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了大概一个钟头,淮南王放下手中棋子,嗤笑了一番的手艺,得知这事苏锦准备献给王妃的寿礼,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弯弯的眼睛再也不见深沉如水,眼波流转别有一番魅力。
苏锦看得痴了,脑海里回放着昨晚吃肉时的畅意,男欢女爱,好像真的有一股魔力。
淮南王看自己试婚姑娘这个模样,心中一面为自己的魅力自得,一方面心中意动,拦腰抱起苏锦,进了内室。
苏锦伏在床上,淮南王从后面进入,他脑海里全是曾经看过色彩鲜艳,画工精致的春-宫图,不由得照着书上的样子,一遍遍尝试。
苏锦咬着被子,双眼迷离,暧-昧的声音从棉花缝隙里溜出来,淡淡的,浅浅的。
就是这样!娇媚而不张扬,羞涩而又自然!
这才是初尝情-事的闺阁女子该有的反应。
水**融的声音和床罩的摇曳声,间或夹杂着女子细碎的嘤咛,在西厢房久久不歇。
一方春意浓浓,一方风雨戚戚,林氏咬着牙,手中捏着尖细银玉兰花长簪,问身边伺候的梨香和杏香,“你们听到苏氏那小贱蹄子叫-床的声音了吗?这小贱蹄子,就知道霸占着王爷……”
梨香和杏香听到这么露骨的话,脸颊绯红。惹得林氏心中不平,怎么这个时候害羞,想男人啊!
这王府里唯一的男人可不就是王爷?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们还想造反不成!”细长的簪子尖扎在梨香好杏香手臂上,两个丫头疼得冷汗直冒,却不敢叫出口,只是偶尔流出痛苦的呻-吟。
这声音取悦了林氏,自己难受的心听着别人痛苦,立即就得到了慰藉。
林氏彻夜未眠,折磨了两个丫头一夜,五点钟时,听见西厢房有动静,随即亮了灯,她也开始梳妆打扮。
苏锦今天强撑起眼皮起来伺候,一宿无话,没想到,刚将淮南王送出西厢,林氏就像是闻着肉味的苍蝇,扑了上来。
还是穿着薄薄的桃红色细纱罩衣,鸳鸯戏水的肚兜若隐若现,百花不落地长裙在灯笼下泛着幽幽的茧光。
她长相瑰丽,凌个浓眉大眼,厚唇性感,这一身打扮,像怒放的玫瑰花,妖娆热烈!
一见面,挤开苏锦,拉着淮南王的手就没松开。不停的嘘寒问暖,从梨香手中提过食盒,端出一碟的香气四溢的糯米糕,说是她亲手给王爷心意。
把淮南王看得一愣一愣的。
林氏的聪明之处在于泼辣时是朝天椒,温柔时是灯笼椒,前者辣气冲天,后者温柔淡淡,撒娇时声音娇滴滴的。
苏锦听了后背一凉,她必然学不会这样。
可是她唯一错的大概就是……没有好准淮南王的脉。他最是厌烦这娇娇腻腻的女人,而之前,他在院子里被林氏当嫖-客接待的事还记忆犹新……
王妃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林氏这个该死的蠢货还留在这里?
淮南王额头青筋冒起,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一个二个都是省心的!
他头也不回离开清和轩,林朝青紧紧跟在身后,心中暗呼倒霉,王爷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不到午时,就有小太监过来传话,大意是苏氏不懂规矩,没有尊卑,迁采荷轩。
采荷轩是西院池塘边邻水院子,说是院子,却只有光秃秃的三间厢房,邻水而建,夏潮冬冷,一直没有住过人。
淮南王还勒令林氏立即搬家,梅书站在西厢房的廊檐下,看见林氏冷冷的目光带着怨毒,一直盯着西厢房,暖和的天气里,她愣是就这样打了个寒颤。
她心里咯噔一下,林氏,似乎又把这些帐算到苏氏身上了!
这时,林氏也看到了梅书,梨香和杏香在房间里打包衣服首饰,她身边没有人,冷笑着走到梅书跟前。
“告诉苏锦那个小贱-人别得意得太早,我迟早有一天会逮到她的把柄,到时候我要她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我的眼睛会一直盯着你们……”
林氏的眼睛通红,幽幽的泛着怨毒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盯着梅书,仿佛旷野里被毒蛇盯上一般。
“不是,不是这样的……”
梅书喃喃而语,她想对林氏解释,苏氏并没有在王爷跟前说她的坏话,她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是林氏冷哼一声,已经带着梨香和杏香走了,可是那阴冷的话,却深深的埋在梅书心里。
时不时想起来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梅书原本心里还想着找个时机告诉苏锦,可是月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深刻的意识到,林氏彻底失宠了。
原来,林氏从小进宫,一直和家里人都有联系,她是邺城人,家里人听说她成了王妃侍妾(?)想要进来拜访,谁知被王爷闯个正着,一听是林氏的家人,虽然让人进了,随后却给林氏传话,让她规矩点儿,如果是在想家,就滚回去!
一时间,整个王府都知道林氏彻底失宠,采荷轩门外的小道都有人绕着走。
然后随着苏氏月事挂红,王妃寿辰的到来……事情一多,梅书也就彻底把这件事炮竹脑后。
王妃的寿辰在五月十五,据说十五和初一出声的人,都是大富大贵之辈,看王妃就知道,果然命好!
寿辰是淮南王初到封地之后,第一次隆重出席邺城的上流圈,王爷和王妃都十分重视,从上个月就开始准备,来的都是邺城官员以及夫人。
官员是淮南王在前院接待,各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