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邵乐马上转移了目标。
韩国人装作没看到杜瓦里愤怒的目光,“555-624584212,放过我好吗?”
“瞧,你连这点儿作用都没有,”邵乐嘲讽地回过头道,转过身,他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是彩虹公司的一员吗?”
“现在不是了,”韩国人讨好地笑,虽然很难看,可是确实是在笑,“我可以走了吗?”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些大道理,”邵乐失望地,“比如像这位神父那样。”
“我加入,只是因为他说可以挽救我的公司,”韩国人一脸的无所谓,“命更重要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邵乐很赞同他的想法,“那么你都做过什么事呢?可以跟我说一下吗?比如,你负责哪一方面的工作?”
“医院,我其实是一所医院的院长,”韩国人做势想要从兜里掏名片,可是后面被托尼用枪顶了一下,只好尴尬地停止。
邵乐有点儿鄙视地笑,“哪方面的?人体实验吗?”
韩国人突然脸色大变。
“哟?”邵乐大感意外,“在哪儿?谁的产业?”他又把刀拔出来。
“旧马山,海边,”这个韩国大叔似乎没什么节操,一个出卖完还不够,紧接着又把另一个也出卖了,“医疗研究所,我什么也没干,只是听命令,听命令,所有的事都跟我无关——”
“谁的命令?”邵乐逼问,手里的匕首一副想在他身上切二两肉下来的节奏。
“太阳旗集团!”韩国人再次出卖了一回自己的上司。
果然如此!
邵乐的脑海里又回想起那对母子。
条形码是邵乐此生最为痛恨的东西,因为那意味着你不再是人,是一件商品,附属财产的一部分。
可是他现在也在朝着那方面努力。
过不了多久,他将拥有一支属于自己,听命于自己的克隆强化人队伍,而这些人,也是有条形码的。
“你走吧,”邵乐让开道。
韩国人如蒙大赦,从邵乐身边跑走。
邵乐的手突然向上扬起,又放下。
跑过邵乐的韩国人尽管双腿发软,仍然坚持着朝大门跑去。
“哧……”
热乎乎的气息。
甜腥味儿。
脖子上有点儿疼。
他用手一抹。
血!
“咕咚……”
他倒在地上。
邵乐走上近前,看着他捂着脖子,嘴里呛出血来,大张着眼睛的样子,蹲下来,从他的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摞名片。
“李相载,”他念道,“嗯,还真是院长,你就这么看重这个院长?睡觉的时候都不忘带着名片?”
李相载已经听不到了,他慢慢闭上眼睛,停止了挣扎。
邵乐拨通了电话。
两三秒钟以后,电话上的五英寸小屏幕亮了一下。
“嗨……”邵乐夸张地朝上面打着招呼。
希金斯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很意外?”邵乐不满地说,“喂?你想要我的命,怎么也要敬业一点儿,搞个大队人马杀过来嘛。”
“下回你会如愿的,”希金斯向他保证,“我带着大队人马来。”
这种威胁也不知道听过多少回,邵乐不会在意,希金斯也不当回事儿。
邵乐走到杜瓦里神父那儿,坐在地上,搂着神父的肩膀,“来,跟你老板见个面儿,说嗨——”
看到手机屏幕里的希金斯,杜瓦里有点儿惭愧地低下头。
邵乐也没有再虐待他,反电话又拿过来。
“你是不知道哇,”邵乐像个到了更年期的老太太,叽叽歪歪的倒着苦水,“自从在意大利搅黄了你的好事,我是天天睡不着觉啊,日防夜防,就怕你带着一百多人杀过来,你说我除了逃跑还能干什么?没办法啊——”
“你没跑不是吗?”希金斯冷冷地反问。
“可你干的比我想的还漂亮,”邵乐朝他伸了个大拇指,“真的,我很佩服你,神不知鬼不觉就跟伯爵开始进行谈判,然后让伯爵把我扎上蝴蝶结送给你,我以为中国人就够会玩儿心计的了,你比我们还擅长,两大集团达成和解,我你也除掉了,从头到尾,你不费一枪一弹,我彻底完蛋,失去所有辛苦建立起来的成果,高,实在是高!”
“可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希金斯眼中没有失望,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影响。
“是活的很好,可是也真够悬的。”能让邵乐佩服的人不多,可是希金斯实在是他生平所碰到的大敌。
“你不会一直这么好运的,”希金斯眼中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与邵乐相比,他多的是商海搏杀,在心理素质方面,他要更胜一筹,“可是好像你真的是一直这么好运,邵乐,我们和解吧,停止这无意义的争斗,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这个提议真诱人。
邵乐心动了。
能让这种强势的人说出这种话不容易,他何尝不想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其实——我们还真没什么太大的仇恨,”邵乐慢条斯理地说,“除了你想宰了我。”
“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对此我表示歉意,”希金斯道歉也很干脆,“可是邵乐,我要说,你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大的价值,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不一定要牺牲生命,我们可以延长实验期,只要你配合,你的身体远比你了解的还要强大,只要我们破解了其中的秘密,新人类就会诞生,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