乐会知道这种事儿,他有他擅长的,邵乐也有自己擅长的。
“这不难猜,不是吗?”邵乐背对着他,继续刷盘子。
“是啊,”吉尔拿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小心地擦拭,“我找了个很有能力的老婆,有能力到我的才华只有通过她才能得到实现,当时我很苦闷,开车在街上闲逛,碰到一个站在街上拉客的保加利亚女人,那是她第一天站在那里,也是最后一天,我收留了她,找了一个不算豪华的房子,维持着情人的关系,直到我老婆发现,她总是会发现的,不是吗?”吉尔的笑容有点儿惨。
“想发现你的把戏也不是很难吧,”邵,“吉尔,你除了造核电站和盖楼以外,好像什么都是三流的水平,包括撒谎。”
“呵呵,是吧,你说的对,”吉尔对于邵乐的挖苦不以为意,“那个暴君要求我只能选一个,我其实真的想跟多萝西的母亲一起走的,可是——”他举起自己的双手,“我除了盖房子,什么都不会,连找工作都不擅长,于是我妥协了。”
在法国有夫妻各自有自己的情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大事,不过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特殊性。
邵乐把刷好的盘子放回架子上,“然后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我没用了,”吉尔苦笑,“因为在一次建筑工程里,她弄虚作假,我被迫承担主要责任,而她再一次逃脱了惩罚,那个女人现在就是荷西公司的总裁。”
“哦——”邵乐还真不知道这个什么荷西公司的头儿是谁,他只知道付他工钱的肯定不是这个公司,“至少你没有去吃牢饭,知足吧。”
“那是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随时可以把我送进去,”吉尔毫不掩饰他对那个前妻的反感,“要不我说什么也不会卷进这种烂事儿,整天为了活命惶惶不可终日。”
“再去找自己的老情人儿,不怕她报复吗?”邵乐随口一说。
看到吉尔的脸色再次大变,邵乐知道是自己失言了,“不用担心这事儿,我可以帮你去说说,她不会再去招惹你的。”
“希望如此吧,”吉尔很显然并不是很相信一个保镖头儿能对他的处境有什么帮助,“谢谢你的夜宵,我去休息了。”
“晚安,”邵乐跟他告别。
一楼再次恢复了平静。
窗外偶尔闪过车灯的亮光,那是周围邻居回家的讯号。
没人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危险人物”。
邵乐再次躺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手枪,微闭上眼睛。
那支骑士大枪放在右侧手边。
“太阳石”的能量储备以击穿大球的能量输出还可以打四次,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快追到这里来吧?
能量枪到目前为止是唯一可以直接毁坏大球的武器,临走之前,他一定要再多要一支,“太阳石”也要多准备几根。
梵蒂冈,他想和大雷以观光者的身份去看看。
“撒旦教”在那里有一个基地是以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不探探究竟实在不符合邵乐的性格。
对于自己的敌人每多一分了解,都意味着在今后的对抗中占得先机。
里拿出pda,迈克尔在到达鉴定中心以后,曾经借握手之机,把一块sd卡递给他。
里面当然不是法国的国家机密,是跟大卖场有关的所有资料。
邵乐飞快地浏览着现场图片还有文字纪录,不过脑海里却想着在解剖室,法医多森跟他说的话。
“狂信徒,十字架纹在身体的不同部位,穿着灰色色的麻布修士袍,总是神神秘秘的……”
这么明显的特征在梵蒂冈应该很好找才对,可是不等于他们的居所就是撒旦教的所在地吧?
在立陶宛的时候,他们的基地邵乐还是见过的,大片的独立城堡,有训练的地方,有模拟作战的地方,再加上厨房、宿舍等其他配属建筑。
梵蒂冈似乎并不具备这样的环境,再说在那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