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神:“真的吗?贝贝在哪里?快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我要打电话给她……她不会回f城了吧,回家了吗……”

“你别激动啊。”陈嘉南摆了一下手,“曾少川说在x省的一个小县城,具体的情况他也没多说。”

“我得给严叔叔和严阿姨打电话,他们肯定会很开心。这个贝贝,消失了这么久。”连翘拿出了手机。

“你先别急吧,等你先和严贝贝联系上了再告诉她父母也不迟。”陈嘉南道。

连翘稍稍冷静后也觉得慎重点好,万一变成一场空欢喜,严贝贝父母得多难受啊。想到这里,她便放下了手机。

“差不多时间了,下班吧?”陈嘉南抬手看了看表。

“嗯。”连翘拿起了外套,拎上了包包。

出公司时,连翘给莫乔阳打了个电话问女儿乖不乖?电话里,莫乔阳说新来的阿姨特别会哄孩子。连翘说要吃完晚饭才回去,莫乔阳已经习惯了她的晚归,应了一声好就挂了电话。

天色尚早,陈嘉南便提议先去江边转一圈再去吃饭,连翘欣然应允。十来分钟的车程,车子开到了f城的江边,停好车,两个人下了车。

黄昏的江边,有微风拂面,两个人沿着江堤慢慢的往前走。连翘不知道陈嘉南在想什么,但她想起多年前陈嘉南在这江堤上为自己放过的烟花,许下过美好的诺言。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想起,恍如隔世。

“你在想什么?”陈嘉南先开了口。

“在想这人生还是挺奇妙的,兜兜转转,我们又在这江堤上漫步。”连翘有些感慨的说。

“心境却不复相似。”陈嘉南淡淡道。

连翘微微侧头,多年前,她还是一个涉世未世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身旁,她感觉他像神一样存在。多年后,她站在他的身旁,她知道他不过是一个人,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是啊,只恨时光太匆匆。”连翘望着远处的江面浅笑。

“连翘。”陈嘉南停住脚步。

连翘也停住了脚步,她带着一点疑问看着他。

“你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是因为真有爱,还是因为我不过是你想弥补的一个缺憾?”他问得直接,眼神平静,语气认真。

连翘怔怔的,朱珠的话响在耳旁,就连陈嘉南自己都这么认为。她收回视线,仍旧望着远处的江面:“你觉得呢?”

陈嘉南默了片刻:“我觉得后者占的成分大。”

“或者吧。”连翘觉得有些累,陈嘉南还是那个陈嘉南。当年他觉得她爱他是有目的,到了现在,他仍然觉得她对他的爱并不纯粹。

两个人继续默默的朝前走着,却不再说话。

晚饭时,陈嘉南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有是紧要的事情。连翘体谅他,便让他先走。陈嘉南看了看时间,说了抱歉便先走了。

连翘一个人安静的吃着菜,一旁的手机仍旧在震动着。她刚才没有告诉陈嘉南,从进餐厅坐下开始,陈夫人就开始打她的电话。

直到手机不再震动了,连翘才拿起来。亮起屏幕,多通未接的国际长途。陈夫人见她不接,还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短信很简单,她说:连翘,我反对你们复合。

连翘将手机扣回了餐桌子,拿过餐巾纸,她擦了擦嘴。喊了服务员,结了账,她扶着餐桌慢慢的起了身。

三十多岁了,她感觉自己有点老了。年轻的时候,想到争斗还能觉得其乐无穷,到了这样的年岁,她多么渴望能和意中人安稳生活。

然而,世事并不经常如人所愿。

次日,连翘和莫乔阳办理了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时,莫乔阳仰望了一下天空,他说:“天气这么好,是不是说明我们这桩婚姻结束得真好?”

连翘没说话。婚离了,但她莫名的又有点不想告诉陈嘉南。

隔了几天,连翘接到陈嘉南的电话。他告诉了她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严贝贝再次失踪。挂了电话后,连翘跌坐到椅子上。

她不知道严贝贝到底伤心到什么程度,要这样一躲再躲。

办公桌上的手机又响起,她拿过,是家里阿姨打来的。

“连小姐,你几点能回家?”阿姨问。

“我现在不确定,估计得晚上十点左右了吧。怎么了?”连翘说。

“那我就不准备你的晚饭了,对了,宝宝的沐浴露用完了,我去超市找了一圈,没找到一样的。”阿姨又说。

“噢,好的。乔阳不在家吗?”她随口问。

“他上午走的,拎着行李箱,说可能很长时间不回来。”阿姨说。

“什么?”连翘大惊。

“他不是去出差了吗?”阿姨有些惊讶的问她。

“哦,是,可能是,阿姨,沐浴露我会带回去,你好好照看宝宝,我先挂了。”连翘掐断了电话,然后她拔下了莫乔阳的电话。

他的电话关机,她登陆了微信,他给她留言了,上午十点四十分留的。

他说:连翘,我走了,很舍不得女儿。短时间内不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女儿,好吗?很多话想说,但祝你们幸福我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小心眼。

连翘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莫乔阳这是什么意思?他走了,去哪里了?他不是说了他不放心她,他要留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女儿吗?现在说他走了是什么意思?

连翘当即离开了公司,开着车,她直奔莫乔阳父母家。莫父莫母听说他们离婚了,莫乔阳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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