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想抓住最后的机会,白‘玉’在心底深知,他的这番言论,也许不能改变什么,可一想到凰莫邪关系到的,可是整个王朝,那膝下的黄金都可以舍弃。
“扑通”一声重响,白‘玉’恭敬的跪在了地面上,用此来挽回凰莫邪下达的决心。
见白‘玉’出声,刘砌连忙跟着跪在地上,尽力压制住那颤.动的声音道:“属下愿意帮画姑娘重塑,属下孤身一人,无伤大雅,可主子是关系着,整个天下,无数子民啊,属下呈请主子主子三思!!!!”
连着是紫竹一身紫衣,那略显稚气的脸上,全是一片慌张,只要一想到,如果自家主子真的不肯回头,那后果不堪设想。
“恳请主子三思!!!!!”
凰莫邪好不容易把邪气的眼神,从榻上移开,转移到跟前跪着的几人身上,一身白锦袖衣,衬得他更加的略显苍白,这几日可没少受‘精’神上的折磨。
“无须多言,此时我已心意已决,其他的事,我已经在今晨一早,传书与祁连几人,你们三人,无须忧虑”
凰莫邪沙哑着嗓子,显得有些苍老,话音一落,凰莫邪便转头,望着身后的白袍道:“望神医一切仔细着来,我要她好好活着,其他的一切以她为先.....”
白袍把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却疼叹息在心里。
白袍在心中木然哀叹道:他这是要,与那丫头一同去啊
“‘交’给老头我吧.....”
白袍轻点头,微微的把怀中,早已哭得似泪人的顾梦之,拉出怀中,让一旁,同样悄然抹着眼泪的紫青扶着,往榻边而去。
待走近,白袍闪着眼眸,转身望着身后的所有人道:“既然一切一定,除去这小子,你们都下去吧,在‘门’外等......”
白袍一发令,所有人都未有立即动身,姜默紧紧搂着怀中,早已伤心到失去力气的青衣,闪着那如墨的眼神,狠狠心,第一个抬步,往外走去。
刘砌白‘玉’和紫竹三人,被紫青吃力的扶起身道:“几位公子走吧,既然子淳公子,已经做了决定,那便是不能更改,多说也无宜.....”
当屋子里的人,慢慢退下后,这才惊觉苏媚与寒,也在这里,那两双眼睛里,深邃异常,也不知闪着什么光。
墨城绯因为攻打摩殇褚的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这些时日,来回的奔‘波’,可就在楼之画今日,要重塑之日,却正在战场上,亲自的出谋划策。
此事因寒早已在得知消息后,送去通报,此时墨城绯应该在急马飞驰的路上。
苏媚今日却是脱去了往日的‘艳’俗,一身清新秀丽的华服加身,站在一身黑衣寒身边,杏眸深深的望了眼,阖眸,似是失去生命气息的楼之画。
一扭腰,往外而去,遮住了那闪烁着泪意的眼眸,寒却是在心中清楚万分,虽然是异常的惋惜,可还是无奈的随着苏媚,往外走去。
当脚踏出‘门’后,寒还不忘体贴的回身,把那敞开的大‘门’“吱呀”的关好,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白袍身上的白衣一拂,双眸微凝,袖手一甩,一排排裹在布衣里的银针,平铺开来。
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根根细小的银针,透着夺人的‘阴’冷,似是会在下一刻,夺去那个人的生命,或是拯救那一人的‘性’命,亦正亦邪。
“你可真做好决定,现在反悔还来的及,这治疗开始,就没有在反悔的余地,你可真的想好....”
白袍坐在楼之画挨近的榻头上,手里从那几十根大小不一的银针中,挑出那么最细小的一根,信手拈在手指间,拿到眼光下,透着冷冷的光,娓娓再次确认。
白袍知道眼前凰莫邪的身份,是一国的帝王,他也担心此事,一旦真的成功,那也只能说,榻上的丫头可能被治好。
可凰莫邪会带着这“噬命”,即便是凰莫邪的内力修为,是如何的厉害,能压制的时日,就也是有些极限。
那极限一旦到了,那也是无能为力,如果再次使用重塑,也是最后的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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