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武器!”邵乐虽然空着手,可是却好像手里拿着强力的武器一般,威严地斥喝着。
“你不可能打死我们所有人。”
一个大胡子鹰钩鼻上方两只阴郁的眼睛瞅着邵乐,用发音十分标准的英语说。
“吔?”邵乐看他,而那个大胡子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枪里有多少子弹我的确不知道,”邵乐倒是很诚实,“刚才也没仔细看,不过你可以叫你的人试一下,看看我们子弹打光了以后,能不能把你们全放倒。”
大胡子抬起头,看了一下车两边的尸体,那些人不全是受到枪击才倒下的。
看他不说话了,邵乐继续说下去,“那接下来我带大家玩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真心话大冒险,不要答错哦!”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大胡子继续当出头鸟。
邵乐点头。
“砰——”
大雷在一边扣动扳机。
大胡子看看自己胸前,血很快地从胸前渗出来。
“哗啦——”
他跪倒在地上,睁着有些愤怒的眼睛,扑倒在地。
“马了个巴子的,就你话多!”大雷端着的手枪在其他几人眼前晃了一下,“把手里的家伙放下,聋了吗?”
“咣啷……”
“啪啦……”
剩下的八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
看来这句英语他们经常听,基本都明白。
“第一个问题,”邵乐一直在观察剩下八个人的眼神儿,虽然那个大胡子好像知道很多事,但是他的眼神很坚定,不像是轻易屈服的人。
现在他死了,另外八个人有四个人眼里有悲痛,还有愤怒,只不过他们在犹豫,犹豫不知该不该拼死一搏,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另外有两个人的眼神里是麻木,那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没有希望,没有绝望,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人也不是合作的最佳对像。
还有两个眼里有恐惧,那是邵乐想看到的眼神。
恐惧意味着他有求生的欲*望,有所求才是可以利用的。
“你来回答我,”邵乐指向一个明显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夹克的人,他深褐色的皮肤下是一张有点儿夸张的长条脸型,四肢瘦长,像是一只过度发育的猩猩,“还有多少人,在哪里?”
猩猩同志回报给他涨红的脸和马上就脱口而出的唾沫。
“砰——”
枪声适时响起。
邵乐满意地看了旁边大雷一眼,示意他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还没等大雷哈腰致谢,另外有两个人突然弯腰去捡地上的家伙。
“砰砰——”
大雷手里的枪马上响起,子弹准确的几乎零误差,把两个人直接放倒,一发子弹甚至刚好从一个人脑门儿斜着穿过。
“扑通——”
几乎同时倒地的两具尸体震慑了蠢蠢欲动的其他人。
邵乐暂时停止了问话,从队伍中间走过去,来到刚才围攻意大利佬被一枪撂倒的那具尸体边,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
那不是阿拉伯特产——大马士革弯刀,也不是日本的武士刀,看形制,更像是一把欧洲以前水手用的大刀,有点儿像中国书法基本笔画中的“捺”,很美的感觉。
刀刃原来应该是不开锋的,是后来用石头一类的东西硬磨出来的,不过看起来材质不错,入手也是沉甸甸的,跟中国铁片式刀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这刀真不错,”邵乐没有回到原位,而是在已经不完整的横排后面走动,“有没有谁想回答我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就受到这样的待遇,我表示很不高兴,听说你们还在朱比亚斯科抢了一家人,带走了两个很小的孩子,想干什么?那个性感的小保姆你们只是把她帮在椅子上,动都没动?谁跟我解释一下?”
他走到一个从一开始始终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因为旁边刚刚倒下的尸体而有任何颤抖或者挪动的人后面。
看着那并不算伟岸的后背,邵乐像是在跟一堵墙说话,“你一定知道吧,我的时间有限,一会儿警察就该来了。”
“他们会先抓你,”那堵墙不服输地说,“先生,你杀人,滥用私刑,他们会起诉你,让你进监狱,然后把我们放了,或许还会给我们一笔钱,作为补偿。”
“看来你挺了解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邵乐举起刀,摆出一个剑道中的上段位,双脚错开,“那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
刀突然自左上方下落,斜肩铲背,一刀划下。
“嚓——”
因为刀势太快,血没有马上喷出来,邵乐向右侧一个滑步,躲开的时候,血才涌出来。
“扑通——”
又一个人倒地。
现场已经算得上血流成河了。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有两个人终于受不了,跪倒在地,不停地哀求。
另外两个还是木然地站着,并没有因为同伴的乞怜而表达任何情绪,也没打算跟着学。
一切如他一开始的分析,所有碍事的人全都倒下,而他们俩只能带一个走。
两个人没必要。
四个人就太麻烦了。
“唰啦——”
还没等邵乐以胜利者的姿态重复一下自己的问题,那两个还站着的人一左一右朝两边跑开。
麻木的人见过太多的悲剧,他们太了解像邵乐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刚才几乎只是一个对视就让他们制定了自己的逃跑计划。
他们没有足够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