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一到玲珑台,便看到大殿上一遍狼籍,一大群宫人正静悄悄地跪在一旁,而霍成君却座在贵妃椅上低泣,锦儿立在一侧不停地为她拭着泪,"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谁惹皇后生气了"
霍成君抬头看着刘询,突然起身扑入刘询怀中,未语先哭了起来,刘询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牵着她至贵妃椅处座下,从锦儿手中拿过一条手绢,温柔仔细地擦拭着她的眼泪,口中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拖出去仗杀了便是"
霍成君被他这样一问,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锦儿见状连忙回道"还不是新进宫的张才人,她今日竟责骂娘娘,说娘娘不该用沉香木熏香,还说娘娘不思节俭,不配母仪天下,"
刘询脸色略沉,开口道"朕的皇后喜欢用什么薰香,用得着她管吗?朕这就下令关她禁闭两年,看她还敢不敢惹皇后不高兴"
霍成君见刘询这般维护自己,不由得满心欢喜起,小声说道"不用关她禁闭了,臣妾己经收拾过她了,皇上,咱们的国库是不是真的空虚,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臣妾以后定会注意节俭的"
刘询看着楚楚动人的霍成君,伸手理了理她耳际散落的长发,笑道"没她说得那么严重,你是我大汉皇后,自该享受这世上最好的尊荣,以前怎么样,以后便怎么样吧
霍成君突然伸出双手,将刘询拉倒下来,二人四目相对时,霍成君却以仰头吻向了刘询嘴唇,锦儿见状,连忙领着宫人关上殿门退了出去,刘询一边回应着她的热情,一边将她抱起往寝殿行去。
离开玲珑台己是月朗星稀之时,刘询突然心血来潮想去见上一见那个敢将霍成君气哭的张才人,逐对张得禄说道"去清韵宫看看吧!"
"诺"张得禄应了一声,引着刘询往清韵宫行去。
刚刚走到清韵宫外的小花园,刘询便听到一阵阵悦耳的箫声,示意张得碌不得出身,刘询沿着箫声往前方的荷池走去,
满池荷花在月下随风摇曳,一位身穿淡绿色宫装长裙的女子,正手舞着竹箫面带盈盈笑意望着刘询走来,长发随风起舞,纤腰楚楚如同夜间的精灵,让刘询忍不住一步步向她走去,
"平君,平君"那清秀熟悉的面庞,让刘询忍不住地唤出了声,待刘询快至身前三步远时,绿衣女子将双手相叠,举过头顶,缓缓拜下"臣妾张欢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全有别于平君温顺的声音,透着清脆娇羞,让刘询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张欢,你就是张才人,抬起头来朕看看"
"诺"张欢缓缓抬起来来,刘询紧紧地盯着这一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庞,清秀而不失精致,熟悉而又显得陌生,像,真的很像,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像极当年掖庭狱中初见平君的情形,
又不像,平君的眼睛没那么好看,从来不曾出现过那般灵动,平君的笑容也没有那么调皮,她总是温柔的如同一池清水,可这七分相似的容颜却让刘询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刘询才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自己失态的心情,刘询才对张欢说道"起来吧!"张欢正要站起来时,却往后连退了数步,才险险站稳,想是跪得太久,双腿发麻了吧!。
刘询忍住上前相扶的冲动,脑中不断重复着,她不是平君,她不是平君,口中却冷冷地说道"你就是今日冒犯皇后的张才人,胆子倒不小"
吓得张欢再次跪了下来"臣妾并无心冒犯皇后娘娘,只是父亲自小教导,做人必须不畏权贵,敢于直言,皇后娘娘奢侈无度,臣妾只好直言相诫"
"她乃一国之母,享此荣华本就应当"刘询沉声说道,张欢眼珠不由得转了转回道"先后娘娘同为国母,但却奉守俭约,温和贤良,何曾有当今这般铺张排场,奢侈娇纵"
刘询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小女子,良久后方才笑道"张涛正教了一个好女儿,入宫做个才人真是可惜了,简直比朕的满朝御使还要刚烈,"
"臣妾才不想当御使,"张欢小声嘟哝着,刘询兴致极好地问道"那你想做什么?"张欢低下满面羞红的面庞,娇声回道"臣妾只想伺候在皇上身边"
刘询无声地笑了笑,沉声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和先后很像,你自己觉得,这样好还是不好?"没有理会张欢的回答,刘询领着张得碌回了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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