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术不像他说的那样,死等着邵乐他们的到来,事实上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几乎在邵乐他们刚刚到达酒店的当天下午,他就在邵乐的护卫下,住进了早已安排好的一家教会医院。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由金泰术一手资助建立,离酒店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以后,邵乐在耳机上敲了两下。
第二步计划。
芬妮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在她的身边,还有整间医院的其他地方,布满了他们带来的警卫。
想要伤害到手术室里的金泰术,恐怕只有一颗导弹了。
芬妮拿出一本圣经,嘴里喃喃着。
邵乐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后面还在祈祷的芬妮,没有说什么。
这个女人其实不一定要在外表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愿意嫁给金泰术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爱情。
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
耳机里不时传出来自各个路口警卫的报告。
一切尽在掌握。
“嗡……”
邵乐的上衣兜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他摁下了接听键。
“罗尚荣先生,什么事?”
“金泰术总裁的叔叔还有两位堂兄要来探病,他们出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明白,他们知道金泰术不想让任何人来探视吗?”
“知道,不过他们都是长辈,总裁的话他们未必一定要听。”
在韩国,等级观念是非常严重的,长辈的话在传统的韩国人心里就是圣旨一样,在这种大家族里更是最重lún_lǐ,虽然在金钱和权力面前,这些东西没个鸟用,可是在面子上,大家还是维持一个最基本的和谐。
罗尚荣是金泰术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邵乐不认识他,也只在酒店见过一面,不过既然金泰术说他没问题,邵乐也姑妄听之,反正以现在的实力,想坑他可不是什么阴谋诡计可以马上奏效的。
“是罗尚荣吗?”芬妮停止了祈祷,问旁边的邵乐。
邵乐一边把情况通报给大门警卫,一边点头。
五辆黑色轿车从大街上朝着医院方向开来。
做为爱国的韩国人开着奔驰车,的确显得这些人有点儿另类。
“我去大门一趟,”邵乐想看看这帮牛鬼蛇神是些什么玩意儿,“你不要随意离开这里,我不想让警卫再分散注意力。”
“你去吧,”芬妮叮嘱他,“别让金泰术太难堪,东方的文化,你比我懂得多。”
“嗯,”邵乐根本没当回事儿,快步离开。
来到一楼门口的时候,双方已经开始爆发冲突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知不知道后面的是谁?这是我们老板!太阳旗集团的股东!你个洋鬼子懂个屁!”
“闪开!”一个威严的声音,“这里是我们的产业,一群没有教养的白人,滚出我的医院!”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个子突然在被推开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根甩棍,跳起来,朝着对面比他高半米还多的白人当头就是一下。
“啪——”
很响。
金属棍子直接一下砸在白人的头上。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第三代强化战士的抗击打能力。
那个挨打的白人先是一怔,然后摸摸头。
连根头发都没掉。
“嘿嘿嘿嘿……”他亮出白亮的牙齿,发出不屑的笑声,甚至都没打算用手里的m-4突击步枪的枪托还击。
那个保镖的自尊被严重地伤害了,他退后两步,然后一个俯冲,再次跳起来。
不过这回挨打的白人不打算让他得逞了,他抬起像树桩一样的腿,一脚踹在他刚跃起一半的肚子上。
“嘭——”
很少有人挨一脚的时候会发出这种动静儿,这个小矬个子朝后飞去,带倒了两个同伴以后,摔倒在地,滚出去五六米,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他打人!”
十几个保镖更加鼓噪起来,他们抽起随身带的武器,有刀,有棍子,还有人在轿车后备箱里拿起一些球棍和钢管,分给其他人。
站在门口的三个白人一个黑人回头看邵乐。
枪是用来对付可能到来的袭击,不是这种程度的殴斗,邵乐看到右前方的街道边停着两辆警车。
看来是打算拉偏架用的。
要是跟警察纠缠起来,这里可不是发达国家,拿着法律条文跟着几个律师就可以让警察无功而返。
跟警察对抗很显然是不明智的。
还很有可能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邵乐手掌平伸到胸前,朝下压了压。
意思是不要动枪。
几个守卫把枪朝后一背,作势就要动手。
“住手!”
又是那个威严声音。
邵乐定睛看去。
是一个老头儿,大脸盘,银色的头发梳了一个大背头,油光锃亮,扫帚眉,两只眼睛寒光四射,鼻子高挺,络腮胡子也是白的,宽厚壮硕的身躯有着近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抛开偏见,这是个很精神的老头儿,与他的声音颇为相符。
“你是负责人吗?”他越过那几个跟门板一样的老外,直接看向后面的邵乐,用带着口音的英语问。
“是,我是,”邵乐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李东赫?”
“是,”老头儿很傲慢地抬起头,仿佛对他直呼其名有些不满,“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