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姑娘等等……”杜娘有些慌了,要是让这几家对手抢先了,那她这红满楼还怎么开“姑娘在给妈妈我一晚上时间考虑考虑可好,姑娘也不能空头说不是,也得写一个按图给妈妈我,见见姑娘的真本事才行,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楼之画沉了沉眼眸,说的也是,这几日开了把这里当作安全的地方,先住下,对这青楼的修改方案,还得让她做一个企划书出来“那也行,到时妈妈可别忘了与我签一份双方盖手印的合同”
杜娘见她答应,连忙道:“自然自然”
“不知妈妈可谓行个方便,让我二人住下来,我本是远处武陵村落的村民,前些日父母病重,去世了,官兵又四处抓青年入军队,连我这痴傻的相公也不放过,我俩才一路跑到了这里……”楼之画转了眼神,欲哭欲泣,说到伤心处,还伸手摸了摸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正好,我的母亲生前未从良嫁与父亲前,就呆在这风月场所十几载,从小我就听母亲讲诉这里面的故事,我都会仔细研究,先在正好落魄,也不亏以前瞎琢磨出的方法,先终可以用上了,可我俩现今没了去处,不知妈妈能否暂时收留我们……”楼之画说的情深意切,打出悲伤牌。
凰莫邪紧了紧拉着的大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懂楼之画都在瞎编些什么,红狐窝在她的怀里,翻着白眼,心里在暗骂着:坏女银,说谎话那是一套一套的,打草稿了吗??打了吗???
杜娘心道:也难怪是个苦命的人儿,不过转头想着住下也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好看清她有几斤几两,故作哀叹出声“那就住下吧,不过明日我定要看见按图,走吧,我带你俩去房间。”
带上他俩去了最转角的卧室,杜娘便嘱托一翻,出去了,楼之画到是喜欢这里,因在楼道的最角落,人来往稀少,到也图过安静,布置也简单,没有外部的乱七八糟。
“娘子,子淳不喜欢这里……”许久,凰莫邪见房间里就剩下他们,才糯糯的开口控诉出声。
楼之画立在案桌前,倒出墨汁拿起毛笔,试着写上几个字,边道:“我们先住在这里,这里最安全,等到这危险过了,我们就走,呆子,乖,听话些”怎么握都不对,写出的字,靠,太丑了!
见女子虽在安抚他,却连头都未抬,凰莫邪不高兴的撅着嘴,走到楼之画身旁,抢过受着折磨的毛笔,唰唰落下几个大字:娘子讨厌
笔劲带风,苍劲有力,笔尖粘在宣纸上,一气呵成,字迹带着潇洒与刚硬,字字成画,好看的禁,楼之画不知觉就感叹出声:“好字!”
楼之画转头一想,咦?不对啊,这呆子不是失忆了吗?怎还记得怎样写字!“喂,呆子,你怎还记得字怎么写???”
凰莫邪拿着笔的手愣了愣,奇怪的看着楼之画“子淳一直都会啊……娘子好奇怪……”问这么傻傻的问题。
楼之画竟觉得无言以对,向屋顶翻了个白眼,重新在笔筒中拿过一支毛笔,用力掰成两半,沾着墨水,当签字笔用,铺好宣纸,开始坐在木椅上深思熟虑。
凰莫邪女子又完全忽略他,特别不高兴地从一旁搬过板凳,地面上托出声响,坐在楼之画的旁边,气呼呼的望着女子,不在开口说话,拿着手里沾满墨汁的毛笔,默默的捣鼓着什么。
楼之画得了耳旁的清静,撑着双颊,眼眸低垂抓耳挠腮,想她一个学城市轨道专业的理科生,突然要做这么文艺的事,这不是要把她逼上梁上之嫌。
努力的挖空心思,回想以前所看过的,提笔开始策划。
两人禁默无言,红狐躺在榻上早早进入了梦乡,屋外的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夜幕全部落下,一轮圆月高挂窗前,楼之画抬起早已僵硬到极致的颈脖,清眸里含着如释负重的神情。
“终于给弄完了!我的脖子都开废了。”缓缓扭扭酸痛的颈脖,见着窗外的玄月,楼之画才惊觉今日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也不知是谁点燃了屋中蜡烛,肚子也“咕咕……”响彻出声。
楼之画低头看去,坐在身旁的凰莫邪,不知什么时候已乖乖的趴在桌前,睡了过去,邪眸安静的磕上,白袍衣襟因今日的匆匆而沾满污渍,还没来的及换下,青丝有些打结凌乱的搅在一起,垂在肩膀两侧,白皙的皓月面容,微微嘟起,枕在手臂上,呼吸均匀,睡的好不香甜。
“呆子”楼之画见如此可爱的睡相,“噗嗤”轻笑出声,小声轻唤一句,心里暗道:真是傻的可爱,不知在榻上睡下,转头望向榻里,见一火红的狐狸尾半掉在榻沿上,不禁有些无语,看这人这狐,还真是绝配的两主子。
楼之画起身走向半开的窗柩前,依靠在门框上,清冷的眼眸里闪着浓浓的不屈,柔和的月光映进眼帘,显出盈盈涟漪,宛如一朵透着高洁的白莲,美的不可方物。
凰莫邪听着有人起身的声响,幽幽转醒,睁开邪眸,就见楼之画在柔光的照耀下,镀上银色,发丝随微风拂动,乌黑发的冷清如月,灼灼不及其风华,看的他痴呆在原地,忘了反应。
“叩叩……”门外传来附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眼前的静默。
楼之画反应过来,转头轻扫过,见凰莫邪已经醒来,看她的眼里泛着明显的痴恋,有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未多做深思,走向门前,打开了房门。
杜娘见房门打开来,脸上尽显笑意“不知姑娘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