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起来的邵乐正在厨房里忙乎。
准确来说,大雷是受他影响,才对美食报有极大的兴趣。
热爱美食也是热爱生活的一种表现。
一个小男孩儿从院子里传来部队锅的辛辣香气以后就已经偷着跑来在门口看了好一阵儿了。
邵乐当作没看见,自顾自地把一样一样食材放进去。
方便面、小香肠、泡菜、辣椒酱、火腿肉,再加上时令蔬菜,冰箱里吃剩下的肉片,还有年糕。
乱七八糟的大杂烩,煮上大大的一锅,不管健康与否,味道肯定是不错的。
邵乐从厨房里拿出来三副碗筷,放在桌上,然后朝着门口的男孩儿招招手。
男孩儿蹦跳着走进来,可是好像马上想起来妈妈的嘱咐,扭捏在门口。
“找你干点儿活儿,”邵乐笑着,尽量让自己很和善,实际上他也很招人喜欢,有的人就是这样,长的不算出众,可是就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和力。
男孩儿果然被征服,他走到近前,马上就扑鼻而来的辣味儿呛的打了个大喷嚏。
“呵呵……”邵乐从纸抽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好吗?我一个人挺无聊的,跟我的朋友每天很辛苦的工作,也没有什么人聊天,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你的生活,做为回报,我请你吃饭。”
这是个很划得来的买卖,男孩儿高兴地答应下来,“你好,我叫任东仁,我也很开心能有人跟我说话,邻居家的小朋友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玩,他们说我是野*种,没有爸爸的人,我害怕他们,他们很凶,总是欺负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伤害过他们呀……”
大雷从里屋走出来,跟邵乐对视一眼,默然地坐下来。
虽然他刚当了父亲,可是怎么跟孩子相处他不是很懂,再加上他的力气仍然处于控制阶段,他甚至不敢去跟孩子握手,生怕哪个动作会伤害到他们,因此也出奇地没有捣乱。
邵乐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大雷看他,见他不经意地动了一下眼睛。
大雷朝着他指点的位置看去,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
孩子的后脖颈也有一个条形码。
这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尤其妈妈也有。
“你是本地人吗?”邵乐打破了餐桌上不说话的习惯,一边朝嘴里塞着东西,一边问。
男孩儿可比他有礼貌多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以后才说,“不是,两年前搬到这里来的,邻居的大妈都说我说话有首尔口音,可能是从那里来吧,妈妈不说,我也不敢问。”
“那你多大了?”
“11岁。”
“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小男孩很认真地想,“嗯——不多呢,有一个像是国旗一样的大标志,在我们曾经住的地方,很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研究所吧,医生们聊天有时候会提到这个,院墙很高,比这里的墙高多了,上面的铁丝总是嗡嗡的响,有的时候睡在旁边的伙伴会突然不见,有一天妈妈突然跑来,把我抱走,混在一辆洗衣车里,那里面的衣服味道好难闻,哦对了,她不让我跟别人说,可是我想交朋友,他们都可以讲自己的家庭生活,为什么我不可以,可是我跟小朋友们说,他们听不懂,还说我撒谎,是个怪人。”
邵乐跟大雷对视一眼。
早饭吃完了,邵乐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来自太阳旗集团的科研所。
邵乐不知道那个科研中心在哪里,小孩子那么小也搞不清地标。
每一个大企业在发展到一定程度时,都或多或少会涉足生物科技领域。
送走了男孩儿以后,邵乐一边洗碗,一边为今天的行程做着规划。
“司空明暂时不能动,那我们就动可以动的,”邵,“金泰术不能接近,芬妮也不行,可是我在他们的车上安了追踪器,去拿一下我的pda,看一下他们都去了哪些地方。”
“好的,”大雷从卧室里拿出邵乐的包,拿出pda,调出里面的追踪软件,查看了一下纪录。
“昨天的行程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大雷一边看一边说,“他们还是去了很多的地方,采买一些婚礼用品,还有婚后的家居布置,哦对,还有加助岛,你提过,那里有个教堂,他们的西式婚礼会在那里举行是吗?”
“没错,是在那里——”邵乐把碗和锅都放在置物架上,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
“昨天你跑出来以后,他们好像也跟着回了釜山,马上就去了那里。”大雷调阅了一下纪录,指给邵乐看。
“前天刚去过的,还去?”邵乐接过pda,“啥事儿有比我开溜还重要?再说那教堂彩排不是做过了吗?急也不用急成这样儿吧?教堂!”
邵乐抬起头,“教堂!艹!”
“撒旦教!”大雷也开窍了,“老大,彩虹公司的人会不会在那里呆着?”
“还有哪儿比这种地方安全?”邵乐也同意,“不管那里有谁,马的,真他马涮的我好惨,我还傻了巴叽地站那儿给他们站岗放哨,真是个大傻笔!”说完他还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爱过的女人坑,而且是一坑到底,就差在上面撒土了。
“那就是那儿了?”大雷问。
“就是那儿了,”邵乐发着狠,“不管那里面有谁,弄死他们!”
“那得赶紧去接人了,”大雷看看表,“差不多快到了。”
“走吧,”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