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此地太过凶险。道友如若不想卷入其中。还是应当及时抽身离去才是正理。”
此刻,薛海心中翻卷:“我本来到此,就是为了赚些路费。从梁国到利国,行程少说一个月。没有花销根本举步维艰。。。没错,师父临终前也嘱托我,利国首都有一同门师兄秦灏明,现任利国的国师。师父曾说要让我找他,借他送回宗门。如今此间事有些诡异。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凡俗大院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如此想定的薛海忽然站起,道歉道:“失陪了,贫道突然记起镖主曾约我。多有得罪,失陪。”心中不安的薛海也不顾及表情错愕的陆松,立刻抓上随身物件,就往那书房走去。
“嘎嘎嘎嘎,怎么了?薛道友。为何如此心慌?”
偏偏这个时候,那躲在木盒之中的花虺出言讥讽。薛海直接冷哼一声,低声道:“死虫子,闭上你的嘴!贫道正烦着呢!”可是想不到,薛海气极之下出言辱骂。这花虺竟然还不还嘴。沉默以对。薛海也是没有多想,迈开步子就来到了书房。
只见薛海一把推开门。正坐在书房中看书的刘步成略微流露出不悦。却依然面带笑容的说道:“原来是薛仙师,您如此着急的是要。。”
不待刘步成说完,薛海当即关门坐下道:“还请饶恕贫道无礼。只是师门突然有要事,贫道不能在此逗留了。特来向镖主辞行。贫道是不会忘了镖主的盛情美意,定会铭记于心,来日必报。”
听着薛海说要辞行,刘步成只是愣神。他虽然之前料想到这个薛海是不可能在此久留的,却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要走!这还刚天黑呢!
不过下一刻,刘步成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忽然站了起来,推开门见周围没有外人。才关门对着薛海笑道:“仙师要走,刘某自然不敢强留。只是仙师看淡红尘,两袖清风。怕是没有赶路的盘缠吧。”
说罢,忽然走到书柜旁,笑吟吟的从书柜里取出一个托盘,里面盛放着十几锭雪花银。粗略算来,少说有八十两。
薛海双眼一亮。这刘步成倒是蛮懂事的。顿时露出笑颜的薛海,还不待站起说些恭维话。那刘步成却眯起了眼沉声道:“这些银两,仙师自可拿去。只不过还请仙师看在刘某的情分上,帮刘某一个小忙。”
正要伸手去接的薛海立刻停下动作。感情这些钱财还要靠做事换取。也有些不爽的薛海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勉强露出笑颜问道:“贫道道行低微,怕是帮不上镖主什么忙啊。不过若有需要贫道的,贫道自当尽全力。只要不耽搁师门的召唤便可。”
刘步成听到薛海答应,立刻笑得很是开心:“薛仙师不知,我结拜二弟陆松,虽然跟仙师一样都是修道的。可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不肯,也不屑做。这让刘某好生为难啊。”
有些不耐烦的薛海立刻催促道:“镖主要贫道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听闻修道中人,不仅会驱邪庇佑。也会巫咒害人。是也不是?”
薛海脸开始沉了下来。看着老神在在的镖主。心中寻思起来:“罢了罢了,也不急于一时。做完刘步成的事,拿了钱就快点离开这不吉之地。”
于是,薛海吸了口气道:“明人不说暗话,镖主要让贫道害谁?”
“通宝商行的大掌柜,郑半钱。”
“作法一事自然可以,不过我需要此人的头发,或者指甲。实在不行,衣服碎布也可以。”
想不到刘步成得意的从袖口里取出一小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三根头发丝。
默默拿起头发的薛海,再次打量了刘步成一眼,终于笑道:“刘镖主也是果断之人啊。预先已经筹备如此之多了吗?贫道佩服。”
“哪里哪里,反倒让仙师见笑了。”刘步成笑得很是开心。忽然又问道:“何时办完?”
“贫道争取今日了结。免得夜长梦多。”
“妙哉妙哉!刘某就在此等候仙师的喜讯了。”刘步成呵呵直笑。薛海只是一个白眼,离开了书房。
此刻,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柳江城的百姓都熄了灯。大多都睡了。
薛海回到卧室。见陆松已然走了。便关了大门。摆张桌子。开始从布袋里取出各种各样的器皿和蜡烛,香炉布置法台。
取出一个稻草人偶,薛海用铁钉将三根头发插入人偶体内。在用符箓垫着人偶,上书:“郑半钱”三字。然后以六盏蜡烛做六阴追魂阵围住人偶。才取出了那师父给的招魂幡。
“呼。。。”深深的舒了口气。薛海心中想着。借用招魂幡上从百鬼道人那抢来的十几个冤魂,全力施为不留余地。一个时辰就可以让这个普通的凡人丧命。到时候再拿了钱财路费,赶紧离开这里跑去利国找秦灏明。躲开这血光之灾。
默默睁开双眼的薛海只是招手。招魂幡立刻凌空飞起,十几个冤魂从幡里悲鸣飘出,围着薛海阵阵吼叫。
站在法台前的薛海很是淡定。手上飞快捏着手印。剑指往上一提!那被烛台围着的人偶无风自动,凭空立起。说时迟那时快,薛海猛然咬破指尖,飞快的点在人偶的头上。留下一个血红指印。嘴里极快的念道:“三魂七魄,恶鬼还生。血肉白骨,据为灵往!众鬼听令!杀!”唱罢,猛然一跺脚!那本是围着薛海的十几个冤鬼忽然一番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