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浓密的乌云遮蔽了星月,四野一片漆黑。(。纯文字)
两军阵地上,依稀有着手电的光芒扫过,在这简易的阵地上,连探视灯都不曾具备,攻守双方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摸黑前行。
乌哈军派遣出来,反攻阵地的队伍,有两支,此时,正从绿水镇扑杀出来,直奔敌人白天抢攻下的阵地。
绿水镇周围除了公路、阵地,还有许多林木交错的地带,乌哈军可以借此打伏击,可现在这些林木成了夜袭的巨大障碍。
为了避免敌人发现,乌哈军只能摸黑前进,靠着前面士兵的牵引,向敌人的阵地扑杀而去。[
可是人有三急,前面的士兵忽然转向,朝着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走去,后面的士兵心里一惊,急忙跟上,暗道:“我可不能掉队,这黑不溜秋的地方,掉队可就完了。
于是一支小分队,从行军队伍里散开。
待得前面尿急的士兵方便完毕,转过头的时候,顿时愕然的看着身后的战友,惊道:“擦,老子是尿急,不是要当逃兵,你们用不着看着我,我是纯爷们,绝不干临阵脱逃的事情!”
众人大汗,急忙返回,待得回到原先的地方,却发现大部队已经走远,消失踪。
就这样,一支偌大的袭击队伍尚未走进敌人的防御区,就已经走丢了大半的人员。
距离敌人防御区仅剩千米,指挥军官要整肃部队,发起攻击时,错愕的看着所剩几的士兵,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口中吐出两个字:“猪!撤!”
另外一个方向,士兵掉队的现象依然存在,却并不多,尚能保证主力部队奇袭敌人防御区。
只是这支队伍的士兵个个鼻青脸肿的,在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了,彼此冲撞了多少次。
前面的战友一停,后面的士兵撞了上去,就会立刻发生冲突,前面的士兵扭过头,揍了后面士兵一拳,后面的士兵怀恨在心,趁着前面士兵不备,又踹了前面士兵一脚。
这样的情况,指挥军官已经法制止,忍耐下来,却在距离敌人防御区不远的地方,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军官的脸立刻变得黑紫狰狞,扭过头,竟然看到自己一方的士兵打了起来,还开枪射杀了自己人。
“浑蛋!”军官在内心怒骂。
枪声一响,这支队伍就暴露了。
敌人防御区顿时就升起了两颗照明,耀眼的强光顿时将整个原野照得如同白昼,瞬息之间,阵地上的机枪猛烈的响了起来,泼水似的子打得乌哈军跟前的草丛泥土四溅,碎草纷飞,万般奈,乌哈军只得撤退。
本来枪声响起,绿水镇防御的乌哈军还存有半点希望,因为士兵全员掉队,先一步返回的夜袭队伍,脸上还火辣辣的烧着,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大伙看到鼻青脸肿,灰头土脸,一路小跑回来的另一只夜袭队伍,顿时乐开花了。
军队几乎没有伤亡,却这副面貌回来,待得上层军官问明缘由,顿时嘴角泛苦,将这支丢尽乌哈军脸面的夜袭部队,安置在了六号阵地上,只待明天天亮,就迎着敌人的子,让这支蠢笨如猪的部队脱离苦海。
绿水镇作战室,已经是凌晨一点,柳东正在闭目休息,通信兵却气冲冲的走了进来,道:“夜袭失败了,一支队伍士兵走丢,到达敌人防区,力发动攻击,一支队伍行走夜路,自己人相互碰撞,竟然自己打了起来,最后还开了枪,提前暴露了目标。”
“这都叫什么事情嘛?哪有这么打仗的。”通信兵说着,有些呜咽。[
要不是真的气不过了,通信兵绝对不会这么晚过来打扰柳东,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位追随柳东多年的老兵,实在气不过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柳东平静的说:“我们乌哈军各部来到莆田阵地还不到一个月,全都忙着搞装备、扩大部队规模了,又哪有时间跟精力来训练这些乌合之众?夜战尤其考验一支部队的训练水平,出洋相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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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洋相要出,仗还是要继续打得,传我的命令,收拢部队,于天亮之前再发动一次夜袭。”
绿水镇外部队集结地,先前领军偷袭失败的两个军官,正气急败坏的发标,怒火不住的倾泻,狠狠地训斥手下那几十个连、排长。
尤其是那个因为部队内部矛盾,士兵射击自己人,导致部队暴露的领军军官,率部防守六号阵地的命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现在,却还要他,组织队伍,再度发动一次夜袭。
可以说,论夜袭是否成功,他都必须立刻率领部队,返回到六号阵地,对阵地进行坚守。
要是夜袭失败,六号阵地再从他的手中丢失,那么等待他和他亲友的,将是莫大的羞辱和惩罚。
所以,对这二次夜袭,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绞尽脑汁,将基层军官和所有士兵整治的服服帖帖,再度踏上征程。
绿水镇,文典军防御区。
凌晨四时许,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驻地右侧已经临时拉起了铁丝网,一队哨兵端着枪,正警惕地搜视漆黑的旷野,今天晚上已经遭到了乌哈军的袭击,虽说乌哈军的袭击很失败,甚至都没能接近驻地,但作为哨兵,他们绝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巡逻辛苦点没有关系,可一旦遭到敌袭,第一个完蛋的就是他们这些哨兵。
距离哨兵不远,就是一处隐蔽的机枪掩体。
四名士兵静静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