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来到布雷默的庄园时,发现这里几乎都没怎么变。
门口的两个警卫在看到邵乐的脸以后,直接把他放了进去。
邵乐开着自己的大众车在别墅前停下,跟布雷默拥抱了一下。
“老朋友,恭喜,恭喜——”
布雷默神色惊喜,笑容真挚,“老朋友,看到你真是太好了,这段时间又有很多冒险的故事吧?挑几段不是太重要的跟我讲讲。”
“呵呵,如果你想听,都可以告诉你……”对于这个老朋友,邵乐一直心怀感激,他是在德国帮他做过很多事,可是布雷默帮助他的更多,承受的压力也更大。
但愿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会连累到他。
两人说笑着一起朝房间里走,正好看到一个和善的老太太从门里挎着篮子走出来。
是布雷默的妈妈,这个老太太眼看着就快九十了,还是一脸的恬静,穿着白色的棉布上衣,黑色裙子,一副农妇的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一个农场里辛勤工作的妇人。
“你好啊,尊敬的夫人。”邵乐乐呵地打招呼。
“哦,是肖恩,”里希德霍芬夫人说话口齿清楚,笑的一脸的菊花开,“雷没来吗?他教的方法真有效,我的草莓现在长势棒极了。”
“他现在正在准备跟第二个老婆谈情说爱,”邵乐热情地抵毁着自己的同伴,“所以暂时还顾不上来这里。”
老太太举起筐就打了邵乐一下,“该死的,肖恩,你的嘴还是这么坏。”
“哈哈哈……”邵乐大笑。
每次到了这里的时候,邵乐都有一种莫名的放松感,他想过好多理由,最可靠的解释就是这里有家的感觉。
虽然房子很大,很有历史感,普通老百姓家里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庄园,可是这里有家的感觉。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对吧?”布雷默在寒暄一阵后,用生硬的中文跟邵乐说。
邵乐笑,“看来徐燕是个好老师。”
“她是老师,”布雷默较真儿的劲儿又上来了,“要不是来德国,她现在差不多是讲师了吧?大学里的讲师。”
“那要评职称,”邵乐说,“相信我,讲师在中国可是一大关,能评上不容易,比考学位难。”
“不懂,”布雷默摇头,“不过燕的学习能力很强,她已经快要完成从老师到资本家的转变了。”
“呵呵——”听到一个老外说自己是资本家,听着总是有点儿怪。
“你先看看这个,”邵乐把平板电脑递给他,“不知道有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布雷默拿到手,仔细地翻看着。
这是一份由智脑收集的资料,海德堡大学地下附近五公里以内的数据和资料,还有其他周边地区的地质分析。
布雷默翻了一下,抬起头,有些惊异,“肖恩,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的敌人,”邵乐小心地措着词,“他们太强大,强大到如果把全部的东西都摆在地上,我怕会——”
布雷默是何等人,他几乎马上就猜到邵乐想干什么。
他对抗的敌人,布雷默并非完全不知情,甚至连伯爵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二的,邵乐这个打算肯定是想做一些非法的事情,但是又不想跟他和徐燕扯上关系。
对于邵乐这个人的人品,布雷默由衷地敬佩。
“肖恩,你是个正直的人,”他坦白地说,“尽管你做的很多事都是违法的,可是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可以跟卡弗斯坦咨询一下,你知道,全部的建筑工程工作,我的家族里只有他负责的最多,有的时候也包括不能乱说的工程,关于保密,他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要好,”邵乐强调,“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要质量好。”
“这就要卡弗斯坦的专家才能回答你了,”布雷默不是样样都懂,“肖恩,看你这么忙,恐怕没有时间应付技术专家的问题吧?”
“所有的技术要求都写在上面了,”邵乐指着平板电脑,“非常详细,也非常专业,另外如果有可能的化,速度也要保证。”
“好吧,我会转告的,”布雷默正要打电话的时候,一名警卫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布雷默先生,有两位警官来访,说是为了您公事包的失窃案。”
“哦,请他们进来吧,”布雷默说完叹了一口气。
邵乐的耳朵立起来了,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怎么回事,布雷默老朋友,丢东西了?”
“是这样的,”布雷默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羞涩,“我——定做了一个戒指,不是婚戒,是打算给燕在平时戴的,可是去取戒指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把公事包偷走了。”
“需要我回避吗?”邵乐做势要站起来。
“不用,我的朋友,”布雷默制止了他的动作,“本来我还想就此咨询你的意见的,你在法国曾经保护过伯爵的核电站总设计师是吧?”
“你要介入新能源的开发吗?”邵乐并不惊讶,传统能源的竞争太激烈了,对于油井的持有量要求也非常严格,还要介入中东那片复杂的土地,这些都不是一个以前很少涉足的公司可以应付的,但是在新能源方面,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空白。
“恐怕是这样的,”布雷默说,“我们无力在传统能源方面与那些盘踞此行业上百年的大企业竞争,要想突出重围,只有在别的地方另辟战场,那样至少起点是差不多的。”
“如果你愿意,我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