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起风了。( $>>>)”顾朝夕没头没尾的冒出来一句,不由得把她搂的更紧。
清妍点点他的鼻子,这鼻子太挺了点,显示了主人脾气硬,这睫毛也太长了点,忽闪忽闪的在眼睑投下半片阴影,比女人的还要美上三分。这嘴唇间微露出的牙齿是细细的两排,洁白得很,就是说起话来冷冰冰的,不好亲近。
“唔……”
“你再挑衅我就不是看这么简单了。”顾朝夕深吻了她几下,摸了下她额头,滚烫的吓人。
唉,这丫头到底是什么背景呢。
窗外又开始下雪,夏城的冬天今年特别长,特别冷,温室里的花朵都开的很慢,寒风凌冽,似乎意味着还有更大的风雪要到来。
退烧药没有起什么作用,清妍病的难受,哼哼唧唧的钻到他怀里呻吟着。那颗珠子取出来后仿佛破坏了她的身体平衡,大伤元气,睡梦里一直颠三倒四的说着胡话。
“这双眼睛像水晶珠子一样璀璨明亮,不该沾染太多的心事和尘埃。” 抚着她的细眉,顾朝夕的目光轻柔的跟随指腹在她的额上移动,沙哑的嗓音像是月夜湖畔中心一声不为人知的喘息。
“嗯……”
她好像梦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嘤嘤的哭着,充满了委屈与悲伤。男人见她哭得莫名,先是一怔,安慰的拍了几下背没用,随后露出宠溺又担忧的笑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求你们,放过我……呜……放过我,我想回家……呜……”
“清妍,清妍……”
“放开我,我想我妈妈……”女人伸手抓紧他襟口的布料,痛苦的摇头,语无伦次的边哭边求。
“好了好了,没事了。”顾朝夕安慰了一会没用,拍拍她的脸,睡梦中的宋清妍完全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哭个没完没了。无奈,他只好起来倒杯温水给她喝,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渡给她。
“顾朝夕,”清妍忽然醒来,“我梦到你死了。”
“瞎说。”见她哭得泣不成声,男人的眸光更软了。“我死了就带你一起下地狱。”
“为什么下地狱?不是去天堂吗?”
“你还知道天堂比地狱好,说明没有傻。”顾朝夕眼神幽幽的闪动着,像是海面上燃烧的汽油。
“我会不会因为发烧变成傻子?”清妍不哭了,挂着泪痕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那也没关系,我养你一辈子。”
男人像是承诺着什么一样,他咧开薄唇,笑得格外镇定自若。抱紧她的双臂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本来也没见聪明到哪里去。傻不傻都一样。”火热的嘴唇轻擦过她的面颊夹杂着舒缓的笑声。
“什么意思嘛……”她扁扁嘴,“我渴。”
望着她绯红的不正常的脸蛋,顾朝夕实在不敢大意。吴博士说那颗珠子在她身体里有些日子了,取出来会有些不适应,发烧或者其他反应都不用刻意的去治疗,坚持过去就好了。只是她这么烧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我想……”清妍拉拉他,窘迫的扯了扯嘴唇,“我们要换一条床单了。”
“什么?”顾朝夕没明白,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掀开被子一看,好嘛,这丫头病着亲戚倒来了,雪上加霜。
“唉,你真是个瓷娃娃。”男人没办法,先七手八脚的帮她把脏裤子换下,抱她去卫生间整理好,随后很快的回房间把床单换下。清妍盯着换下来的裤子发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怔怔的只觉得心酸的不行,好难过,好想回家,可是哪里还有家呢。
动物受伤后就算死也要逃回自己的洞穴,这是它们的本能,其实人也一样,受伤后悔特别想家,生病了也一样。
“我去给你冲点红糖水。”顾朝夕脸上难得一见有抹特殊的潮红,他是第一次问有关女人生理期该注意哪些事情,周凌落接到电话乐了半天,趁机撮合了一番。
“我想喝水。”清妍嘴唇都翘皮了,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苦不堪言。来了例假肚子又折腾的厉害,手脚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再吃点退烧药吧,你这样非脱水不可。”顾朝夕吩咐博士配的药是中药成分的,很苦,但没副作用。清妍刚才吃就已经是忍着股怪味道强咽下去的,现在又要吃,怎么都不肯。
“我去给你买糖,你吃药。”
“这时候哪还有店营业。”清妍摇摇头,药是货真价实的苦,病也是货真价实的病,她知道此时娇气不得,就着温水一口气喝光。眼泪汪汪的直吐舌头,男人心下不忍只觉得怜惜,又觉得她吐舌头很像小猫打哈欠的样子。一不留神就亲了上去,她的唇很烫,很烫,脸也很烫,眼珠子的血丝比他还重,莫名的心就难受起来,恨不得替她受过才好。“等你有精神了我们去泰国,去求支平安符,挂你身上也就不会生病了。”
“我不是有吗,你给我的。”清妍温顺的把他冲的红糖水全部喝光。
“大约是换了人,不灵气了。”顾朝夕小心的扶她躺下,“躺好睡吧。”
“你去隔壁吧,别给我传染了。”
“这是我的房间。”男人不悦,“赶紧睡,我都累死了。”他熬了一夜嗓子也很疼,说话声音都低低的。一个发烧一个嗓子疼,也就不再多话,安稳的躺下。
清妍有些想吐,刚才喝下去的水一个劲的在她肚子里翻腾,双脚刚一落地,眼前发黑的险险就要栽倒。
“怎么不叫我?”顾朝夕一把将她扶回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