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些人当中,各个忠心的,三叔绝对不信。
人越是处在高位,贪婪的野心就会越大,谁不想成为木府的头领,谁又不想统一天下,但这些人都知道,成为木府的头领不难,想要称霸天下就只是痴人说梦。
适才,在这些人当中,有人提议以计划而行,趁此机会把尚书府挑了,但没有公子的手谕,无人能调动那一方人,此事只得作罢。
三叔忽然停下脚步,他站在阁楼外,面对‘波’光粼粼的湖面眯起眼。
“三叔怎么了?”小豆子低着头问五叔,他稚嫩的脸上‘露’出‘成’人的担忧。
“昨日我偷跑进尚书府找凤儿,她却装作不认识我,好难过,刘福也是。”
五叔‘摸’‘摸’小豆子的脑袋,也不说话,他瞅着外面的三叔,寻思着要不要另外三个叫回来。
“小豆子,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若是你办的好,事成之后你便可以随意出入这里,要是办不好,可能会丢了‘性’命,你可愿意去做?”
三叔跨进楼阁冲着小豆子问道,他双目投‘射’着‘精’明,速来有活军师的称号,此刻定是想出了什么主意。
小豆子用力点点头,他拍着‘胸’脯说道:“三叔放心,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三叔笑笑,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小子,折叠之后‘交’给小豆子。“你把这个在今日戎时送入尚书府,亲手‘交’给二小姐。”
“就这个?”
三叔瞅着小豆子古怪的小脸哈哈哈大笑起来。“别小看这么点事,现在可不是那么好‘混’入尚书府的,等你把信送过之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做什么,一切都得取决与那位二小姐的心思。”
小豆子拿着书信跑了出去,他身后依旧跟着一只野狗,黑黄‘色’的硬‘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铜锣沿街敲打,官差不知道在吼着什么,小豆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忽然转身,撩起边上的一根竹竿,跨上房梁,一下子就绕道了官差的前面,一掌劈开竹竿,裂成几段竹签后,用力朝着下面的官差刺了下去。
天从而降的灾祸谁都难以预料,好端端敲锣打鼓的官差哪里知道有人敢在大白天对他们下手,等他们发现危机时,已经无法躲避。
尖叫声在街道上响起,小豆子缩起头,贼笑了两声,跳到另一处的屋檐上,顺着瓦砾滑下街道往西面而去。
天空放晴,却无法驱赶尚书府上空的‘阴’云。
清风背着双手,他‘阴’沉的望着主院的方向,记得他刚入府的时候,‘凤阳阁’上空的煞气就如同现在这样,只是没有这么浓黑,还不至于让人一眼望出。
宁萱芷一如往常来往于别院,每次经过凤儿身边,她都仿佛没有看到那双期待的眼眸,好几次她想找上来说话,都被宁萱芷无视了过去。
原来在这尚书府内不只有刘福一人,凤儿对曲令的关系太过明显,那么之前的青伶也是木府的人。
悠悠 吐出一口起,宁萱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笛,好久没有拿出来把玩,不知道现在吃起,他是否能出现。
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宁萱芷做了很多,在这三天里,她几乎想了所有办法但都无法说动宁恒远释放曲令,他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其理由并不是因为他动手预杀宁雅娴,而是因为自己。
“等你进宫嫁给太子,我便让放了他!”
这是宁恒远的保证,听起来十分的苍白无力。宁萱芷想要相信,可是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认同宁恒远是个守信的人。
所为物以类聚,像爹这样的人也只有同类人才会被吸引吧!
想到溏心,宁萱芷无意识的勾起嘴角。
难得灿烂的阳光普照大地,宁萱芷吹起短笛,悠扬的笛音从屋内传出,清风装过头,光晕下,宁萱芷犹如会放光的仙子,依靠在窗前,羊脂的肌肤,乌黑的秀发,闪动着清冷的眸子,眼角却挂着一滴泪珠。
闻声而思,闻物而念!
在这个院子里最为难过的不是曲令的同伴,而是眼前人。
“姐姐!”
宁萱芷抬起眼眸,指尖抹去眼角的泪珠,勾起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不用太勉强,想哭就哭吧!”
宁萱芷摇摇头,她若哭了,就真的完了!
没有曲令的院子四面楚歌,那些在附近修剪‘花’草的,修善墙瓦的,哪一个不是大娘的探子?即便是抓了曲令,这些人还是想着要找出她与他之间的关系,真的要做到这么绝情吗?
“清儿,小叔还没有消息吗?”
清风摇摇头。“一个月前,他还在江南,之后再没有消息了。”
再次望向远处的煞气,清风不由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