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魔尊大人,你的眼睛千万别变回本色。”还有一条街就到医馆,十五还是不放心的拉着被自己画得妆容丑陋的莲绛检查一番。
“为什么你又要在我脸上涂这些东西?”
莲绛颇为不满的看着十五。
“魔尊大人绝艳天下,怎么能随便让人瞻仰的容貌。”十五只得说些恭维的话,“再说了,您这眼睛太特别了,要掩去了色彩,小的才能试着让月夕大人收留?”
“本宫需要他收留?轹”
莲绛好不容易缓和的脸,顿时一沉。
“当然不是!但是……小的要留在灵鹫宫呀,只得委屈一下魔尊大人了。”
“哼。粝”
莲绛这才满意的露出笑容。
十五侧首吐了一口气,为毛一个次品魔尊都这么摆架子,她跟伺候祖宗似的。
拉着莲绛走到医馆前面,看到阿真正焦急的在门口来回度步,见十五回来,忙上前,“药师大人你可回来了,我们赶紧走吧。”
“去哪儿?月夕大人呢?”
“月夕大人已经回灵鹫宫了,我在这儿等你呢。”阿真直接将十五推向车,一下看到她身边的莲绛,“这姑娘是?”
“啊。故人。”十五先将莲绛推上车,“也懂得医术,我正要向月夕大人推荐他做药童子?”
莲绛探出头,愤怒的盯着十五,“什么药童,刚刚说的是夫……唔!”十五毫不客气的捂住他嘴巴,对着阿真尴尬一笑,“既然这么急,我们赶紧回灵鹫宫,我刚好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月夕大人。”
阿真爬上车座,扬起马鞭,使车前进。
关上车门之后,十五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发现自己还捂住莲降的嘴巴,对方瞪着那漂亮的眼睛狠狠的剐着自己。
十五忙松开他,却见莲绛目怒凶光,“你是不是要反悔了?”
“什么反悔?”
“你方才在路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两个人亲近之后,就是夫妻。你现在却说我是药童?”
“我……”十五脸顿时一红,通过门缝小心的瞄了瞄外面,压着声音道,“我说的是!只有夫妻,才能做亲近之事!”
之前,在路上,她控制不住胖揍了一顿莲绛,顺便告诉他,夫妻和身体力行之事的关系。
“这有区别吗?”
莲绛反问。
“我……”十五倒是被问得一愣。
有区别吗?她喜欢着莲绛,莲绛好像也喜欢着她,两人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哦,是恋人。”十五恍然,“来,魔君大人,我们现在……还是恋人,但是不是夫妻,夫妻是要天地为媒正式拜堂的。”
“恋人?”莲绛眨了眨眼睛,双瞳里还有一层水雾,他想了想,小声问,“那如果我们只是恋人,还能亲近吗?”
“……”
十五垂首掐着眉心,隐忍着要爆发的怒火。
原来,这才是莲绛方才生气的重点!
马车突然而止,却是往前一冲,十五一个不稳,险些飞出去,莲绛却伸手一把将她捞住,扣在怀里。
“女王陛下马车经过此处,还不速速下车恭迎。”
靠在莲绛怀里的十五一听那声音,对莲绛使了一个眼色,赶紧跳下车,看到角珠手握长枪骑在马背之上,而她后上方,停着一辆有十二匹独角兽领队的马车。
角珠银骑开道,而后,还有数以百计的金装骑士,那阵势颇为威武壮观。
座驾上的阿真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有点反应不过来。
十五将阿真拉下来,正欲行礼,却见角珠声音陡然尖锐起来,“竟然又是你这贱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先前对我无礼,现在见了女王都不行礼……”
“角珠!”
空中马车传来一个女子华丽的声音,角珠忙回首,“母后,有何吩咐?”
“可是灵鹫宫的车?”
“是。”
“难怪哀家感到了龙骨拐杖的气息。”角丽姬声音似笑非笑从车里传来,“月夕大人,最近可好?”
十五头皮发麻,月夕可不在此处,她只是下车时,将拐杖放在了里面。
可角丽姬的口气倒像是在和老朋友拉家常,她和阿真自然不敢插话。
“罢了。”角丽姬的叹息传来,“走吧。”
角珠不甘的盯了十五一眼,招呼着人马呼啸而过。
十五长松一口气,将早吓得双腿发软的阿真扶上了马车。
灵鹫宫车,原来是一车一马,现如今,是八马一车,第二天夜色刚临,她们就到了神秘巍峨的灵鹫宫。
白日,莲绛安静得像一只猫一样,除了非得要枕在十五腿上睡觉那蛮横的要求。
想到他惧冷,十五也只得忍了。
灵鹫宫白玉门前,月夕已侯在那儿。
十五将灵源和龙骨拐杖捧在手心,“月夕大人,十五有负所托,失手将神兽杀死了。”
看着她手中的灵源,月夕却是微微一笑,“这一趟辛苦十五了。”
和他猜测的没错,十五体内血统之力果然存在。
伸手接过十五手里的东西,月夕看向莲绛,“这是……”
方才此人下来时,他就注意到了他。
穿着简单的衣衫,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即便他故意掩藏了体内的魔性和妖冶的双瞳,可那眉目间无意溢出的清华冷冽,却让月夕无论如何都难以忘记。
莲绛挵着袖子,静静的立在十五后面,感受到月夕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