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边,连翘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在公司的表现,想来想去,好像并没有犯错。自从她深刻反思自己后,每次和陈嘉南接触。她都发自内心的把他当成公司的dà_boss对待,丝毫不敢松懈神经。
难道……还是这一趟出差的事情?连翘又觉得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把她喊到办公室去问,根本没有必要半夜三更来接她才对?
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爱上她了,必须要这一刻见到她。连翘忍不住在心里朝自己翻了一个大白眼,真是太把自己当灰姑娘了。
在路边站了半个多小时,陈嘉南的车缓缓的驶入了连翘的视线。
“上车。”陈嘉南从驾驶位伸出了头。
连翘拉开了副驾位的车门,关上车门后,连翘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陈嘉南就启动了车子。半夜的路况好得简直让人想在空旷的公路上打几个滚,车子快得简直要飞起来。
“困吗?”陈嘉南淡淡的问道。
“还好。”连翘悄悄的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那手指真是白皙纤长,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惯了。
陈嘉南问完这个问题后就不再说话了,车里流淌着轻缓的音乐,连翘靠在车窗上。她其实特别想问问到底要去哪里?但又想都上车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车子虽然很快但很平稳,音乐很轻缓,连翘跟着同事们闹了一个晚上。这会靠在座椅上,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漫无边际的葡萄园里,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剥一颗放入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弥漫开来。
她还想再剥一颗放进嘴里时,她的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葡萄掉了。梦醒了,陈嘉南的脸那样大。
“对不起,陈总,我睡着了。”连翘慌忙道歉。说话时,她才感觉到嘴角的口水已经淌到了下巴那了。
“下车吧。”陈嘉南先推开了车门。
连翘按了按几乎要睁不开的眼睛,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车子开入了一个小区内,她从没来过这里。扔页页划。
“连翘。”陈嘉南顿住脚步看她。
“陈总,你说。”连翘看着陈嘉南。
“我需要你帮忙。”他一张真诚脸。
“陈总,你就直说吧。”
“先上楼吧。”
“……”
连翘跟着陈嘉南上了二十三楼,出了电梯后,左拐,然后他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掏出了钥匙。连翘心中的好奇简直达到了顶点。到底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门开了后,静悄悄的一片。
“张姐。”陈嘉南喊了一声,并没有应答,他伸手开灯。
厅,一个穿着暗色大花裙子的中年女人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见了陈嘉南和连翘,她好像松了一大口气。
“陈先生,你总算来了。”看到连翘后她又问:“就是这位小姐来跟我一起守夜吗?”
“你先进去吧。”陈嘉南转身看连翘,“你跟我到阳台来。”
“陈总,你说吧,是什么事?”跟到阳台上后,连翘先开了口。
“沈然,她出了点事情。情绪不是太好。”陈嘉南的脸隐在月色中,表情不甚明了。
“然后,让我照顾她一个晚上是这样吗?”连翘替他说出了下半句。
“算加班。”陈嘉南说。
连翘笑了笑,dà_boss吩咐了,她岂有拒绝之理。只是觉得他认识的人那么多。偏偏找她帮忙,还真是挺抬举她的。
“别人都不太合适,所以,麻烦你。”陈嘉南显然不习惯求人,这句话说得稍显生硬。
“你把沈然的情况告诉我吧。”连翘莫名觉得有点难过,陈嘉南这样优秀的男人,偏偏白瞎了一双眼把一颗心系在已婚妇女身上。她这样的青春美少女,他是正眼都不带瞧的。这半夜三更的,她还以为要发生点什么意外不到的惊喜事件。结果惊是有了,喜却没有。
“她的继父下药,导致她的孩子流产。她的……丈夫不能接受,她一直在想办法自杀。”陈嘉南几句话说得有点困难。
“沈然给你打电话求救么?”连翘脱口而出,心里忍不住为他将来的女朋友默哀,有这样的前女友,那真是够了。
“不是,一个朋友。”陈嘉南含糊的说,“我还有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情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连翘点头。
“那我先走了。”陈嘉南说完就往外走去。
连翘把陈嘉南送到了大门口,关上大门时,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感激。连翘觉得更难过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用情这样深,偏偏又没有娶了她。
关上大门后,连翘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张姐听见响动,回头看连翘。
“刚刚睡着。”她轻声说。
“我叫连翘,张姐好。”她将声音压得很低。
“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张姐把她拉到房门口:“今天已经闹了三回自杀啦,太想不通了。孩子没了,把身体养养好,再生就好了。唉,我看她是钻牛角尖了。”
连翘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沈然,她抬步往里走去。苍白的日光灯下,沈然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即使她是睡着的模样,也能从她的脸上读到恐惧和绝望。
连翘忍不住又看她的手,那断掉的指头并没有接上。沈然也是够悲惨的。
连翘挨着床边的椅子慢慢的坐下。
“连翘,那你守着,我去眯一会儿,有事情你喊醒我。”张姐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