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高级天师之后,韩璐每天都沉浸在快乐里、沉浸在对自己的伟大的极度崇拜中。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回到严府之后,她所有的情绪都变为了——担忧。
防火防盗防严煜,防色防狼防相公!
这几日里,韩璐就是在这样无奈且让人心痛的环境中度过的。
严煜是变着法儿地诱惑韩璐上钩儿,温柔攻势、流氓攻势、强硬攻势、坑蒙拐骗攻势……全部都用上了,可是最终得到的结果,仍旧是小姑娘大叫着——非礼啊!
这日正在酒楼中绞尽脑汁地想着,接下来该用什么方式来一击成功,就见韩璐的好朋友大壮,穿着一身劲爆的虎皮披风,身后带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
吓得原本正谈笑风生的食客们,立刻都住了嘴,还以为是过来收保护费的。
“三当家,有何贵干?”严煜起身,撑着耐心对韩璐的好朋友道。不然,就冲着他这欲要来砸场子的架势,估计直接开口将他赶走了。
“我好朋友呢?”大壮在酒楼里看了一圈儿,寻找着韩璐的身影。
“不时生病了嘛,在家养病呢!”严煜道。
“都多长时间了?五天了好吧,还没痊愈呢?”大壮道。
其实不是韩璐没有痊愈,而是严煜太紧张了。说什么风寒感冒,不在家休养十天不许出门儿。所以这一阵子,就由他来管帐。当然了,让韩璐留在家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利于完成圆房儿。
不然这小丫头一来酒楼,就满脑子都是银子,想要和她说些风花雪月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哦,这样啊……”大壮失落了半晌,道,“不过也随便啦, 和你说也是一样的。”
说着,一把抓过他身后跟着的书生,道:“认识吧?我四弟。你听着,在一个时辰之内,你要帮他见到你家的那个小丫鬟,叫什么……春秋的!”
严煜自然认识“笔杆子”白小生。可是这是这种帮人谈情说爱的事情,貌似不应该归他来管吧?他只是主子,又不是媒婆。
“什么事啊这么急?”严煜道,“况且他们两个不是时常偷偷见面吗,用得着我去管?”
“三少爷,你有所不知,近来我们两个吵架了……”笔杆子一脸忧愁地说着。
大壮一看到有谁婆婆妈妈的,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因而把笔杆子往柜台上一甩,道:“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出去转转!”
“哎……”笔杆子一脸愁容,绕到柜台内来,道,“是这样,前一阵子我向秋秋求婚,她不答应,说什么还没想着要嫁人。然后我三哥就给我出主意,说什么她之所以不答应,是因为没有‘危机感’,你要让她觉得,如果不尽快答应下来的话,你就会娶别人了,这样她一定立刻答应。”
严煜点点头,了然道:“所以说,你就用了一个刺激她的方式,最后没玩儿好,反而弄巧成拙,是吧?”
“是啊!”笔杆子后悔得简直都要哭出来,“我让七妹装作喜欢我、非要嫁给我的样子去找秋秋谈。可是没想到,秋秋那个倔脾气,直接不理我了,说什么近水楼台多好啊,反正就是反而催促着我去娶七妹!”
“开什么玩笑啊?我七妹比我还爷们儿呢好吧?胸都不如我三哥大,我怎么可能娶?”
听到这里,严煜也是对笔杆子颇为同情了。再加上自己如今的处境,真是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于是乎两人坐在一起,抱怨了一通儿现在的女人有多难搞,又互相安慰了一通儿,笔杆子就忘了要去找春秋的事了。( 着出了酒楼,估计是回家疗伤去了。
严煜却是从笔杆子的事情中,受到了一个大大的启发。
其实一枝梅的计谋是没有错的,只是笔杆子的操作有问题。但是如果这个计谋由他实施起来,那结果可是大不相同的。
要知道,他们家娘子可没有春秋那么淡定、那么霸气,实际上,他家娘子还是很在意他的。所以只要给小姑娘一点儿刺激,让她意识到“危机”二字,只怕距离圆房的日子就不远了!
只是这个时机要掌握好、火候儿也要掌握好,不然再弄出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娘子,我回来啦……”晚间从酒楼回来,严煜兴匆匆地进了院子。
“少爷”,开门的不是春秋,而是西厢房中的青红,道,“我家小姐今天不大舒服,头疼得厉害,少爷能不能来看看啊?”
严煜本来是不打算去看的,想着直接叫家医过来就可以了。但是一想到他的“大计”,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毕竟想要刺激小姑娘,也就只有从这两个姨娘处入手了。但是显然从毓秀那里是不行的,因为相比于赵风华,毓秀更惹不起。
“怎么回事?”严煜道,“前两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估计是着了风寒呢”,青红道,“小姐说梅园的花儿开了,要采一些给少爷做梅花酒。奴婢劝她,她非不听,整日整日地在梅园中cǎi_huā儿……”
两人边说着,边进了西厢房。
春秋放下掀起一角的门帘,回身气呼呼的对韩璐道:“赵姨娘又不安分了!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了,今天竟然这么顺着西厢房那边的意思。说让去瞧,立刻就去瞧了。”
然后韩璐就听到春秋把她刚刚没听清楚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这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也知道了赵风华为什么会生病。
“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