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彦虽然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可是一想以为她是在为孩子的事发愁,夜里来鹭岛看过她几次之后也没在多做打扰。
终于到了第三天该上花轿的时刻,左颜出门的时候头上已经盖上了喜帕,就连一向是粗布衣裳的若儿今天也打扮得十分精致,一手托着左颜的带着金凤护甲的纤纤玉手出了大门。
逍遥彦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影,原本说好的两天,可是他在府上逗留了三天也没见她来找他。
现如今她已经穿上大红喜服,虽然盖着盖头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是一切他都可以想象。
才发现,自己这一路而来真的不是好奇而已,不知何时一颗心已经被她所牵动。
“起轿!”
霎时,鞭炮声响,锣鼓震天,唢呐吹奏着欢天喜地的乐曲,左木晨以及左家人的送亲队伍紧跟在花轿后面,从左家到皇宫一路上全部都已经清道,道路两旁挂满红绸,天耀王朝皇上大婚,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玉清风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逍遥彦一人立在左家的门口处,目送着热闹的送亲队伍远去。
心头的落寞,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出。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浑身黑衣的身影在假山后打开机关,看了眼漆黑中向下的楼梯,小心翼翼的钻了下去。
密道之下是一个秘密囚室,这个囚室是之前左木晨还担任千户大人之时用来关押犯人的,年代久远已经被废弃,谁也不曾料到这漆黑的深渊内居然还锁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
“小子,快起来!”黑影敲了敲铁栅栏,解下腰间的钥匙迅速的将牢房门打开钻了进去。
莫忆一睁开眼睛,只见黑影扑面而来,下一秒已经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甜甜的香味,莫忆瞪大眼睛乖乖的点点头。
真是作孽,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居然将他关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黑影拉着他疾步奔出地牢,刺眼的阳光一下子没适应过来,莫忆下意识的惊叫一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姐姐……姐姐……”
“别叫,小子!”黑影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不远处那抹白影闻讯而来。
逍遥彦眼神一冷,只见那人凹凸的身影被包裹在黑衣之中,肚子处明显的鼓胀让她一眼就猜出那人是谁,只见她眼神闪烁,像极了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
“左颜!”
逍遥彦大喝一声,起身就朝着她飞身而去。
“叫什么叫,你想让我被人发现么?”这个瘟神怎么还在府上?
“好你个左颜,居然使金蝉脱壳之计。”
“反正被你给发现了,你要告密就赶紧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左颜拉着黑虎就往庭院深处行去。
在左家的后门,宁秋荷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马车。
“你要去哪里?”逍遥彦赶紧跟着他,心里补了一句,我也要去。
“你别跟着我,会被人发现的!”
左颜回头横了逍遥彦一眼继续往前,逍遥彦额际滑落两条黑线,大白天的她一身黑衣是多么的引人侧目,她反倒怪起他来了。
月宵早就等候在马车上,见左颜出来后还跟着逍遥彦,不悦的伸出小爪子,“他怎么也来了?”
左颜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带着莫忆钻进了马车内,触及左颜的眼神,逍遥彦想要上车的脚步顿了顿,干脆起身飞到了车夫的位置,提起鞭子狠狠一甩,“驾!”顿时马车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迎请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行往皇宫,所有人都被这热闹的景象吸引,纷纷伸长着脖子想要窥视那个天下第一废物,而今却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女人。
谁人也没有注意到在这排建筑物的最高处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动,无声无色的强劲气流如脱弦之箭分别射向送亲的马队,顿时,马声嘶吼,整齐的队伍乱成一团。
而那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钻进了皇后的花轿。
“保护皇后!!”
侍卫们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团团将轿子围起来,一个个眼神凌厉搜寻着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嘘……别出声。”
玉清风缓缓收回捂在新娘嘴巴上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大红盖头给接了下来,可是下一秒,他兴奋的眼神凝固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左如莲?该死的左颜呢?
“是她派你来揭穿我的?”左如莲一瞬间眼神变得毒辣,指间一动,一根细细的银针滑入她的两指指间。
玉清风也沉下脸色,经过两天两夜的纠结,他终于下定决心他要她!
他不惜犯下杀头之罪想要带她离开,而那个女人居然自己设了一个局跑了!
该死的女人,千万不要让他找到她!!
“她去了哪里?”玉清风尽量压低声音,却不难听出他压抑的愤怒。
见他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左如莲收回银针,将盖头捡起来改在凤冠上,薄纱下朱唇轻启,“除了怪人谷,你觉得她还有地方可以去么?”
说完勾唇一笑,是左颜自寻死路,临死之前能帮她完成心愿,也算是她的荣幸!
轿子内轻音还在回绕,方才急急而来的那名白衣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左如莲笑的自信,再过不多久,她将是整个冬日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即便是自以为万无一失,当她面对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