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现在在落尘院里,能赚钱的几率几乎为零,她也不能每天出去闲逛,看大街上有没有晕倒的男子能让她把钱袋拿走吧?
虽然她打着这种主意,不过这种话在这里是不能说的了,供奉台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呢?保不齐赵嬷嬷那个老太婆就在哪里蹲着呢。(
尹卿月思及赵嬷嬷,不由得一声嗤笑,那个跳梁小丑一样的老太婆,想起都觉得可笑。
她勾起了唇角,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转过身子开始擦拭祭品。
她面前的这些祭品大多是为了祭祀所特意铸造的青铜礼器,看得尹卿月一阵皱眉。
青铜器本来就不是很值钱,偏偏还是特意铸造的礼器,平时根本用不到,说白了,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些大型的工艺品嘛!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尹卿月有些挫败,好好的一笔财源又没了,倒是怪可惜的。
就在这时,尹卿月的目光被供奉台上的一个供碗吸引去了。
那供碗虽是供品,但却打磨成了寻常人家用的碗状,而且看起来似乎是用白玉所制,在长明灯的照耀下温润生光,似乎价值不菲。
尹卿月心中一动,打算借着擦拭的机会拿起这个碗打量一下,如果真的值钱的话,到时候可以把它带走换点银子。
可是她刚刚才拿起供碗,还没来得及擦拭的时候,她只觉得指尖一滑,那只白玉碗就从她的手中掉落,“啪嚓”一声,寿终正寝了。
尹卿月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握这个碗啊。
“呀,小姐,你没事吧?”梅儿见尹卿月摔坏了一个供碗,连忙过来关心道。
“哼,丑女你好大的胆子!”蓦地,赵嬷嬷的声音自她们身后传来。
尹卿月眉头一皱,怎么她刚打碎这个供碗,赵嬷嬷就来了?这时间,未免也掐得太准了吧!
赵嬷嬷扭着屁股走过来,指着地上的碎片:“你这丑女一天不惹些事情出来便不舒服是吧?你可知道这碗是最珍贵的供品白玉碗?哼,没想到你人丑心丑手脚也不利索,这下子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扬手便要打尹卿月,却被尹卿月闪身躲过:“嬷嬷,这碗是碎掉了,可是却不能怪我。”
赵嬷嬷瞪大了眼:“这屋子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怪你,难道怪她?”
赵嬷嬷短肥的手指指向梅儿,一脸轻蔑:“出了事儿就知道推给下人,你这心思真是丑的可以,可是你御下不严,一样是同罪!”
尹卿月淡淡地笑了笑:“嬷嬷不必挑拨离间了,在佛祖面前做这种事,难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赵嬷嬷有些心虚,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我怕什么?我又没打碎供品,倒是你,居然敢打碎给佛祖最珍贵的供品,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处罚你,为佛祖出气!”
梅儿见状,有些不安地扯了扯尹卿月的袖子,想让尹卿月先服个软,毕竟尹卿月刚才打碎供碗的时候她也看见了。
“嬷嬷这话说的好笑,我方才就说过了,这供品不是我打碎的,难道嬷嬷聋成这个样子?”尹卿月不理会梅儿的暗示,好整以暇的看着赵嬷嬷。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是你打碎的,难道是我打碎的?”赵嬷嬷一瞪眼睛又要动手。
“不是我打碎的,也不是嬷嬷打碎的,更不是梅儿打碎的,而是佛祖打碎的!”尹卿月语出惊人。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佛祖怎么会让你打碎供品呢?”赵嬷嬷怒极反笑,满是肥肉的脸颊一颤一颤。
“刚才我不过是拿起供碗,谁知供碗就掉了,我想可能是不想让我碰这么珍贵的供品吧。”尹卿月淡淡道。
“胡说八道!这分明是你手脚不稳,怎么能推给佛祖呢,大不敬,大不敬!”赵嬷嬷气的直跳脚。
“我擦了那么多礼器都没有事,怎么偏偏刚拿起这个白玉碗就出事?难道这不是佛祖的意思?可能是佛祖觉得我长得太丑,才不想让我碰珍贵的供品的吧”尹卿月面上的笑容愈发显眼起来。
“你方才擦的都是青铜器,谁知道你摔没摔过!”赵嬷嬷撇了撇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是吗?我摔没摔过嬷嬷心里不清楚吗?这里这么多供品,嬷嬷却知道我方才擦的都是青铜器,真难为我一边擦嬷嬷一边看呢。”尹卿月眸色渐深,脸色也冷了下来。
赵嬷嬷脸色一僵,的确,这屋子里礼器不少,除了青铜器还有漆器、鎏金器、瓷器,她说出尹卿月方才擦拭的是青铜器,这不是不打自招,说自己刚才在监视她们吗?
赵嬷嬷额角有汗珠滚落,渗得脸上脂粉都糊成一道一道 ,她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思索着对策。
尹卿月却是悠哉悠哉地看着赵嬷嬷,眉目间满是得色,那自信的风采让人沉醉:“说起来,是嬷嬷安排我这个丑女擦拭供品的呢,现在既然佛祖不满意我,那肯定是会讨厌安排我到佛祖面前的嬷嬷您了,嬷嬷您可要小心,当心佛祖一怒,您遭报应啊!”
“我那是怕你偷懒,才看着你的!总之这碗既然是你这丑女打碎的,你就要负起责任来,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吃午饭,你的午饭用来赔偿这个珍贵的白玉碗。如果你不赶紧打扫完的话,你的晚饭也不许吃!”说罢,赵嬷嬷转身就跑,不敢再在尹卿月面前多留一刻。
“赵嬷嬷,你分明就是故意折磨我们!”梅儿气愤地摔了扫帚,自家小姐性子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