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回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晚儿立即抬头才看到那白衣人依靠着门栏,手中拿着一个长笛,晚儿低着头穿起鞋子,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道了谢,走出屋子,又回过头来,走了几步,走到他身边道:“你的武功真好,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就没人敢欺负我跟紫玉了。”她挠着脑袋道:“谢谢你,不过能告诉我我晕倒的地方在哪里吗?我还是要去求的?”
“那个人很重要吗?我是说你要救的人?”白衣人开口,晚儿使劲点点头:“她是我的妹妹,当初是她为了救我才落下残疾的,她很漂亮也很聪明,我不能让她这一生留下遗憾,所以无论做什么,我都要治好她。”
眼睛中满是光彩,只见那白衣人笑道,指着一个方向,晚儿顺着去看,只见那所谓神医的屋子已经倒塌,晚儿满脸的诧异,她哪里会知道在她昏迷的期间,这个白衣人早就通知了官府抓起了这个害人的庸医,松溪镇不少百姓被他骗了钱财。
当他告诉晚儿的时候,晚儿深深叹了一口气,本来有神的眼睛因为失望而低垂着,再次抬头,却轻轻笑了:“谢谢你,我倒是可以留些钱给紫玉买桃酥吃,天要黑了,我要回家了。”
翠绿色的身影深深给白衣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手腕上的铃铛发出声响。晚儿听到身后茶杯碎裂的声音。
“站住。”晚儿听到身后人说话,回过神来,那白衣人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晚儿后退一步,警惕性得看着他,只见那白衣人眼角有些湿润,低垂着脑袋:“不是要跟着我学武功吗?”
“什么?”晚儿半天没反应过来。
“既然我不是什么神医,至少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白衣人开口道,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晚儿不明白,最后他给晚儿了一个理由,“你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告诉她的话,就是这一句话,让晚儿拜了他做师父。
因为答应师父的话,晚儿回去什么也没说,她也只是趁着上山采药草和花的功夫才来这里跟着他学习,暮翎每次想跟着她cǎi_huā草,她便找借口支开他,时间长了,暮翎也不自讨没趣了,只要晚儿开心,他就开心,也会担心得在山下等着,只要傍晚的时候看着晚儿背着草篮回来,他高兴得屁颠屁颠跟着她一起回家,也许是晚儿瞒得好,更有可能是白衣人地方隐秘,至少没有人知道晚儿拜了一位好师父。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年,晚儿在这片竹林跟着白衣人学武功学了三年,这期间她曾无数次得问师父叫什么名字,师父总会说叫他九师父就好,师父待她是极好的,但是三年时光一过,他就连道别都没有便离开了,晚儿唯一知道的是师父总是会时不时得对着自己手腕上的铃铛发呆,尽管晚儿自己也知道这个铃铛并不是很值钱的物件。
这三年里,紫玉和晚儿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只不过紫玉的爹却在年前因病去世,紫玉难过了很长时间,暮翎总会抽出时间带着晚儿和紫玉去郊外玩,陪着晚儿去找些美丽的花种,也会时不时得交紫玉和晚儿读书识字,可这些对暮翎很简单的东西,到了就会写自己名字的晚儿和紫玉那里,简直愁怀了她们。
因为私塾很贵,晚儿和紫玉伤不起,暮翎便会在课下的时候找她们,每每晚儿表示不愿意的时候,他都堂而皇之的说,要想做有钱人不识字是不行的,晚儿才有兴致跟着学一点,三年过去,也算学了些东西。
这三年间,晚儿还是改不掉爱管闲事的毛病,但是身后总有暮翎给她善后,所以连紫玉都笑称,晚儿就是狐假虎威的小狐狸。而晚儿却笑称,最漂亮的都称狐狸精,她是狐狸,所以也漂亮。
平淡的时光三年过去,因为有了暮翎和紫玉,晚儿从不孤单。
说来也是奇怪,连着几日里都没有见过暮翎,本来也不是很稀罕见他的,要不是紫玉来提起,晚儿方才想起来,是有几日没见了。
这日一大早,紫玉慢吞吞走来,脸上却是焦急的,拉着正在院中洗衣的晚儿,道:“末姐姐,不好了,我刚才给爹送饭食,听说暮府的大夫人快不行了。”
本来在想着九师父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辞而别的事情呢,听紫玉这么说,心里也跟着“咯噔”一声,虽然连暮夫人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但是晚儿心里也还是极不舒服的,口中却说道:“这跟我们……我们有什么关系?”
紫玉道:“暮少爷怎么也该算是我们的朋友吧,他娘亲如今快死了,不知道他如何了?”
晚儿只顾着低头洗衣,道:“想知道的话,让你爹带你去看看不就好了。”
紫玉拉着自己的衣角道:“别说是我了,我爹是下等奴才,连他都没机会见到主子呢。”
看紫玉不开心,晚儿也只好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拉着紫玉的手便向外走去,紫玉道:“末姐姐要带我去哪?”
“暮府,那里又不是皇宫内院的,怎么就进不去了,跟着我,我带你见他。”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却比紫玉更想看看这个暮翎到底如何了?
到了暮府的大门口,果然站着不少的家丁,低头看看她们二人简陋的衣服,倒是比着家丁都不如,想着也定是不让进的,晚儿便拉着紫玉顺着暮府的院墙走去,紫玉走得慢,晚儿便扶着她,忽见有一个小门,晚儿笑道:“我就知道总有后门的。”
趴在后门上细看,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