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我把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说完后,他半天没有说话,只让我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不能怪我,谁都没有责任要回报谁的感情。
“不要再说自己不配得到爱这种话。每个人都有资格得到爱,不管是亲人,朋友或者恋人,就算你是三生斋的人,同样也可以有自注定要来的事情,就算你再怎么躲,也是躲不过的。既然躲不过。那为什么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活得潇洒一点。你的这一生才开始,我不希望你就和我一样,起码要体会了这人世间的所有,再说自己看破了。”
这算是在开导我,我也被他三言两语安慰得不再难过了,不管身边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我生活的中信,我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是吗?
我没有问他,究竟把我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有些事情。不说破了或许会更好,就象现在这样,起码彼此之间都是开心的。
这晚我睡得很好,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为张婷婷的回魂夜做准备,这次的回魂夜请魂不同于平时的请魂。张婷婷暂且被定为被恶鬼所杀,找不到魂魄,能不能请魂成功还是个问题,按照那天晚上,魂魄都被那恶魔杀得魂飞魄散了,我真不能保证,张婷婷是否也和那个魂魄一样,已经魂飞魄散了。
阿零这几天哪儿都没有去,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告诉我该怎么做,如果遇到了什么情况。要怎么处理,不要自己乱了阵脚。我找了很多资料,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匕首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人会怎样。
“其实,那天晚上那个少年,他叫杨木尘,就是张婷婷最熟悉的人,他们两个算是恋人关系。可是,张局对他不怎么喜欢,就因为七年前的案子说他误杀了这个院长,就是他所在的福利院里。我去过福利院。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看着都还算正常。非要说的话,杨木尘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我把我和杨木尘相遇的事情一一说给了阿零听,我说完,等着听他的看法,他却半天说了一句“原来,你放假是去调戏神秘少年去了,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你的假期取消了。”
“啊?别啊,假期可不能取消,这是我唯一有盼头的福利了,一年到头都要被你奴隶的,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候。”我嘀咕着,很不满假期被取消这个决定。
“哦,原来,和我呆在一起就是被奴隶,唉!”说着他就起身要去出去,我站了起来叫住了他。
“喂!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这人……怎么总喜欢区别我的意思啊……”他不动了,我走过去,这家伙竟然在一个人偷笑,把我给郁闷的。
这几天都很愉快的过去了,终于到了张婷婷回魂夜的这一天,我和阿零再次来到张局长的家里,灵堂设在了一楼的客厅里,整个院子里都穿着麻衣,我和阿零一身黑色从车上下来,张局长已经在门口等着,才几天的时间,感觉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多。
“我……真的可以见到婷婷吗?”张局长有些紧张,眼睛里的无尽思念和悲痛都化成了这么一句话,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充满了意义,起码能给绝望的人一些希望。
“我只能尽量!”虽然不忍心打破他的希望,我更不愿把他带到天堂后,踹他下地狱,那样太残忍了。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又释怀了,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头七的回魂夜,意料之中我又见到了纳兰榕,白衣黑裤,吊唁的时间应该过去了,她是不是太热心了些。
“让不相干的人留在这里,我担心婷婷见到生人不敢出现。”我言外之意指的就是纳兰榕和她身边的女的,张婷婷不善交际,更不会喜欢这些虚伪的名媛淑女,怎会和她们交好,这两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无非是想看看我如何出丑,或者关键时刻捣乱吧!
原谅我已经无法将纳兰榕和她带的人用正常的眼光去省视了,因为,物以类聚。系史私血。
“你……”说话的是上次和纳兰榕一起把我堵住的人,也是说我是凶手的女人,我可记住她了。纳兰榕拉住了她,不让她出声,自己站了出来。
“张伯伯,您是知道的,虽然我可能没有这位果冉小师父这么厉害,不过还是懂一些的,说不定一会还能帮上忙,相信婷婷见到我,也不会被吓走的。”纳兰榕小心翼翼的解释,真诚的态度,张局长也不好拒绝了。
“零老弟,你看这个……我和纳兰家也交好,能不能……”身在红尘官场,就是无法做到真正的自在,阿零没有说话,我看在张局长一把年纪丧了女儿的面子上,也不想和这个女人计较了,点头让她留下来。
设坛,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准备好,我一身黑衣站在神坛面前,黄符放在台子上,一切都准备好,只等时机到了,就可以招魂了。
时间还早,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热茶暖暖身子,在场的,除了该在的人,其他人都回避了,毕竟招魂这种事情,生人太多不好,人气太旺,魂魄不敢现身,就算来了,也会吓走的。
介于其他人都在,纳兰榕没有兴风作浪,一直安静到了十一点三十九分,我起身,开始准备。每次开坛之前,需要沐浴更衣,开坛时,要焚香烧纸,拜天跪地,行三跪九叩以表虔诚,除非是紧急时候,可以省略,心诚即可。
烧了香,拜天跪地,告了八方,我用朱砂笔在黄纸上写了张婷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