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知道了。”
诶?当街杀人?这么大的胆子!作为一名侦探,我得去看看现场!
我说我接着锻炼,让我妈先回家,她消失出视野之后,我拐了个弯,溜向早市方向,远远就看着好多人聚在那里。
我挤到人群中,见地上躺着一具女性尸体,看穿着打扮像是个卖菜的大姐,趴在地上,后心位置有个洞,殷红色的血还在满满涌出。
我左右看看,警茶还没来,便好奇地凑过去,蹲下查看死者伤情。
“哎,小子,傻啊你!”一个背着手的大爷好心提醒我。
“呵呵,没事。”我把死者翻了过来,确实是个卖菜大姐,而且我认识。虽离开福新好多年,但我还记得这个大姐,一直在这里卖豆腐,因为长得漂亮,人送外号豆腐西施,本名好象是叫张金凤还是什么。
刀是从背后刺入,因为正面并没有血,我扒开豆腐西施后心的衣服,伤口呈倒三棱状,应该是老式军刺或者匕首之类的锐器造成,不过看伤口的形状,好像是向左偏了好多!如果扎偏的话,那很可能并未伤及心脏!
想到这里,我连忙把手搭上豆腐西施的粉颈,果然,还有脉搏!
幸亏遇到我了,路人冷漠,等警茶来了,即便心脏未受重创,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她没死!谁帮我送医院!”我一把扯开豆腐西施的衣服和围裙,从兜里逃出那条刚买的小内内,折叠后覆上伤口,又脱下t恤,将她拦胸缠上,作简单包扎。
可惜,没人响应我的号召,都躲得远远的!我只好抱起豆腐西施,冲出人群,拦了好几辆出租车未果,幸亏一个好心的菜摊摊主,答应用她的电瓶三驴子送我们去医院。
到了医院,大夫问我是不是家属,我说不是,大夫说她情况比较紧急,得赶紧交一万块钱押金,然后好做手术!我翻翻钱包,跟那个摊主凑一起才五百块钱(我钱和银行卡什么都掉河里了,一路上都是施莺出的费用)。
我让大夫先救人,我这就回家拿钱,大夫勉强答应,但是给我交了个底,不交钱的话,只能做常规抢救,因为现在的医院,不允许“不交钱不抢救”,可医院又怕收不回来相关费用,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折中方案,变成了“不交钱就不积极抢救”!
所以,我越快把钱拿来,救活她的希望就越大!
我忍气吞声,没有发作,向摊主借手机,给我爸打电话,让他马上送一万块钱来。
我爸问怎么了,我怕他有顾虑,就说我把人给打残了,让他赶紧来!十五分钟之后,我爸妈、施莺、郭襄全来了,交了押金,那边抢救室接到通知,这才把人送到医院,开始动手术。
并非因为我们是小城市,医院才这样,全国各地,大多如此!
“你小子越活越回旋,啊?咋还跟人打架呢!”我爸在走廊里冲我咆哮,我把实情跟他讲了一遍,我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做得对。
摊主说,豆腐西施是个寡妇,只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一时间联系不上她其他亲人。稍后,警茶姗姗来迟,一看我浑身是血,还**上身,以为我是凶手,直接把我给上了手铐,施莺亮出证件,才吓退了警茶叔叔。
从他们口中得知,凶手跑了,正在全城追捕。
一小时后,豆腐西施从手术室出来。
一个参与抢救的大夫得意地说:“幸亏送来的比较早,而且由我们主任亲自操刀,再晚几分钟,这条命就没了!”
“我操你大爷!”当着警茶的面,我狠狠给了那个大夫一拳,警茶以为我也是国氨系统的人,没敢说什么。
临近中午的时候,豆腐西施醒了,她老爹也得到消息,从农村赶了过来,了解情况之后,非要给我磕头谢恩,我爸拉起他,说叔你别着急,人一定给你救活,钱的事儿,你也别想了,以后再说!
本以为,只是一桩普通的见义勇为。
不过当豆腐西施知道我的名字之后,瞳孔骤然放大,差点又昏了过去!
“你真的叫夏朗?”豆腐西施拉住我的手,情绪非常激动!
“是,怎么了?”
“夏道长!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