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老前辈?”
令倾觉得奇怪的是,修德老者竟然站在老夫人的面前呆住了,也不知道他是被吓倒了,还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副样子,给怔住了。[首发)
倾喊了半天,看到修德老者眼圈都红了,‘抽’‘抽’嗒嗒地抹着把脸,从屋内退了出去。
这老头儿,自从倾见了他之后,就很是皮。
脸皮很厚,死皮赖脸,从来不会被倾的冷漠给吓倒,相反还有一副缠功,有点老小孩儿的意思。
但是今日,倾是第一次看到,这老小孩儿竟然感情脆弱到这种地步,他竟然哭了?
叶兰在旁冷漠地看着,肖胥则是一脸的不解。
“老前辈,您可看出了我祖母是何症状?”
倾将心头的疑问压下,轻声问道。
其实问修德,倾只是抱着误打误撞的态度去问的。毕竟所有人都说是邪祟,肖胥说是邪医,但是每一个所说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线索,那便是这种病根本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病,来自野地,而常常行走江湖中的人,也许能知道几分,修德老者来自于江湖,他也许会清楚。
醉香院中,董氏颤微微地从榻上支起身子,黑暗的屋子,窗‘门’紧闭,她孤伶伶一个人处在黑暗之中,外面森严地守着人,没有人敢从这里进出。
她醒来有一阵子了,她瞪大了眼睛,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以确定自己现在还活着。
昨天晚上,她清楚地感觉到水儿已经死了。
本来水儿死了,她也会跟着死的。但是水儿是个能干的丫头,不负她的期望,将身体里面的东西尽数染到了老夫人的身上。
呵,现在老夫人还活着呢,所以,她也会活着,直到……老夫人死去的那一日。
呵呵呵呵……
她是戴罪之身,她死不要紧。她也知道,回到萧家之后,萧倾绝对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可是她好不甘心啊,为什么就这样毫无怨言地死去呢?
就算要她死,她也要在临死之前,把那些她心中恨的人,都一一诛杀了!
水儿没本事,她根本近不了萧倾的身,只能近老夫人的身,把毒染到老夫人的身上。
不过没关系,老夫人死也就等于萧倾死。
她留着这口气,就等着看萧倾的结局!
吱呀
似乎是房‘门’响动的声音,董氏睁了睁眼睛,朦胧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蓦地伸手,一把抓住她。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董氏笑了,笑得脸庞脆绿脆绿的发亮,在黑暗之中,甚为恐怖,“宁嬷嬷,你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妖狞。
宁嬷嬷把饭菜都放下,无比忠诚地朝董氏跪地磕了个头,压低声音咬牙说道,“夫人,老奴来看您了。为了以后的大计,您一定要把饭吃下去,您不可以有事!”
“呵呵。”
董氏有气无力地哼了两声,之后又笑了,她的笑容很古怪,古怪到脸都扭曲变形,可却依然还在笑着。
“菲儿她,可还好吗?”
突然董氏的声音从一张一合的两瓣嘴里冒出来,宁嬷嬷点头回道,“小姐在尚书府一切都好。小姐还等着夫人您成功,亲自把她接回来……”
“就快要成功了。用不了多少时间了。”董氏呵呵呵地笑着,她的嘴巴张开着,仿佛有个烟囱般在里面生着,来回呼吸喘气,而呼出来的气息泼洒在空气中,带着令人作哑的**味道。
宁嬷嬷仿佛没看到这一些般,她低垂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萧倾去了太医府把肖胥给带来了,去了朗瑞院给老夫人看病;府里面还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头,看起来其貌不扬,不知道是否具有真本事,若是夫人的计划失败的话……”
“不可能!”
榻上的董氏腾地坐直起来,她的头发黑黢黢地在身后披散着,无风自立,仿佛疯子一般,可是她的脸却是一片亮碧的幽绿‘色’,一双眼睛好像两圈黑‘色’的奠币,黢黢地令人望之‘毛’骨悚然。
“这世上除了太叔卫以外,没人能解那老东西的毒!没人能解!”
宁嬷嬷听到董氏这番争辩,立即‘露’出了信仰般的表情,虔诚地点头,忠直地回道,“夫人说得对。是老身见识浅了。”
“呵呵呵。萧倾是觉得我不行了,以为这样就可以达到她的目的了。呵呵呵,可惜呀可惜,我是绝不会就这么便宜她的!让那个老东西死,让那个老东西死”
董氏的吼叫声一‘波’一‘波’回‘荡’在了整个房间之中,连外面都隐隐约约听得清楚。
修德老者正‘欲’开口,突然就听到了朗瑞院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那人没有经过通报便急急赶来。
叶兰见了那人,立即朝小姐点点头,便将那人给拦了下来,听那人的回报之后,这才将人又派了出去,回头向小姐报道,“小姐,水儿的事已经查出来了!”
“哦?”
倾听了旋即让叶兰快点说,见肖胥与修德老者都在跟前,她也不避讳了,只道,“多一个人听,必定多一份意见,你尽管说吧!”
老夫人的这种病得的蹊跷,倾搞不懂,那么便只能依赖于传染老夫人的源头,水儿的经历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修德以及肖胥,所历都比自己要丰富得多,多一个人,便多一份线索。
叶兰点头,遂将水儿的遭遇一一说出来。
原来那水儿与镜儿本来是去了诸葛远的府弟,镜儿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