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谁大义凌然仗义执言的说:咱们太尉府绝不做乌合之众、绝不做亡国叛臣,咱们太尉府为当今圣上的话是从!特么金坚这狗皇帝也真是败到家了,就连爷爷都想着让他下台!
“丫头你想什么呢?可别把爷爷我往坏里想。圣上亡殁也不必你爷爷亲自动手,你可不要把这带罪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
出了太尉府后缪女一直在思考今天的问题,以至于金玄往西她往东走去…“爷爷不会遇到危险吧?"……“哎!金玄你去哪里呀?!”
“看戏。”
看戏?脑子里塞屎了啊?还有心情看戏!
“跟上。”
缪女的脑袋立即拨浪鼓似的摇起来:“不去、凌老丞相看了场戏就是给看死的我才不要死辣么快。”
“你的命大着呢,何况有本王在。”
“哎呦我去,大言不惭!做人要低调王爷,杀手都敢杀你何况区区您的一个王妃?那杀手要杀我时难道还会问一句‘王爷,请问王妃可以杀吗?’你笑死人了、”
听缪女胡诌八扯的金玄手指挤了挤眉间的睛明穴:“真不知你话这么多,不去也得去。”
大宸宫华龙殿外尸老儿短的腿踱步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他在等他的墨娃娃。
自午时墨娃就被张德祥传进了金坚的寝殿说是找他议事,这都傍晚了人还没出来,都快急死他了。尸老儿自言自语的骂道‘一个快归西天的人有个狗屁事,不过是想着能看见墨娃他心里踏实。’
皇帝的寝殿没传召他他自然不能闯进去只得等在殿外干着急。
‘吱呀’穿着狐裘大衣的凌墨总算出来了,尸老儿举起胳膊才够到凌墨的大腿,他拍了拍凌墨双手比划一下两人就回了玉阳宫。
“师父何事?”凌墨脱下大衣问道。
“大事!”尸老儿没往下说,而是踮着脚把本来就紧闭的窗门又按了一遍,确保没留缝隙才接着说:“丞相殁了。”
‘啪啦’凌墨手中的蛋壳瓷小药瓶滑到地上乍碎,药粉撒了一地。
“哎呦我的好徒儿哟,你爷爷死了就死了你把这药打了算怎么回事,没了药可是会要你命的啊!”尸老儿俯下身子,宝贝似的把散落的药粉一点点抓起来捧在手心,他这样子就像一条在闻屎味的恶犬。
凌墨皱眉,嫌恶道:“扔掉、药粉可以重新做。”
“重新做?你可知道这药难寻,价值千金啊!如今制药的花都开败了,哪里能做新的出来!”
“本少爷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瓶子药还怕没有?咳、咳、”说的着急凌墨又咳上了,用手帕捂住红唇又道:“那花北方不开,南方还不开吗?”
尸老儿一想也是,于是抬手将那捧药粉扬散了。
“师父等徒儿一下午只带了这一个消息来?”
“可不止这一个,丞相死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尸老儿压低声音道:“听太医说丞相是年事已高加之受了惊吓才殁的。”
“惊吓?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把三朝元老堂堂丞相吓死?”这可让凌墨来了兴趣,他爷爷一手遮天的本事不仅让他忌惮了二十年,但他势单力薄,他更有有朝一日对他爷爷下毒手的想法。
“墨娃可还记得樱枝?”
“当然记得,爷爷对这女人喜欢的常常连正事都不顾了,你说是她?”
“对、是她,她唱了一出新编的戏把你爷爷吓死了。”
“哦?没想到一个戏子有这么大本事,是什么戏呢?”凌墨饶有兴致,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爷爷死了他竟不悲不伤,反而内心轻松。
“秋祭。”
“什么!”凌墨在椅上弹跳惊起,由于心脏紧张加上本就呼吸不顺他忽然用力喘了几口,推开尸老儿要碰他的手,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禁曲……樱枝,现在何处?”
“大牢里呢。”
凌墨面色一白但那红嘴唇倒变得有点青色了,他重重落座捂住自己的心口:“如何会在府中传出?还好今日我在金坚身侧无人敢来通报、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不是,所以我才赶在金坚知道之前告诉你,你快想个办法。这事要是牵连了丞相府,丞相府千人的性命怕是一夜之间就全没了。”
(让你在嘲笑你爷爷,唉……你看别人的笑话,往往你也会成为笑话中的一员啊、)
“公公,凌老丞相殁了”凌墨刚走便有一硬汉向张德祥汇报了情况。
金坚糊涂了,有时候睡一个时辰以为睡了一晚,或者刚上了茅房以为自己没上便再脱裤子去上。张德祥把昏沉的金坚叫醒,“圣上。”
“何事啊?”
“启禀圣上,丞相府传出消息,凌来丞相殁了。抓住一个伶人。”
金坚脑子乱的,就只穿着黄色绸子里衣在殿内晃悠,他对凌老丞相死没多大反应,他本就不知道一个丞相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何况是因为凌墨的缘故,才提拔他继续做丞相的:“殁了?好好地人怎么就没了?伶人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此张德祥有些犹豫,吱吱呜呜半响才道出原因:“那伶人唱的是《秋祭》”
刚把话说完,一支价值不菲的水晶壶就朝他砸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壶等不急张德祥去接就摔在了他脚下,粉身碎骨。
张德祥立即双膝跪地额头抵在地面上:“圣上息怒!圣上恕罪!”
金坚只冷冷道出俩字:“酷刑!”
“是!”张德祥起身退出充斥危险的华龙殿。哪怕是寒冷,他的额角还是渗出了汗,叹息:一个女子,酷刑下来就算命还在大概也是行尸走肉了。
弄莲阁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