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心神憔悴的七夜,终亦徐徐踏出哭塔,
他的脚步异常蹒跚……
但见脸色苍白的七夜,嘴角正缓缓淌下一些物事……
瞧真一点,那赫然是一道血丝,
非但如此,第四层入口的花草,更不知何故,渐渐的悉数枯萎而死,
霎时间、第四层塔内、弥漫着窒息的死气,仿佛万物都惧怕着七夜的痛不欲生……
是的,因炎腾的变故、爷爷的残魂被他斩杀,
这一切一切的悲悍,皆叫他生不如死,
但、七夜还是强忍着哀伤,将炎腾的变故隐瞒下來、因他不想见到柳笑、第五葬情的泪,
不过,即便如此……
他们的悲痛的还是沒有减轻……
只因、数人皆是低首不言,眼邃有着深深的悲痛、脚步也迈的异常沉重,
五名少年、身在哭塔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天知道……
只知道,他们一路徐徐踏进入口后,一脸的悲悍、登时一扫而空,更齐刷刷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此刻、他们眼前的第四层异常诡异,仿佛身陷幻境,不但一望无际、更像远离人烟的孤岛,
而入口的石碑旁,更是深深凿刻着两个大字……
“花塔,”
花塔一眼望去,仿佛不仅长达百里……
更令七夜动容的是,就在他踏上花塔的同时,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突然向他逼近,
而这股危险的感觉,赫然來自他的上空,
毋庸细想,七夜猝的抬首一望……
但见,他头上只是空荡一片,非但沒有半条人影,甚至不见任何飞禽走兽,
骤见七夜神情有异,第五葬情不由驻足、问道:
“何事……七夜,”
七夜凝视着上面,良久良久……
才沉沉的吐出一句话:
“沒什么、只是我的感觉有误而已,”
是的、七夜虽感到一股危险感觉逼近,但这股感觉在他举首的刹那,便一闪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这股危险感觉真的存在,为何会瞬间消失,
唯一的解释,只是他的错觉,
数息后,忐忑的七夜、及柳笑、盛银郎他们,沿着花塔的崎岖道路而上,
但是,狭窄的道路两旁、却并沒有一株花草,不仅如此,七夜更是察觉前方有异,
眼下,七夜一面前行,一面问第五葬情:
“奇怪,这里不仅沒有花……”
“前方、为何更有股滔天的热气,”
第五葬情亦是眉头紧皱,道:
“我们越过山头、前去探查一翻……”
“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不错、当他们越过山头的时候……
答案,真的出现数人眼前,
只见山头后,是一条通向更高处的山路,这条山路不仅寸草不生,两旁更赫然满布无数冒着熊熊烈焰的岩池,
这些岩池,每个皆像是烧的通红的炼狱,任何生灵若掉入池中,非但性命难保,恐怕就连灵魂也要被焚个灰飞烟灭……
骤见此幕,七夜的疑虑愈來愈深,这里的千百岩池,简直就是千百个活生生的地狱……
这里、何來花塔的说法,
即便、这里有花草、想必也无法存活,
想至此,七夜徐徐望向数人,只见柳笑、第五葬情、婉清儿、皆是满脸的茫然……
唯独盛银郎、满脸震惊的望着岩池,左手微颤的指着岩池、震惊道:
“岩火烈花……”
闻言,七夜一鄂,问道:
“你、难道知道这些岩池的來历,”
盛银郎沉沉点头,面色凝重道:
“这些岩池、就是……花,”
啊……,
难道,这些岩池沒这样简单,
它们……是花,
一时间,七夜深深看着他、静静的听着……
但听盛银郎、若断若续的道:
“这些岩池,就是岩火烈花成熟后变化的,而它的來历,更有一个流传……”
一个流传,
七夜斜瞥着盛银郎,待他解释:
“是…这样的,我听义父说过,六魂塔曾被不过五封印过一种奇花,而这种奇花,却并非不过五创造的、而是來自一个奇人……”
“传闻、在百年前,炎炎大陆有个医道奇才,他的名字早被世人遗忘,但、却都知道他的一个外号,唤作……恨天恨地,”
恨天恨地,
天下间、有如此莫名其妙的人,
如此莫名其妙的名字,
数人但听盛银郎续道:
“据闻、恨天恨地早年…不仅医术超群,救人…更是无数、他二十岁出头…开始行医、直至三十年,被他的医手救活的病人,数不胜数,可说是…当世神医,”
“只是十年的…救人生涯,神医冷落了他…如花似玉的娇妻、他的妻子…难耐闺中寂寞,最终红杏出墙,和别人……私奔而去,”
“恨天恨地…深受打击,自己的医术悬壶济世,日夕废寝忘餐…救人无数,到头來…竟落得如此下场,心中懊悔之余,更是邪念一生……”
“从那后、他觉的天无情、地无义、那就改名易姓,从此唤作……恨天恨地,”
势难料到,原來恨天恨地这个古怪名字的背后,也有一个如此唏嘘的故事,
试问、一心向善的医道奇才,若非天意残酷如刀,谁愿沦落恨天恨地,
说至此,盛银郎深深的惋惜道:
“邪念既生,他此后……人如其名,”
“他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