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是写得好,绍之贤弟,如果这徒孙你不要,让与为兄可好,我愿收她为入室弟子。”从临青溪进院之后就没有说话的一位青衣老者,待临青溪全部写完之后,忽然激动地说道。
“山平兄,你这话可当真?”苏舍之有些吃惊地看着薛山平问道。
薛山平乃是楚国当代著名的隐士文豪,其才学乃是他们五人之中最高的,迄今为止,门下可只有一位弟子。
“当真,自然当真!女娃娃,你做我徒弟可好,我可不比你这位师公差,要是入我门下,你只需喊这些老头子‘师叔’即可。”薛山平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他是真得很喜欢临青溪这个有才学的小姑娘。
只是,他这一句“师叔”让临青溪尴尬地后退了一小步,她要是喊自己的师公为“师叔”,那她和自己师父的辈分不就乱了,而且古代不是不允许背叛师门吗?她才不要做那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叛徒。
所以,当薛山平说完,她就很使劲地摇摇头。
临青溪的拒绝让淮绍之欢喜不已,说实话,他还真担心临青溪会同意,毕竟这小丫头不是没眼力的人,他不相信她看不出来薛山平不是寻常老者,只是这孩子忠义。
“好了,山平兄,我这徒孙不过是乡下的野娃娃,想入你门下的弟子千千万,你又何必与小弟争呢!”淮绍之一句“徒孙”算是正式认下了临青溪。
“徒孙临青溪见过师公!”临青溪赶在薛山平说话之前,赶紧对淮绍之福了一礼,也算是间接再一次回绝了薛山平。
薛山平见此只好作罢,但总是心有不甘,于是说道:“绍之贤弟,你我乃是多年好友,这溪儿是你的徒孙,也就是我的徒孙。既然如此,溪儿,从今往后,你叫我‘薛师公’即可。”
淮绍之见薛山平连“溪儿”这样亲密的称呼都叫出了口,知他是真得很喜爱临青溪这个小晚辈,他也不是那太爱计较之人,马上对临青溪说道:“溪儿,还不快拜见你薛师公!”
临青溪赶忙走到薛山平面前,盈盈下拜,说道:“溪儿拜见薛师公!”
“还有我苏师公!”苏舍之也凑上前笑着说道。
“那我就是贺师公喽!”贺清文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丫头,你就和你师娘一样,喊我空尘大师就可以了,呵呵!”自己这些好友就喜欢互相较劲,空尘大师才不喜欢凑这个热闹。
得到淮绍之的眼神示意,临青溪这才福礼下拜,改口说道:“溪儿见过苏师公、贺师公和空尘大师。”
“溪儿,师公的番豆呢?”考校一结束,淮绍之对临青溪的态度亲近了很多,这个女徒孙陆志明选得好,今天可真是给他露脸。
“回师公的话,番豆就在后面七喜手里,不过冬季番豆成熟之后,有一大多半我留作了种子,并且已经种到地里了,这剩下的番豆,一小部分给了师父和师伯,这大半袋子都给师公您带来了。”临青溪将有关番豆的详细情况都给淮绍之说了一遍,她怕淮绍之责怪她没有把番豆拿多点过来。
看了一眼临七喜怀里的布袋,淮绍之估计番豆不少,足够他尝鲜的了,再说临青溪能在冬季种出番豆来,那么今年秋天,他就能吃上更多的番豆了,所以他不着急。
“溪儿,你做的很好,师公现在能吃上番豆,都是你的功劳,种子要是不够,你可以再拿走一些。”临青溪在淮绍之的眼中还是个孩子,虽说她聪明、能干又有着非凡的经历,但她毕竟是个乡下来的孩子,很多东西他要慢慢教,这爷孙感情也要慢慢培养。
“多谢师公体谅!七喜,快把番豆拿来!”临青溪转身对临七喜说道。
淮绍之让元宝接过临七喜手里的番豆,并让他送到屋子里,但此时薛山平等人却出声阻止道:“绍之贤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今日是佛香节,你邀我们几人前来品竹,却只有香茶美酒,没有佳肴。如今有这稀奇的番豆在,怎么反藏起私来了!”
淮绍之哈哈一笑,说道:“几位兄长,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以茶会友’、‘以酒品竹’,我这里上好的香茶,几十年的陈酿,可全部都拿出来了,哪有什么藏私!”
空尘大师酒坛子一放,颇为豪气地说道:“改了,改了!现在就改了,不要什么‘以茶会友’、‘以酒品竹’,咱们就‘以吃会友’,哈哈哈,这番豆贫僧也是想得紧呐!”
淮绍之无奈摇摇头,笑道:“空尘大师,你这茶也喝够了,酒也喝完了,这时候就惦记我徒孙给我拿来的这一点番豆了,这可不对!”
“有什么不对,刚才不是说了,你的徒孙,就是我等几人的徒孙,这丫头孝敬你的东西,也是孝敬我们几个的,闲话少叙,快把番豆拿来吧,哈哈哈……”空尘大师说着就走去元宝身边。
元宝也是个护食的,淮绍之没点头,他就死命护着怀里的番豆,空尘大师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真得夺过来。
淮绍之知道今天这番豆是留不住了,只得对几人点头说道:“好,既然几位兄长要品尝,那我就大方拿出来。如儿,你去厨房把番豆做出来吧。”
淮氏对于几人之间这样的谈笑早就见怪不怪,只是这番豆她没有临青溪会做,万一做的不好吃,不免扫了几位的雅兴。
看出淮氏的为难,临青溪主动对淮绍之几人说道:“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