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要是这种情况,楚赫连定然是不会见的,就连孙公公也认为他不会见。
可是哪里知道,皇上竟然抬起头来,说,“罢了,要是朕再不见她,她恐怕也会像淑妃一样跪在外面了,让她进来吧。”
孙公公不免有些惊讶,所以稍稍有些迟疑,片刻又缓了过来,便赶紧出去将流昭仪带了进来。
流昭仪当然是为翎王来的,这些日子,因为翎王不能回京,她便一直筹划着要去和皇上求情才是,只是最近毅王的事情发生后,便一直往后拖着,这次,她便逮到机会过来了,可是哪里知道,皇上正在因为靖王最后说的那番话而发愁呢。
“臣妾参见皇上。”流似水行礼道。
楚赫连摆摆手,有些耐烦,问,“说吧,什么事?”
“皇上,臣妾知道,要是来找你说翎儿的事情,你一定会不高兴,但是臣妾实在等不及了。”
“你明明知道朕会生气,又何必来呢?”
“皇上……”
楚赫连突然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他叹了一声气,眉头皱的很紧,说,“翎王一事,你就不用再多说了,他性子野,朕想让他多磨练磨练,你做母亲的终日想着儿子在身边,这样怎么能成材?翎王就是被你给惯的。”
“皇上,不是这样的,翎儿虽然生性不羁,可人没坏心,是个孝顺孩子,臣妾知道自古慈母败儿,但是臣妾已经很久未见到翎儿了,臣妾想他了,百善孝为先,请皇上念在这一个孝字的份上,没就翎儿回京一趟吧。”流似水苦苦相求,眼角还夹着泪水。
楚赫连虽然现在还在气头上,但是流昭仪的话说的没有错,也是,翎儿的确是不争气,但至少,他从来不会勾心斗角,就算让他一直待在外面,他也不可能成事的。
流似水抬起头看了楚赫连一眼,正好看到他犹豫的样子,于是打算趁热打铁,继续说,“皇上,你就看在翎儿一向孝顺的份上,他虽然顽固,可是心底不坏,皇上,你就开恩吧,让翎儿回来吧。”
楚赫连的心也渐渐动摇了,他心里其实也将此事好好的分析了一遍,不管如何,毕竟翎王还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外面。
于是,楚赫连便松了口,说,“罢了,朕也不愿意看到你们母子分离,就让翎王回京吧。”
流似水立刻就泪眼汪汪起来,说,“谢皇上,臣妾谢过皇上。”
“好了好了,朕现在还有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翎王的事情朕自会下旨让他回京的。”
“是,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流似水行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
楚赫连只是头痛,他身为天子,却始终无法解决自己的家事。
一旁的孙公公本打算沉默,但是看到皇上这样,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皇上,您是不是因为靖王的事情在苦恼?”
“懂得朕的,还是孙公公你。”
“其实皇上,您也别太累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也不用去多想,所谓小鸟会飞,早晚也会离开巢穴中。”孙公公的话若有含义。
指的便是靖王,靖王始终是成人了,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自己一个人,哪怕楚赫连能绑着他,等到百年归老,还不是要离开靖王。
只是这番话孙公公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让皇上自己去体会。
楚赫连没有说话,默默的开始寻思起来。
而另一边,楚赫连的旨意才下,皇宫的禁卫军便自己带着靖王回到了京城。
靖王倒是风度翩翩,一席白袍,手里还拿着一把荷花扇,满目春光,只是那双眼神,却似幽静的深渊一般,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世人都知道翎王生性潇洒,喜欢美人美酒,一副纨绔子弟的败家模样,也难怪皇上不让他回京了。
翎王的马车已经到了京城,眼看着就要往皇宫的方向去,本就洒脱的性格,怎么受得了皇宫里的拘束?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自然要玩遍京城在进宫,再说了,父皇知道他的性格,反正都要被怕还不如痛痛快快玩一场后再回宫。
只是这次回京时,前来接驾的还有皇宫里的禁卫军,都是父皇的侍卫,武功都是绝顶的高强。
想逃,就得花费点脑力。
于是,翎王手里的折扇一打,说到,“停下停下,本王要方便。”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翎王从马车里下来,一边说,“本网站有急,你们留在原地,本王马上回来。”
他撒腿就准备离开,谁知道那几个侍卫不死心,硬是要跟在他的身上。
翎王说,“本王不是说了吗,让你们不用跟来,你们是没有听到吗?”
“翎王,我们是奉命带你进宫,所以毕竟跟着你。”
“怎么?你们还怕本王逃了不成?好好看看,本王是这样的人吗?都不用跟了,你们要是敢跟过来,本王就罚你们一人二十鞭子,明白吗?”
二十鞭子,那算得上是严重的体罚了,侍卫面面相觑,想了想,这翎王虽然鬼主意多,但也不至于违抗皇上的旨意,于是全体都往后退了两步。
翎王暗自一笑,飞快离开,很快也摆脱掉了皇宫禁卫军,打算自己之人逛街去。
京城多时不来,依旧繁华,皇宫虽然,可是他讨厌,更加讨厌那些所谓的虚情假意。倒还不如宫外乐的一个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翎王此时慢悠悠的走在京城街上,一路风光甚好,
翎王就如同是在巡查一般,脸上更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