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逐虎像只雀儿被枪击中似的,重重地栽倒在水泥地上,“咣咚”一声,接着就不省人事。
山地车也砸在他身上——陆逐虎在做动作之前,是卷了裤腿的,没有任何防护,被自行车的轴承一砸,霎时间血流如注。
“陆逐虎!陆逐虎!”杜成已经连声叫着冲过去,赶紧先把压在他腿上的自行车移开了,然后把他扶起来——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他也不敢晃——生怕陆逐虎就像是体操运动员桑兰似的,把脖子栽断了。一时间杜成急得手足无措。
轻轻拍他的脸:“嗨,醒醒——”
陆逐虎也不睁眼,轻声道:“没事,没事……”——都这样呢,能没事吗?
其他人也是惊得不轻。谁也没有预料到这变故。
胡卫松脱下~身上的篮球服,赶忙给陆逐虎腿上的伤处缠上——
“送医务室去!”胡卫松叫着,杜成也反应过来,说:“我来!”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将陆逐虎搭在他背上。
陆逐虎比杜成高半个头,又有150斤重杜成走两步差点打了趔趄。
“我来吧!”
“换人吧!”
杜成道:“不用——我行。我稳一点。”
踏着步,尽力稳住向医务室走过去。
胡卫松几个人紧紧地跟着他。胡卫松极为自责:“唉,都怪我,没事叫他弄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干什么……这要陆逐虎出了什么事,我不能原谅自己啊……”
陆逐虎躺的地上还留有一滩血,触目惊心。篮球场上目睹了过程的观众们心情都不怎么好,兴致也都一落千丈。无论是喜欢他的,不喜欢他的,只愿他平安无事。
……
在校医务室,陆逐虎能听到人的说话,也感觉得到他们在搬弄自己的身体,可是脑子昏昏的,就是不想动,一动就到处疼,也不想说话。听到人说话又非常地烦躁胸闷。
“好了,大家就别都挤在这里了,有医生呢,让他休息休息吧……”
然后就安静了许多。
过去良久。
“陆逐虎,渴不渴?我给你弄些水?”听到杜成在说。
“好。”陆逐虎的嗓子都有些哑。
到杜成把水杯递过来,喝了一些,觉得嗓子眼里说不出来的舒服。
喝完了水,陆逐虎把眼睛睁开了。
“哎哟呵,你终于醒啦!”杜成高兴道。
陆逐虎道:“别说得我跟植物人似的,什么醒不醒的。我一直有知觉,就是不想说话而已……”
杜成鄙夷道:“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这都睡过去多久啦?医生给你包扎,注射,你狗~日的屁反应都没有,还有知觉……我还以为你脊椎被摔断了呢……”
“卧~槽!”被他这么一说,陆逐虎自己也有些紧张,不会真摔断了脊椎吧——
呃,不是,还有一阵尿~意,说明脊椎没事。
脊椎断了,那就没知觉了。
“还好还好,应该没大碍。”陆逐虎自言自语,就是感觉小~腿硬~邦~邦的,自己一掀被子,看了一眼又叫道:“怎么把我的腿绑得像木乃伊似的……”
“不多绑点,能止血么,你自己没看到,操,你当时那腿都没法看,太血腥了……啧啧……”杜成摇头道:“还好没把腿砸断了。”
“哪那么容易断!”陆逐虎白了他一眼。腿虽然绑的紧,但动一动还是挺疼的。
另一处就是后脑勺。
“胡卫松他们呢?”
“我让他们走了,这里有我呢。”
陆逐虎抽~出两只手,看看后,道:“嗯,手还是好的,不影响玩dota。”这让他很高兴。与腿比起来,他现在更需要的是手,反正坐在电脑前,哪怕下~半~身是瘫的也不影响。
“还想着玩dota呢!”杜成说着,给自己扇着风。
“你很热?”
“可不是?背着你这个死胖子,累死我了。之后又忙里忙外——唔,衣服脱了,现在又感觉有些冷了,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杜成只穿着一件长袖衫,快十二月了,还是有点冷的。
陆逐虎无语:我怎么着也算不上“死胖子”吧?——不过看着少爷为了他担惊受怕,又非常感动。
“他醒了啊?”医生过来了,又问陆逐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逐虎觉得自己在篮球场上的事非常丢人,都有些羞见其他人。
不过医生的话也不能不回答,陆逐虎道:“现在感觉挺好的。”
“有没有感到恶心、呕吐?心悸、气促?”
“有点儿。”
“耳鸣呢?”
“好像也有点响……”
医生自言自语:“可别成脑震荡啊……”
两人都吓了一跳:“不会吧?这么严重?”
“嗨,这也分轻重的。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医生又问了诸如“中午吃了什么”“爸爸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看样子是测试测试有没有失忆。
陆逐虎回答倒是思路清晰。
“那医生,是不是我没事了?”
医生道:“唔,听你朋友描述你的情况,还是挺严重的。我看你也可能是有轻微脑震荡。最好还是留在这里观察一下吧。给你注射一点50葡萄糖……要是持续出现不妙情况的话,还要送到医院检查去。你就好好休息吧,现在床位也空。”
杜成也道:“你到处都是伤,那么急着走干什么!有我照顾,你怕啥!”
陆逐虎其实心里想着要是没大碍可别耽误了今天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