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咖啡倒在了我的身上,我恼了,踢了她一脚,把她也推倒了。我的衣服头发上都是咖啡,没有办法在咖啡店里上班,就提前走了出去,路上碰到了莫子轩,他帮我买了衣服,在酒店订了房间让我洗澡,不过,他只站在酒店外,根本没有进去。”纪伊娆哆嗦着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夜天洛,还怕他误会,特意在莫子轩的事情上强调他只是站在酒店外面。。
而纪媚儿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哽咽得再也说不出口。
她说:纪伊娆,你别太得意,洛告诉过我,他只是暂时喜欢你这具青涩的身体,他玩过了,就会放你走。
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利刺,在纪伊娆的心尖,一下一下的刺入拔出,凌迟着她原本脆弱的心。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毕竟一个青春年华的靓丽大学生,谁愿意背负这样的骂名生活,可是她纪伊娆的人生,就让她给活成了这样灰暗的样子。
现在,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想因为莫子轩的事情骂她也好,想因为她推了纪媚儿的事情惩罚她也好,她也只有听天由命。
或者,她的心太累了,潜意识里想找一个宽阔温暖的臂膀,把自己的身上的重担卸下来。
夜天洛听完纪伊娆清清浅浅的诉说,突然意识到,他和纪媚儿的关系,竟然让纪伊娆那样难堪。从最开始,他想报复纪家,却唯一没有想过要报复她,如今看到她如此的难过,心就像针扎的疼。
尝过她的美好之后,他就想一直把她束缚在他的身边,虽然他现在没有办法给她一个承认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是留她一辈在身边,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若人生只如初见,他依然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喝酒驾着车的意气少年,她依然是那个蹲在路边需要帮助的哭泣女孩,他倾身抱起她后,就一直住在北苑。永远不知道她是仇人的女儿,他也没有再去招惹她那所谓有较高利用价值的姐姐,是不是他们这一路就会走得坦然一些。
不过现在,这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再简单。纪媚儿既然知道了,那么就不会再放过她,而他也不相信,那个莫子轩,就那么巧的出现在咖啡店的门口。
不管怎么样,纪媚儿敢打她,他就不会放过她,而莫子轩,也休想染指她的一根手指头,想到这里,夜天洛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那一滴滴滑落的眼泪,就像砸在夜天洛的心上一样,让他心窒息般的疼。他搂着纪伊娆纤腰的手收紧,漠漠的问着情里的黯然神伤的小女人。“恨我吗?”
纪伊娆错愕的抬头,红肿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她看着夜天洛那双深邃的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的双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是不是气糊涂了,他不是应该因为她推了纪媚儿而生气吗?这会怎么会问恨不恨他的问题。
纪伊娆吸了吸鼻子,有些闷闷的反问。“恨你能把一切挽回吗?”
她想起纪媚儿临走前放下的狠话,心底就有些发寒,她想,她今后的人生,注定要在胆战心惊中渡过。
而夜天洛的脸却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这个女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我恨你’三个大字了。
等等,她刚刚说了什么,咖啡店,她不是在学校好好的么,怎么又跑到那个地方去了。
夜天洛扣着纪伊娆腰的手加重了力道,他低着头看着纪伊娆那碍眼的红肿的脸,一字一顿的喝道。
“纪伊娆,你怎么会在咖啡店,你不是一直在学校么。”
纪伊娆一阵心惊,她懊恼的抚着额头,撒娇的努起了嘴。“夜天洛,那不是重点。”
她怎么这么笨,怎么说话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的,咖啡厅上班那是她最后的生活来源了,如果被这个男人知道后势必要被掐掉,到时候,她真要过上靠这个男人生活的日子。
刚刚她只顾着解释交代,却不曾想把这最后的秘密也给说出来了,看着身边这个男人黑着的脸,她就知道,她肯定又要倒霉了。
“不是重点,我只知道,你在学校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夜天洛生气的大吼。
难怪今天阿木会说接不到人,原本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呆在学校,亏他上次见她苦苦哀求一时心软,就只让阿木每天接送她上学,没有再监视她。
看来现在对这个女人他不能太心软,该强势腹黑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能含糊。
“你......”纪伊娆被气得不轻。
她今天被打了两耳光,回到北苑又被他吼来吼去,她眼泪流了那么多,脸也疼得不得了,最后,却全部成了她自己活该,这不免让她些委屈。
而夜天洛对于她的委屈视而不见,薄凉的唇一张一合,就丢出了狠话。“纪伊娆,你如果敢再乱跑,学你也别想再上了。”
“夜天洛,难道做了你的情/妇,就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天空下生存,就不可以走到公众场合,就不可以和别人来往了吗?你怎么能这样自私霸道。”纪伊娆哽咽而出,眼泪一滴滴的砸在夜天洛的衬衣上。
好吧好吧,她承认是她自己没事找事。本来有大把大把的钱,本来也做了人家的情/妇,还自命清高的自己去咖啡店上班挣钱,所以换来了这冤枉的两耳光。
可是,我把自己低到尘埃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希望换来的是你的疼惜和风雨共担,而不是你一脸的漠视与怒吼。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