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静姝瞬然笑了开来，又跟他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临走时，齐灼华亲自送她出门，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小杰很想你，整天闹着要来b市，我快撑不住了。”
齐灼华面上一僵，目光闪烁不知该怎么办？
腾静姝愧疚地低叹一声，“你也知道，小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心理医生说，再不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和关爱他的人，他这辈子就走不出自闭的阴影。”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生硬地问，目光看向办公室里好奇地看着他们的顾月白，见她似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转过脸，心里忽然就是一痛，他多么不愿……不愿带给她一丝一毫的伤害。
“除了把他接到b市好好照顾，我想不出还有更好的办法。”腾静姝哀婉低语，见齐灼华看着顾月白的眼中出现了痛苦怜惜之色，原本那一点点的犹豫霎时被打消了，她只想……只想什么呢？为什么一切都脱离了她的预想和掌控？
原本只是想他能接手华翼，她便可以静默地站在他的身后，默默注视他一辈子，可是现在……居然要利用到小杰，也不能说完全利用吧，因为小杰的病情确实时好时坏，迫切需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太需要一个正常的家了。
可是……
如果顾月白曾经向她示弱，如果顾月白不是在知道小杰的存在之后还表现的那么淡然平静，她是否就不会选择今天的这条路？他们都太过耀眼了，耀眼的让人双目刺痛。
齐灼华心中撕扯，半天也只能吐出肯定的答案，“随你吧。”一句话，饱含了他所有的不甘不愿，腾静姝不禁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抱歉了一下，转身离去。
走回办公室，顾月白就眨着眼问他，“你们说了什么这么久？”
齐灼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翻滚，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深思一下，等到有一天她亲眼所见或者是从他人口中得知，不如他现在就亲口告诉她，说不定还能博得她的原谅。
“腾静姝要把小杰接到b市，他患有自闭症，情况不太乐观。”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不敢看顾月白的神情，顾月白先是一愣，心中止不住一阵疼痛，见他似比自己痛苦百倍，控制不住地走过去抱住他高大的身子，“我没事，先把他接过来再说，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
他一把狠狠地抱住她，喉中酸涩，“月，你对我太好了，我对不起你。”
她仰起头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摸着他的脸，，“我们是夫妻啊，同船共度一百年，总要一起迎接风风雨雨的。”
他的鼻子被她捏的生疼，可是她的话却让他觉得暖暖的，心中的愧疚不安痛苦酸涩也一股脑的被她抽离，眼神一眯，张嘴去咬她的手，她笑着躲开了，唇却被他含住，春风化雨地吻个没完没了，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含住她小巧的耳朵低语：“一百年？够吗？我还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占着你不放。”
顾月白心中一悸，歪着头似真似假地看着他，不怕死地说：“我的下辈子是李默然的，下下辈子是季秋的，这辈子给你一人——应该足够了吧。”
昨天头痛，今天写的迟，第二更估计在下午3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