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什么东西?”杜宴枫问着,伸手接过资料,看了几眼,笑了。
“你小子,行啊,明目张胆的干坏事,偷偷摸摸的做好事!”
“羡慕的话,就让给你。”
“我可没你那么有钱。”杜宴枫笑着将资料放到桌上,想到什么似地,叹息一声:“明天就是爷爷的祭日了。”
陆承佑让秦炀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墓园。
一个小时后,陆承佑出来,坐上车,翻着昨天秦炀拿给他的资料,都是有关一些周边城市,乡镇的孤儿院的概况报道。
陆承佑这几年以匿名人的身份扶持了很多孤儿院,即使是坐牢的三年,事情也是委托给秦炀做的。
不过他们在捐款前,都会实地考察一番。
“陆先生,现在要去吗?”
“嗯,先从最近的开始吧!”
孤儿院有十来家,但是路程远近很不一致,所以他们连续跑了三天,也只是去了六七家。
因为陆承佑有事飞了趟新加坡,所以秦炀单独考察了两家。
陆承佑回来,秦炀去接他,在车上,陆承佑问:“孤儿院的情况怎么样?报道如实吗?”
“还差一家最远的,在西陵山边的那家没去,其他的都和报道属实。”
西陵这个字眼让陆承佑因疲惫闭上的眼睁开,黑幽的眸子里缓缓流转着沉黯的光,但随即又阖上。
“去看看吧!”
好久,秦炀听到背后的人说话,他一愣,过一会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将车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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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了四个小时,到了西陵山边。
陆承佑望着窗外云雾缭绕,藤蔓披挂的山,竟没想到要下车。
“陆先生。”秦炀在车窗前叫道。
陆承佑下车,他穿着风衣,但是冷风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里刚下过雨,空气很凉,地面也滑,陆先生,不如您先回车上,我自己进去就行。”
陆承佑摆摆手,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了。
五年没有来这里了,这里没什么变化。
冷峻的石头,湿滑的青苔,阴冷的空气,终年缭绕在半山腰的云烟。
走过一段狭长的碎石子铺成的路,越过一座小山坡,再穿过一片小树林,便是一片开阔的地,是一个住着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庄。
“孤儿院就在村子的最西面。”
秦炀用手指了指,两人继续往前赶路。
他们是顺着村外的小道走的,不时的遇到几个村民,可能是很少见到有人来着村庄里,有些好奇的打量着。
越往西走,房屋越少,陆承佑正寻找着哪座是孤儿院时,秦炀指着前方的一座房子道:“韩先生,那座应该就是了。”
陆承佑的目光顺过去,看到一个大约占地不到三百平的院子里,几间用石头堆砌起来的房子。
院子里有一群孩子正在笑闹着。
“你没有爸爸,你是个野孩子!”一个男孩子骂道。
“不,我不是野孩子,我妈妈说我有爸爸。”一个小女孩反驳着,想来是心里很难受,声音里带着哭音。
小女孩是背对着陆承佑的,他看不清小女孩的脸,只见那扎得高高的马尾随着抽泣声一翘一翘的。
“你妈妈是个残废!一定是你爸爸嫌你妈妈是个残废,所以才不要你们的。”又一个男孩子讥笑着加入他们,对象显然还是那个小女孩。
“你骗人,你说谎,我妈妈不是残废,我妈妈是天下最好的妈妈。”
“你妈妈来的时候就是坐着轮椅,不是残废是什么?”
“不是,不是,你们不要骂我妈妈!你们坏,我不和你们玩了!”
小女孩转身跑开。
可能是跑得太急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了,陆承佑赶紧扶起她,她的膝盖上已是一片淤青。
“疼不疼?”
陆承佑愣住,因为她发现小女孩在死死的咬着嘴唇,小腿都疼得颤抖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就是不让它流下来。
陆承佑将她扶起来,笑着说:“小朋友你很坚强,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让其他小朋友都向你学习。”
小女孩吸吸鼻子,嘟囔着:“我叫佑蓝。”
陆承佑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小女孩清亮的嗓子道:“我叫佑蓝,陆承佑的佑,何蔚蓝的蓝。”
秦炀也听到着清亮的声音,回过头看,就看到陆承佑呆愣痴傻一般的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应该是被陆承佑的神情吓坏了,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他正要上前,却见陆承佑猛的抱住了小女孩。
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小女孩的自我介绍:
我叫佑蓝,陆承佑的佑,何蔚蓝的蓝。
秦炀眼眶热起来,看着那抱在一起的大小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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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蓝被陆承佑抱着走,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她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这位英俊的叔叔的就抱着她哭呢?
刚刚他足足抱着她哭了有五分钟,然后将她抱起来,说要送她回家。
百思不得其解中,看到自家的小院落,佑蓝伸手指着,笑着叫道:“叔叔,就是那里,那里就是我家。”
陆承佑看着她点点头,眼睛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