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里血流成河。血从炕上一直流到了地上,甚至还蔓延到了门边。我们站在那里,看着坐在炕上的孟兰,正拿着指甲刀一下一下的剪自己的肉,身上被剪的血肉模糊。孟兰诡异的冲我们笑了笑,就在这时,她身后的胖丫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二虎赶紧跑过去把二丫抱出来。
你疯了!吓坏孩子怎么办?二虎看着孟兰说道,孟兰没有理他,而是还在一下一下的剪着自己的肉。二虎跑过去,抱住了孟兰,血瞬间就湿透了二虎的衣服,二虎和孟兰争抢着手中的指甲刀,一不小心,瞬间把二虎的手划开了一个口子,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这时,我刚要喊李禄上。李禄却背着手步伐沉重的走了出去,我跟着他,到门口后问:你为什么不帮她?
没办法了。李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这一晚上,孩子在我和李叔的房间睡。胖丫受了惊吓,丢了魂,高烧不止,李禄帮胖丫招魂。而二虎则是在那屋和他媳妇儿在一起。
我和李叔躺在床上,都在发呆,因为不知道说什么。相信你如果亲眼看见了一个女人疯癫的用指甲刀一下把自己的身体剪的血肉模糊的时候,你也会这样的。
隔壁一直传来孟兰疯言乱语的声音,这个女人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她还是疯了。我一直听着这个声音,到了后半夜,才终于睡着。但是当我睡着没过多长时间,突然听见隔壁又传来二虎嗷的一声。我知道又出事了,于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就和李叔朝二虎的屋子里冲了过去。
门没有锁,屋子里持续传来二虎惨叫的声音。我一脚踹开门,进去之后才发现,二虎蜷缩在炕头上,看着他的孩子吸允着母亲的rǔ_fáng。可那rǔ_fáng早就被孟兰自己亲手剪烂了,被那孩子一吸,流出来的哪是奶,而是不停流着的血。
我不知道二虎此时看着会是什么感受,可如果是个正常人,我相信谁都受不了。
一个出生不到两天的孩子,大半夜的难道自己能跑来孟兰的房间吃奶?这传出去?谁会信。虽然我知道孩子邪乎,不一般,可也不至于这么邪乎吧?
当务之急不是别的,而是赶紧把这孩子从孟兰的身上拿走,要不然一会儿孟兰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但是当我过去后,孟兰却威胁我不要过去,还不停地晃着怀中的孩子。这下怎么办?
很显然,孟兰已经疯了,而二虎受了惊吓和刺激,躲在炕头颤抖个不停。若是强行把那孩子从母亲的怀里抢走,恐怕孟兰肯定会再次发疯。我只好等孩子喝完奶了,然后商量着把孩子抱了过来。
这一夜,又是个不眠。我把二虎请到了我的房间里,他真是受了刺激,看着地面,不停地哆嗖着。李叔则是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我和他商量把孟兰用绳子绑住手脚绑在床的四个角上,要不然如果在疯了跑了,或者发起疯来,真是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孟兰就被我和李叔搬来个床绑在了上面。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了李禄的房里,看到胖丫安静的躺在炕上睡着,李禄则是盘坐在旁边打坐。见我进去,李禄对我说:孩子的魂已经召回来了,至于那个婴儿,还是那句话,送人,越早越好,否则你也看见了,他的父母迟早被克死。
我也知道李禄的话是什么意思,低头沉思着。正想着这孩子怎么办,我问李禄:若是把这孩子送给了别人,那户人家会不会遭殃?
会,李禄说,但不会那么严重,而是一点一点的,孩子会长大,但那户人家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样的话,就更不好办了,若是送给了个坏人家,那么肯定不会善待这个孩子。若是送给了个好人家,人家辛辛苦苦的养大,但是最后却要遭殃。唉.....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二虎现在已经有些垮了,他现在除了一个孩子,还有什么?
我感觉,相比有些人,我还算得上是好的,因为如今我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干什么都没有牵挂。我的父母虽然已经死了,但现在我已经有些放下了,而且我父母死的也是蛮痛快的。但二虎的所有亲人都要一个一个的离去,那种从你身上一点一点割肉的感觉,然而这一切还没有完,它慢慢的折磨你。
我问李禄,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的噩梦,李禄同样是摇了摇头,他说他不知道。我忽然想起来,那个老头和老太太说李家庄被人设了生死门,于是我告诉了李禄,李禄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带着我来到了村门口,指了指李家庄的那个牌匾说道:如果说真是被人设了生死门的话,那么就是说生门和死门被倒过来了,一般的地方也是只有生门,没有死门的。而如今这里的生门被人给改成了死门,那么如果能找到生门隐藏在何处,或许就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明白了,这就是只要进入了李家庄的人就离不开,离开了的人就会死的原因。就是因为来到李家庄必经死门,所以就陷在了这里。
李道长,你来的时候是从哪里来的?我问,李禄说也是从死门来的,设害李家庄的人道行太高了,连他都没察觉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因为如果李禄也是从死门来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也离不开这个地方了,所以我就不必担心他不尽心尽力的来帮我了。
但是就在这时,我的心一紧,因为我看到远处的土路上有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开了过来,谁?我第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