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坐忘峰。
这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居所,自三十年前教主阳顶天去世之后,教中高层为了教主之位,挣的是你死我活,结果谁都不服谁,这教主之位,便耽搁下来。
杨逍身为光明左使,自然想更进一步,登上那教主之位,可是除了他一手控制的天地风雷四门之外,四法王、五散人、五行旗都不支持他,持中立的光明右使范遥又下落不明,他自然不会厚着脸皮自封教主,所以便搬到光明顶十几里外的坐忘峰居住,在那里可以遥遥看到正在燃烧的圣火。
此时的坐忘峰会客厅,没有往常诗情画意,杨逍也没有吟风弄月,而是正在召开一次会议。
参与会议的不只是杨逍和他的天地风雷四门门主,还有五行旗掌旗使。正是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锐金旗掌旗使庄铮、烈火旗掌旗使辛然。
只听杨逍言道:“六大门派要攻打光明顶,灭我圣火,杀我杨逍,那我杨逍责无旁贷,自然要坐镇光明顶,指挥大家伙,以逸待劳,凭借七颠十三崖,大可以消耗六大门派的精锐,然后由熟悉当地地形的雷字门西域教众切断其补给线,待对方疲惫不堪时发动反攻,什么六大派,比克一鼓而杀之”
天地风雷四位门主点头称是,厚土旗掌旗使颜垣面带冷笑,心中却想:“若真如此,他杨逍就可以登上教主之位,在我们头上指手画脚了!”
他待要说话,却听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已经说到:“笑话!光明顶乃是明教圣地,岂可让六大派之人轻易亵渎,即便胜了,也玷污了明教圣地,我等死后,还有脸见明尊吗?”
杨逍淡淡的道:“若是六大派攻上光明顶,灭了圣火,我等死后都无颜面见明尊。”
洪水旗掌旗使唐洋说道:“若是六大派攻上光明顶,我等死后自然无颜面见明尊,可若让六大派连光明顶都靠近不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杨逍依旧语气淡淡:“那唐兄弟有何高见?”
唐洋道:“我五行旗,精通擅长五行战法,昆仑山北麓乃是无边无际的大沙漠,正是我五行旗施展神威的好地方,我五行旗便在沙漠之上,将六大派一举歼灭,到时候,你杨兄弟只需坐等我们的好消息便是。”
锐金旗掌旗使庄铮大笑道:“不错,唐兄弟所言极是,有沙漠地形,我五行旗如鱼得水,定然能将六大派一举歼灭,也不会玷污光明顶圣地。”
杨逍“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风字门门主了然和尚插口道:“唐旗使和庄旗使所言的,是一个好法子,不过眼下却大有不便。”
庄铮斜眼撇了一眼了然,不以为意,不过还是问道:“有何不便?”
了然道:“我明教已经有三十年无教主之尊,此次光明顶保卫战,缺乏一个坐镇指挥、发号施令之人,五行旗也需要休整,也需要补充,自然少不了居中指挥之人。依我看,五位掌旗使不如各自留下一部分人马在光明顶上,这样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
“嘿嘿,”一直袖手不语的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冷笑道:“说的好听,我看是杨左使惧怕我们立下战功,想一个人出风头是不是?”
了然还没说话,天字门门主陈真怒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六大派远途来袭,却不如我等熟悉光明顶,正好借助地理将这群乌合之众擒而杀之,那还需要借助什么大沙漠!真是笑话!”
颜垣冷笑道:“原来杨左使是君子啊?却不知十年前,谁一掌打碎了铁冠道人张中的肩胛骨,教义规定,自家兄弟不得相残,杨左使恐怕是第一个违背的吧!”
“哈哈,果然正人君子,我唐洋佩服!”
“哈哈哈哈……”五行旗掌旗使一起大笑。
天地风雷四位门主各个闻言大怒,正欲反驳,杨逍却是挥手制止,待五行旗笑完,方才说道:“如今外敌进犯,我杨逍身为光明左使,无暇与诸位作口舌之争,若是五位不满杨逍之处,还请战后再说也不迟。”
颜垣道:“大话谁都会说,若非六大派攻我明教总坛光明顶,我五行旗也不会来坐忘峰。杨左使,我五行旗坚持在大沙漠一带分进合击,剿灭六大派,待杀了六大派之后,再上光明顶向明尊致敬。”
其他几位掌旗使点头称是,杨逍心道:“眼下情势危急,既然五行旗不肯奉令,那就随他们之意,让他们先去消耗六大派实力,然后我在光明顶以逸待劳,哼!五行旗今日逼我下不来台,日后定当厚报!”
想到这里,杨逍便道:“好吧,既然几位掌旗使想发挥所长,那杨逍自然不能拦着,不过兵战,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但是若无统一指挥之人,难免……”
“这个不用杨左使牵挂,我五行旗早已商议好了,大家便以庄大哥为主,带领大伙在沙漠一带伏击六大派,你杨左使还是听我们的好消息吧!”
杨逍心中一凌,心想果然是这个姓庄的,也难怪,这厮二十岁便掌控锐金旗,若是不能联合五行旗,也不配与我争那教主之位!
杨逍面不动色,心中却是极速盘算:“眼下不能阻止五行旗立功,但我手下四门也不能闲着,既然他庄铮要在沙漠上打游击;那我就先行攻击三圣坳,一则彻底摧垮昆仑派,二则让六大派在昆仑山没了立足点,哼!有了这个大功,他五行旗也不能在我头上指手画脚!”
甘肃行省,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