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晚儿擦干眼泪,盯着紫玉道:“陪姐姐去南乐府好不好?你去学琴,姐姐便去学舞,可好?”
有些犹疑,紫玉道:“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呢?而且我娘也不会同意的。”
握着紫玉的手,晚儿道:“只要你愿意,姐姐就能办到。”
想了一会儿,紫玉点点头,晚儿看着她同意,心里也算有些舒服的,心里暗暗发誓,无论自己到了哪里都要照顾好紫玉,想着她聪明伶俐,学起琴来也是不难的。
紫玉的娘亲沈氏也是个老实的妇人,当林氏给她说清其中缘由,她也便勉强答应了,毕竟紫玉身子不好,有一技在身,总是好的。
南乐府虽然会发月钱,但是起初还是要交些定钱的,林氏和沈氏商量着卖了祖产的屋子,重新在别处买了小院住着,倒是剩下一笔钱来,也许是不想让龙祖温找到自己,小晚儿小小年纪便打定注意,连邻里也没告诉,她们搬到了哪里,松溪镇说大不大,但是民户很多,所以想要找到名不见经传的人,也是费些功夫的。
林氏托人领着紫玉和晚儿初到南乐府后院的时候,晚儿和紫玉都惊呆了,这个后院居然比前面更大,地方宽敞,有很多搭台子的,那南乐府的管事的说道:“我们老板有事出去了,这两个小丫头就暂且留下吧,虽然说先交了钱的,我们也是有规矩的,学技期间是不得外出的,一个月方可出去一次,回去领了东西,再回来,在坊中也会有月钱,定比你们之前交的钱要多,只是有点都给我好好学着,平日里闲着的时候要到前面去干些灵活,端个盘子什么的,也算对得起月钱了。”
紫玉和晚儿一一记着,很快那个林氏托的人便走了,也送来了紫玉和晚儿的铺盖,两丫头打量着这间大院,分为三面,除了门之外,对着门的背面便是南乐府的阁楼,也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东西两面各分为学徒和舞者,紫玉和晚儿便住了西面,光是西面就有好几间大方,紫玉和晚儿一间住着,看着排场,林氏应该是交了不少钱的。
两个小丫头正在房内打量,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探出头来,只见一个有些雍胖的妇人,指着一个小女孩道:“你好端端得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前台伺候着茶水?买来的丫头也想着混着学舞不成?”
那女孩也就是跟紫玉她们同龄,瘦小的身躯在那老妇人的吆喝下瑟瑟发抖,她道:“雪娘,我身子不舒服,好像是发烧了。”
那老妇人一巴掌便打在她的脸上,她身子瘦小,踉跄着便倒在地上,晚儿立即走了出来,紫玉正要唤她,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自己在屋中躲着。
在那老妇人的诧异下,晚儿扶起那小丫头,手放在她额头上,那个叫雪娘的老板娘,上下打量了晚儿,啧啧道:“倒是个美人胚子,听说你是心来学舞的,还有一个腿脚不好的,是来学琴的是吗?就算你们交了钱了,好好学你们的舞就是了,不用在这里多管闲事?”
“她本就是发烧了,买来的丫头也是人,买一点药就好了。”晚儿看着那丫头脸色十分不好,便对雪娘说道。
那个雪娘笑了起来,道:“你出钱啊,一点钱就不是钱了吗?”一副不饶人的样子,没想到初次到这里就遇到这样的老板,晚儿心里极不畅快,但也不得发作,只好从身上拿出一点银子,交给那个丫头道:“去抓些药吧,要是迟了,恐怕还要更严重呢。”
那小丫头身子还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畏冷,还是害怕雪娘,她的眼睛巴巴得看着雪娘,似乎在征得她的同意一般,雪娘的眼睛在晚儿身上打量着,心里也在盘算着,又看到倚在门口的紫玉,嘴边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那丫头不耐烦得点头,算是同意她出去瞧病去了。
那丫头忽然盯着晚儿看了起来,晚儿有些莫名,只听小丫头道:“我们之前见过的,你记得吗?几年前在南乐府的门口,你出手打了我家的主子,还有一位少爷的。”
眼睛眨巴了半天,晚儿方想起来那不是遇到暮翎的那一次吗?看着丫头的面相,怪不得有些熟悉的,她道:“你倒是还记得我,对了,你不是别人家的丫头吗?怎么到了这里了?”
那小丫头无奈道:“我记得你是因为你长得很美,我家夫人过世后,我便被主子赶出了府,便到了这里,对了我叫小补丁,我也没有大名,你记着我的名字,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便出去看病去了,晚儿回头,正对上雪娘若有所思的眼神,雪娘道:“好好歇着去吧,明日里便开始学舞,既然交了一年的钱了,就好好学着,如果日后学的好了,要想上台成为南乐府的头牌,到时候别说交钱了,雪娘月月给你们发大钱。”
说完,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离开了,晚儿长舒一口去,紫玉看那雪娘走了,放赶紧走了出来,拉着晚儿道:“怎么刚来就得罪了那个什么雪娘的,我看她是管事的,以后不会刁难我们吧?”紫玉担心得对晚儿道。
晚儿摇摇头,“没事,有我呢,好在我们也不是她的丫头,只是我们凡事要留个心思,我看她看我们的眼神像在算计什么,”说完低头看着自己朴素的装扮,自嘲道:“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她算计的吧。”
紫玉摇摇头,看着晚儿道:“有,姐姐很漂亮,从小就漂亮,我娘说松溪镇的女孩中,姐姐最漂亮,那雪娘不会是……”
握着紫玉的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