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吗?”邵乐在交待完细节以后,再一次问面前已经按捺不住的凯瑟琳。
“记住了,”凯瑟琳用力点头。
“那就去吧,注意安全。”
“ok!”
得到邵乐临时教学的凯瑟琳像打了鸡血一样,撸胳膊挽袖子,朝着车厢门口奔去。
“咣当——”
她把把手拧开,闯进四号车厢。
邵乐看得一捂脸,马上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整个四号车厢的人都扭头朝着门口看去。
凯瑟琳也蒙住了,索性她还记得邵乐的嘱咐,拿着手机,耳机塞在耳朵里,跳起了摇摆舞,开始顺着过道朝前晃悠。
车厢里的人又都纷纷回过头去。
列车员在车厢末端注意到了这个莽撞的女孩儿,可是没说什么。
凯瑟琳很快进入了状态,仗着身材娇小,扭腰摆屁股地朝前走,手里的手机却摆的很稳。
一个黑人带着警惕的眼神注视着她,虽然他坐在车厢中部,可是毫不顾忌地一直盯着她,随着她的移动一直向前。
凯瑟琳也算是胆大包天之辈,虽然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可是还是忘我地舞蹈着,一路向前。
车厢突然大幅度地晃了一下,她一个没站稳,朝前就抢去。
列车员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她,看到赶紧站起来,扶住她,“没事吧,小姐。”
“哦,谢谢,”凯瑟琳道谢,然后站起来,大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找着借口。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列车员到底忍不住了,“您的票能给我看一下吗?”
“找我的座位!”凯瑟琳理直气壮地拿出票来,“先生,我买了票的。”
德州腔的英语乍听起来还真不好懂,列车员又问了一遍,才听懂她在说什么。
“哦,”看来不是逃票的,列车员拿起她的票,叹气,“小姐,你的座位在五号车厢,你走错了。”
“啊?又错了?”凯瑟琳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她指着地板,“这里——五号车厢?”
“是四号车厢,”列车员也被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逗的不忍责怪她,“五号车厢在后面——”他指向凯瑟琳后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凯瑟琳一连声地道歉,然后转身,继续她有点儿奔放的舞蹈,怎么过来的怎么晃回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列车员无语地叹气,坐回自己的专属座位。
黑人的注意力也终于从凯瑟琳的身上挪回来,用意大利语低声嘀咕了一
句,“傻笔美国佬!”
“就说是你多心了嘛,”吉恩在窗边笑着说,“普尔教友,放开你的胸怀,不是每个人都是危险份子。”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吉恩先生,”这个叫普尔的人很认真地说,“请你理解,在我的眼里,只能看到危险。”
“好吧,普尔,”吉恩觉得这位伙伴有点儿神经质,“你得学着放松一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的土地啊,我们的事业还应该再加把劲儿才行,不能让那些石油公司和矿产老板得逞,不然这些树和庄稼很快就不见了。”
“那还要看这次会议我们能取得什么样的进展,”普尔显然是个悲观主义者,“不是说每一名教名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富勒神父让我认识到宗教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吉恩则是个乐观主义者,“只要我们有共同的信仰,我坚信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凯瑟琳从过道旁经过,朝着五号车厢走去,手上的手机歪了一点儿,五分之一的屏幕从胸前露出来。
普尔好像看到了一部分画面,再要看的时候,凯瑟琳已经走过去了。
一直看她关上车门,他才扭过头来。
对于他这种过份的谨慎小心,吉恩只能无奈地苦笑,继续观看他看了多少遍也不厌烦的乡村景色。
“完成了,完成了,”刚一回到五号车厢,凯瑟琳一路小跑着回到五号车厢,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小英雄,献宝一样把自己的手机拿给邵乐,“全拍下来,一个都没放过,就是有个黑人像个变态一样盯着我看。”
“真棒!”要是面前是个实习特工,邵乐没准儿会把她顺窗户扔出去,不过你能责怪一个不懂世事的女孩儿什么呢?
拿过她的手机,邵乐连上数据线,开始分享视频文件,分享完毕以后,又很快地把凯瑟琳手机上的视频删除了。
把手机还给她以后,邵乐笑着跟她击了个掌,“好的,现在你还有最后一个任务。”
“什么?什么?”这孩子可是被邵乐忽悠的不轻,“去找炸弹在哪里吗?这回威力有多大?会不会把整个火车炸飞?”
眼瞅着她有走火入魔的倾向,邵乐赶紧叫停,“没那么严重,我要跟我的同伴去侦察一下后面的车厢,所以你的任务就是看着这里的座位,不能让别人占了,明白吗?”
“啊?”凯瑟琳失望极了,可是还是很配合地,“那好吧——”
邵乐忍不住把她一头柔顺的头发揉的像乱草一样,“机灵鬼一样!”
“嗯——”
凯瑟琳使劲儿晃头,试图躲开邵乐的魔爪,咯咯笑着。
逗完她,邵乐跟大雷对视一眼,加快脚步离开这个车厢。
几乎就在邵乐和大雷离开五号车厢,前往六号车厢不到半分钟——
“哐——”
四号车厢的门打开。
那个黑人普尔推门进来。
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