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微风拂面而过,极是舒服的时候,清风扬裙裾佳人嬉笑,君子倾心。所有的好时光仿佛尽在这一刻,然而面对着如此景致赵白江却一点感受不到暖意。
因为面前有一个妖邪的男子,作了一首能够把天戳出一个大窟窿的诗。
谋反,这个罪名很重。
当今圣天子胸襟广阔不轻易降下雷霆之怒,也极少听闻有对士子名士有什么苛责。曾有人隐晦的提及天子宽厚过度,天下文人不知轻重,说不得有什么别样心思。每当此时坐在龙椅上的那位都只是笑笑说一句“文人若能靠一张嘴得天下,那就不需要什么武人了。”文人听言,弹冠相庆,庆的是有这么一个开明的君主,庆的是有这样的君主坐守天下
但终究这首诗是反诗,传出去之后会被天下人指责的不只是面前的这个男子,连自己都会卷进去。即便是他家老祖发话都会压不住,流言蜚语之后自己能否继承家业都是一个变数。
所以赵白江心很乱,很想把这个男人杀掉。本是一场自己出面,文人士子相聚尽入吾嗀的景色,但这秦云歌只是一首诗便毁了一切。连带着把自己也推上了风口浪尖,大皇子那边不一定能罩得住自己,老祖宗也不一定会把自己保住。取舍之间,自己只能是一个棋子,大局为重之下,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赵白江未曾想过。
苏服握着东皇启衣襟的手已经满是汗水,心中一阵无力,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什么天下流言,世人蜚语……这些都无法真正的衡量这个男人,苏服离他很近,同时也远在天边。能够贴近他的人,寻遍天下也怕是没有。
苏服悲哀的想着,同时也有些同情他。一个人自从如渊似海的皇宫中走出来,身后无人可以依靠,孤独的不像是一个身在万人之上的皇子。
“嗯?”
苏服轻声嗯了一下,发觉不知在何时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手上传来的力道若有如无,宛若女子。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东皇启牵着苏服的手潇洒的转身离去,无视掉了呆若木鸡的赵白江和凉亭边上那一帮大家闺秀。
“万鲤朝天吗?”
东皇启仰起头,对着万里晴空自语,声音幽幽的传入到了苏服的耳中。听得苏服心中一痛,仿佛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再抬眼时面前依旧是那个看不透真面目的九皇子。
“呼”
一阵风声响起,东皇启展开袍袖不知扔出去了什么,当时引得湖中锦鲤一阵暴动,纷纷跃出水面。
锦鲤出水,带出来的水滴如碎玉断金,煞是好看。岸上之人纷纷叹为奇观,不是龙门现,如何锦鲤跃?
所有人都有心观景,唯独那赵白江一人沉思,此时见到万鲤朝天心中猛然醒悟。看着那秦云歌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恐惧起来,如果真是如他所想,那自己所为已经触到了一个很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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