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他说得对吗?”季梓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始终对那个传说感到非常的担忧,她身上流淌着非常纯正的隐族血液,一旦与尉迟一族的人结合,所生来的孩子就是毁灭之子前些日子她似乎也看到了云横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很担心薛天会把云横指引到那条毁灭的道路上去。
云横再聪明,毕竟也还是一个孩子,是非的观念在他心中还没有那么强烈,这样的孩子是最容易被引导的也更容易误入歧途。何况云横是那么一个向往自由的孩子。
云横想了想,摇摇头。“我有时候虽然很贪玩很胡闹,但是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自由自在。太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存在规则,这就是一个框框限定了我们在这个框框之内可以得到相对的自由,但是要是超过了这个框框的行为,就是自私就是不顾他人死活的行为了,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薛天那个大坏蛋所说的话,就是让我走出那个框框,我才不听他的话呢!”
季梓到此刻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同时也很感谢师父,他为云横指引了一条非常正确的人生道路,也可以云横初步树立了他的人生观。
“娘亲娘亲”云横撒娇地摇了摇季梓的手。“虽然我知道薛天那个大坏蛋说的话不对,但是当时我也没有跟他对着来,我怕他会打我,所以我假装出一副听话的样子,他果然就没有为难我了。”
“我的好横儿,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季梓感到很欣慰。“那后来的几天呢?他有没有在逼着你练功啊!”
“有啊有啊!他每天都过来让我跟他练功,可是他每次过来的时候我都装作头疼、肚子疼、腿疼、胳膊疼,总之全身都痛。他拿我没办法也就自己练功去了。”云横的小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一直把你关在那间石室里吗?”季梓怜惜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薛天的秘密是在陵墓之中,因为空气不流通,所以充满了污秽之气,又不见阳光,这样的环境是非常不利于孩子成长的,薛天这个混蛋,居然把一个孩子关在那里那么长的时间。
“也不是都被关在石室里。那个个大坏蛋那里的密地很大的哦。他有时候也会带我走出石室,带我在那里乱逛,那里有好多金银珠宝啊,他让我随便拿,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可那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会要那个大坏蛋给我的东西呢!因此他还骂我虚伪呢!对了娘亲,我还在那里看到了棺材,薛天说那棺材里面躺着的都是我的祖先,我不相信,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住在坟墓里面了吗?娘亲他是骗我的对吧?”
季梓气得手指都要发抖了。薛天怎么能带一个孩子去看棺材,难道不知道一个孩子对这些东西都会感到恐惧的吗?她看到现在儿子的脸上还留着丝丝的惧意,他一直最相信他的娘亲,所以想从她的身上得到让他不着害怕的答案。
季梓当然否认了。“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都是骗你的,那些不是棺材,那是他专门找来放他得来的不义之财的。为了防止别人的偷窃,所以把那些箱子做成棺材的样子,我们的横儿胆子最大了,才不会害怕呢对吧?”
云横放下心来,因为刚才自己露出的惧意感到有些羞涩,把小脸埋在季梓的怀里,过了好一会了,才抬起头来,握着小拳头说:“那些只不过是放东西的箱子而已,我才不会害怕呢!。”
季梓鼓励着他。“对呀,我们横儿是个小小男子汉,他才不会因为这点东西就感到害怕呢。横儿以后可是要保护笑弟弟小妹妹的大哥哥呢!娘亲相信我的横儿不会那么轻易感到害怕的。”
来自娘亲的鼓励,云横得小脸兴奋得都快要发出光来了。
毕竟只是个孩子啊,也因为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自己,所以才会因为他的一两句话,而打消了深埋在心中的恐惧。
云横好像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拉着季梓的手,兴奋地跟他说:“娘亲我还跟薛天说,‘你不是说让我做一个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吗?’我问他‘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把我关在这里?’我说他才是一个真正虚伪的人。”
季梓有些担心。“你这么说他,难道不怕他生气吗?”
“我才不怕呢!跟他相处几天我就知道了。他根本就不会打我,即使再生气也顶多是骂我罢了。他骂我的那些话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把他当成了一只狂吠的疯狗。其实他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听了我的话,他开始的时候气的跳脚,谁知道第二天他就放我自己走出石室,我可以在他的密地里面乱逛?只要不走出密地,我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什么都可以玩?他还告诉我,就算是我想杀人,也可以在这里随便杀,看谁不顺眼,就杀谁。”
“薛天是个大坏蛋,横儿可不能跟他学。杀人是犯法的,就算你是太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不能听薛天胡说八道的那些话。”
“娘亲你放心,我不会听他的。我告诉你哦,我在一个像书房一样的地方看到好多书,在桌面上还放着一张图,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上面画的就是我们现在所住的皇宫哦。”
薛天那里果然有一张皇宫的平面图,那张图上是否上面还注明了哪里是密道呢?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季梓有些兴奋,握着云横得胳膊问他:“横儿,你还记得那张图吗?那张图对娘亲和父王来说很重要,要是你还记得的话,把它画出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