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灯火昏暗,收好书信,她走到床边,用力的拉开帐子上的绳索。
雕花红木床发嘎吱声响,一个手掌大黑色的坛子露了出来。
坛子里传来让人作呕的腥臭,艳妃蹲在坛子里,将断手放手了坛子里,一条蓝色蔓蛇,钻了出来,然后缠上艳妃的手臂,慢慢攀上肉文女配拯救精分男主。但是很快,那蛇又缩了回去,贪婪的饮着坛中鲜血!
看着那条蛇,艳妃跪在地上,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服。
幽暗的光线中,女子的身体呈现出幽白而诡异的光芒枳。
她抓起地上那把镶嵌着名贵宝石的刀,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脏。
“十五,你不是说,你还没有遇到打不倒的敌人吗?那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打不倒的敌人!”
“以吾之鲜血,献吾之灵魂,求尊之力量,赐吾之长生!蒸”
咒语般的声音从坛子里传来,低沉,沙哑,诡异,阴森,一遍一遍的重复。
听到这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声,那条藏匿在鲜血中的蔓蛇,缓缓露出头,爬到陶罐边缘。
它吐着猩红的蛇芯子,在地上游走,然后沿着女子关节的腿慢慢攀游上腰肢,爬向胸膛。
它舔舐着那温暖而新鲜的血液,整个蛇身钻入了女子的心脏。
“唔!”
女子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整个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她痛苦的捂住心脏,弓着背,试图减轻心脏传来的痛苦。
不多久之后,女子血淋淋的伤口,竟然亦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方才狰狞的伤口变成了光滑没有伤痕的皮肤,直到最后完全愈合。
那心脏,没有任何刀痕,只有一朵妖冶的蓝色花朵。
全身赤-裸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苍白的唇扬起一抹深长的笑,旋即,她扶着旁边的凳子,慢慢的走向镜子。
那裂开的镜子里,倒映出的女人,容光焕发,眉眼处,妩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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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火舞将身着白色衣衫的艳妃扶了出去。
两辆黑色的马车静静的停在出口,莲绛身穿黑色大貂立在一旁,看着艳妃出来,目光落在她衣服上。
“嗯,不错!”他点头,声音有着艳妃不曾见过的温柔。
艳妃面色一红,这是这么多年,莲绛第一次夸自己。
忙施施然的行了一个礼,“陛下久等了。”
“风大,上车吧。”他轻言,然后掀开了帘子。
火舞和旁边的冷都是一愣。
莲绛向来好静,出行必然的单独的马车,从不与人同坐,更何况是艳妃。
过去三年,艳妃虽有一个名分,但其待遇和冷护卫没有什么不同。
可以说,其相处时间还没有火舞和冷多,除了小鱼儿和后宫必要的事务,从不召见艳妃。
正泰殿建立至今,艳妃都不曾又权力踏足过。
可此时,莲绛的动作,明显是要艳妃同坐一辆马车。
艳妃呆愣了半刻,美眸闪烁,似也不敢相信莲绛此时的变化,然而想到下午在雪林中,莲绛说的那句:你不会再离开我吧混仕。
她心中顿时一暖,眼眸湿润。
“外面风大。”莲绛提醒。
火舞忙反应过来,将艳妃送到了第一辆马车上,莲绛跟着上去。
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见火舞走到自己身前,低声,“陛下,有些不对劲?”
“是么?”冷苦笑一声。
火舞看着他日渐沧桑的脸,“下午,艳妃曾说,她守得云开见月明。”见冷不说话,火舞又试探的道,“或许是陛下想通了吧。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会离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吧。”
冷神色黯然的看着,缓缓启动的马车。
“冷大哥,我会替你照看安蓝郡主的。”火舞翻身上马,低头看着冷,叹了一口气,“陛下说,待她在月重宫修养一段时间,再送她回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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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铺着厚重的波斯地毯,艳妃紧张的坐在位置上,以为莲绛要和自己说什么。
哪知,对方却十分疲惫的靠在卧榻上,睡了。
长发如水一般泄落在榻上,五官完美的找不到任何瑕疵,看着眼前这张让脸,艳妃忍不住凑过去,跪在他身前,静静的打量着他。
除了三年前,他犯病在她的黑屋中休息,她再也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
“莲绛啊……”艳妃神色凄凉,“这天下,只有我不会抛弃你。你看,你十三岁那年,伯父伯母离你而去,至今了无音讯,而那个女人,欺骗你,利用你,离你而去。而我,永远都不会。”
“我会陪你,到天荒地老。”她妩媚一笑。是的,她现在能陪他地老天荒了!
马车缓慢摇动,艳妃亦沉沉睡去,恍惚中,只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的头发。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是一股怪异的味道传来,而自己的头皮也一阵冰凉。
是莲绛!
她心脏狂跳,可又不敢动。难道说莲绛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会白发?”
沉寂而压抑的空气中,莲绛沉沉的声音传来。喃喃语声,是在自言自语。
头发展开,湿漉漉的东西,刮过头皮,像是梳子!
莲绛在给她梳头发?
冰凉的液体侵染了头皮,像无数条蛇要钻入脑颅,丝丝缕缕的恐惧包裹了她全身。
“嗯,应该是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下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