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啊,故事写到这里了,其实很快是不是。而且从刚开始到现在,把故事表达出来的样子也有很大的变化。我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真的,我是一个文笔尚未定性和成熟就出来编故事给大家看的人,也许写到剧终,文章的风格又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但或许这种不定型和不成熟,才是这本书最大的特点,从开始的不成熟,啰嗦,到后来一点一点的简化,再到甚至不愿意多言多语。若已经定型了,那个时候的故事一定会很好看,但却不会那么生动和真实。
有人说,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没错。但任何过程都是为了还它一个结果。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有些飞漫的沙子被轻轻的吹向一边,我在抬起头看见已经被关上了门,我在把视线转移到旁边放手套的那个小桌子上。
手套还在这里,只是戴着手套的人不是我。
你是谁?
我是你。
那么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
这种周而复始,永无止境的折磨才是一种梦魇。瞬间,有一个炮弹冲向了我的脑袋,在里面盘绕,转绕,我闭上眼睛,看看天空,在睁开。
我什么也不再想了,我抬起脚朝大门走过去,走到门边,我的手拉在门栓上,轻轻的拉开。闻见迎面扑来的香火味,我走了进去。
我走到水槽边,看着那个人弯着腰刷着水槽里的碗,我能看见他的身影轮廓还有衣服,和我很像,真的,何止是像,他说,他是我。
我走过去,他依旧在那里刷着,重复着动作。只是时间计算的很精确,刷完,点香,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
你是谁?我有些颤抖的问。
我是你,他说着,语气变得幽幽了起来。
听着他的声音,和我很像,又有几分不同,他的声音里带着幽气。我立刻想起,那天晚上用粗壮的小臂嘞着我的脖子让我险些窒息的人,就是他。那个在我寝室对面里住的人,就是他。
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原来他就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在我不在时替代我来刷碗的这个人。
把手套还我。我说,但他无动于衷,像没听见一样,还在那里刷着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明,我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她是王丹,我嗯了一声,接着听她说:你还记得之前我说你和杨云有很多一样的地方和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又嗯了一声,继续听她说:不一样的地方我和你说了,最大的不一样,就是你和他的性格不一样。而一样的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我大声的问。
就是他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王丹说。
我瞬间愣住了,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我挂断了电话。
你叫什么?我问,他一边刷着碗,一边说:我叫你。
你叫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他没有说话。
你叫杨云!我大声的喊道,这时,他啪嗒一下扔掉了手中的碗,仿佛受了惊,他缓缓的转过了头,我看见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和我竟然真的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我又大声的问了一遍,这时,我看见他突然扑向了我,摸到了旁边水槽里的碗,摔在地上,摔成一个碎片,他戴着手套的双手摸在我的脸上,顿时,我的脸就脱了一层皮,他拿起地上的碎片,划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嘴里吐着血。猛地一下,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才知道刚才自己好像是幻觉,或者是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看见面前的杨云,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担心现在看到的也是我的幻觉,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很疼,才知道现在的不是。
这是命。杨云说着,又重新弯下腰,刷着手中的碗。
我看着他,向后退着,一步一步的退出了厨房。
当天晚上,我离开京八街,坐火车回到了李家庄。但是当我回到李家庄的时候,发现李禄和陈锦凡正站在村口等着我。
你俩在干什么?我走过去问,陈锦凡对我说:我们该走了。
为什么?我说,因为我知道人皮手套在李家庄的传闻是假的,但是我不知道陈锦凡为什么说要走。
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陈锦凡说着,脸上毫无表情。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么接下来遭殃的是哪里,是临水村,临水村啊。
我们三个走到了县城,这期间李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到了县城后。李禄就要与我们分别了,他说,这一切就像是一杯茶水一样,浮浮沉沉,而所有经过热水浸泡的茶叶都舒展了起来,而这茶叶被用完之后,就会被替换掉。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问他什么时候还会再见。
李禄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不,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笑,而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真诚会心的笑:如若有缘,自会相见,如若无缘,不如不见。
说罢,他离开了。
我和陈锦凡站在原地,我发着呆,想到了李斯雨,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离别都是这一句话,如若有缘,自会相见,如若无缘,不如不见。
直到陈锦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愣过神来。我担心临水村我晚回去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俩没吃顿正经饭就上了车,而是在车上吃了泡面。
火车啊,承载着人们的期盼与信仰,看着坐在车上的人一个个急切的眼光,失落的眼光,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