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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尔.墨菲,最后一个了,”邵乐念完最后一个名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站在墙边的大雷也松了一口气,“我艹,老大,你真是个人才,那么多人,一个没落啊?”
邵乐躺在床上,再一次把昨晚的宴会厅里碰到的所有人都回忆了一遍,“没错儿,一个没落,全在里面了。”
墙上有一块白板,大雷用号笔在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邵乐用笔记本上,把所有能查到的人凭着自己的记忆,在各国名人富豪里搜了一个遍。
在浩如烟海的人里筛选出来所有的人。
好在昨晚的宴会里没有什么隐形人,不然那可真是如芒在背了,冒了这么大的险,怎么也要值回票价才行,漏掉的人也可能是彩虹公司和撒旦教都不想轻易示人的最大凭仗之一,那些人也不会轻易出现在公开场合,除非是想做一些大事。
把所有的数据分别上传到德国海德堡斯腾博格实验室还有在中国亮南的训练营哈尔的服务器上做备份以后,邵乐拍拍手上的笔记本电脑,“这里就是我到目前为止收集到的全部与彩虹公司和撒旦教较量的数据,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遇到你怀疑与他们有关的危险,在上面翻找一下,兴许有帮助。”
“这怎么个意思?”大雷有点儿发毛,“你在交待后事吗?”
“额——”邵乐想想也觉得有点儿不吉利,“马的,好像这样说话是有点儿不对,反正先这么着吧,你收好,我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背在身上。”
“行,”大雷收在自己的包里,“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他们该不会跟土匪一样,吃顿饭就散伙吧?”
“肯定不是,”邵乐用肯定的语气说,“大老远把世界各地的人聚拢在一起,结果就是为了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一个视频通话就解决了,犯得上玩儿这么麻烦吗?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可是我们找不到,”大雷一摊手,“无从下手,在罗马,我们能保住我们的钱包不被偷走就赢了,别的,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邵乐挠了挠脑袋,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大雷,你一说钱包我想起来了,你猜在任何一个城市里,要想找到一个人,或者打听一件事,找谁最好?”
大雷扳着手指,“第一是警察,他们人面广,熟悉当地情况,第二就是他们的对手——黑帮,警察我们肯定不能找,那就只剩黑帮了,可是黑帮好像一般很不喜欢陌生人乱打听本地发生的事,而且我们不了解当地的情况,万一他们见财起意,在办正事的时候黑我们一把,把事情搞乱了,我们反而更麻烦。”
“你说错了一件事,”邵乐把他放下的一根手指再次扳起来,“我们可以找警察,现在隔壁不就住着两个吗?”
说起来也好笑,一直跟在他俩身后的两名特工重新找到大雷的踪迹以后,为了避免再次跟丢,干脆住到了他们隔壁,就差亮出证件表明身份了。
跟踪跟到这么嚣张,也算是极品了。
“可以吗?”大雷指着隔壁,“我们可是顶着雷来的,他们躲还来不及呢。”
“总得试试,”邵乐耸肩,“在这一行里,运气往往来自于风险,那么多人想升职加薪,不拼一把哪来的机会?”
把白板上的人名擦干净以后,大雷突然作出了让邵乐都意外的举动。
“咚咚咚……”
他开始砸墙。
“哦,上帝啊——”
隔壁传来高声抱怨的声音。
大雷坏笑着,“马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呼噜那叫一个响,隔着堵墙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还不让老子表达一下不同意见。”
“呵呵……”邵乐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
两人的体能都已经远不是普通人可比,晚上需要的休息时间自然也就少很多,这可苦了那两个特工,为了更好地保存体力,他们只要有了机会就会休息,尽一切可能为接下来的跟踪节省下每一分体能。
“过来聊天!”大雷用刚学的意大利语喊叫着。
果然,如邵乐所料,在一分多钟以后,就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瘦高的白人男子敲开邵乐的房间,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我叫卡默.葛兰德,有什么问题吗?”这货的英语意大利味儿太重,不太好懂,只有邵乐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让我们开门见山吧,卡默,”邵乐说,“多拉戈斯派你们来是干什么你很清楚,我也清楚,所以一直以来,我们没有难为你,你也不要难为我们,如果你只是想交差了事的化,那就当没有这次谈话,你可以继续你的工作,要是你想为这个国家做点儿事的化,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
卡默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他说,“我不知道你们跟恐怖份子有什么关连,可是多拉戈斯是我信任的长官,他说关键时刻可以信任你,我选择信他的话,你说吧。”
“我们遇上难题了,”邵乐用意大利语说,“需要警察的帮助。”
“我隶属于反恐部队,”卡默摇头,“对不起,我只有一个负伤退役的战友在罗马的警察培训学校工作,帮不了你什么。”
“那胖子呢?”大雷在一边问。
“你说巴塞利?他有失眠症,”卡默瞟了他一眼,“刚睡会儿就被你吵醒了。”
大雷嘿嘿地笑。
“他一定是有朋友的吧,”邵乐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多拉戈斯从不用废物,这个半大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