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佑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故意不还手,任由他的拳头落下来,不躲不闪的。
几拳下去,陆承佑瘫倒在地上了,杜宴枫也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
良久,陆承佑动了动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晃晃荡荡的站起来,在杜宴枫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一瓶酒,灌了
一口,看着他,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杜宴枫闭上眼睛,握了握拳头,压抑住再次揍向他的冲动,站起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那样绚丽璀璨的景色入了伤心之人的眼里,恐怕也是灰色一片。
陆承佑也没有多问,昏暗的包厢顿时陷入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里。
良久,杜宴枫转过身来,望着阴影中的陆承佑,静静道:“离开吧,离开这里。”
“你把她伤得太深了,有你在的地方,她连呼吸都是痛的。所以,佑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离开吧,彻底的离开!”
何蔚蓝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口渴得厉害,可能是因为吃了泰国菜的缘故。起身倒了一杯茶,走到窗前。
已是深夜时分,高远的夜空里只剩下几颗稀落的星星,光芒黯淡下去,隐隐可见微弱的亮光。窗户下是一片青葱的四季青,在往前是一片宽广的草坪,几个路灯立在其中,朦胧的黄光,使得草地如蒙上一层薄薄的黄纱,仿佛风一吹,薄纱就轻轻晃动起来。
打开窗户,冷冷的夜风吹进来,室内的空气顿时流动起来,温暖中夹杂着清寒,既不太凉,又能使人她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 她侧身靠在窗户上,愣愣的看着夜空,风吹动发丝,有些凌乱的贴在洁白的小脸上,侧面望去,那两排睫毛显得更加挺翘卷曲,好似两把小扇子一般,眉宇间萦绕的一抹清愁,此刻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一般,慢慢的氤氲着渗进了眼底,继而笼罩着全身。
佑只会带给你伤害,忘掉吧!
杜宴枫的话依稀在耳边响起,带着些恳求。
可是,如果能忘掉,谁会选择在不堪的记忆里痛苦?
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一阵寒风吹来,何蔚蓝忍不住打个寒颤,想着继续*休息,却在转身的瞬间,又愣住,眸子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置信,然后想也没想的就冲了出去。
雪白的长裙翻飞在小腿边,一截嫩藕似地钰腿若隐若现,黑亮的发丝,随风飞扬在夜空中。
是他吗?她看到的身影是他吗?
何蔚蓝心里不停的猜测着,脚下的步伐更快了,迎面扑来的寒风带着刀刃般的锋利,切割者她裸露的肌肤,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急速跳动的心脏似乎再多一份力气就会跳出胸腔。
何蔚蓝四处望着,却始终没有见到那抹背影,心里掠过一抹自嘲。
看,她就是这样,只要看到了,即便前面是荆棘遍布,险象环生,她还是不由自主会靠近。
又四处望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去,纤弱的身影在长长地青石板路的陪衬下,虚幻缥缈得似乎风一吹,她就会烟消云散。
陆承佑缓缓的从阴影里走出来,脚步有些踉跄,凌乱的发丝下,一双黑眸有些迷醉朦胧,沉沉的望着那瘦弱的白影,脚步不停使唤的抬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他只知道他想她,绝望的想着她!
何蔚蓝走得很慢,似是刚才的快跑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每一个迈步都显得沉重无比,嘴角扯了扯,仰起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他现在一定在和那个不只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美女玩得正开心啊!
何蔚蓝,你年龄又长了一岁,怎么却是越来越傻了,没有本事从痛苦的回忆里跳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整天净做些白日梦式的幻想?
那么笨,也活该你这么痛苦!
何蔚蓝揉了揉被空气浸得冰凉的手臂,深深的吸了口气,却闻到了一股异样刺激的味道。
酒味?!
何蔚蓝刚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脚步犹如被定住一般不再移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只有那雪白的裙缠着黑亮的发在清寒的夜风里飘动着。
陆承佑看着那静止不动的身影,沉沉的眸如浓得化不开的墨夜,泛着点点幽光,渴望而痛苦。
何蔚蓝呼吸急促起来,垂在身跟侧的手冰凉的紧攥着,身后却如被火燎版的滚烫,全身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
是他吗?
一股熟悉的压迫力自身后拢了过来,她的身体一点点的紧绷,直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她的身体绷到了极点。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熟悉温度!
只是,他要做什么?!
陆承佑闻着那迷人的清香,眸子又黑沉了几分,攥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只有这样,他才能抑制抱住她的冲动,只
是,脑袋越来越沉了,意识越来越不听他使唤了,那白腻的肌肤,迷人的清香,无时无刻不在引发着他心里的冲动。
不行,绝对不行!
陆承佑摇摇迷乱的头,慢慢的转过身子,刚要迈开步子,一只温软的手抓住他的手,比他的还要冰凉。
陆承佑的身体猛地一震,那么微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