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胸口还没缓过劲儿来,刚刚梦里的一切很真实,现在想来,却怎么也记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了。回过神,自己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一看,竟然是那根骨头。不是在边上吗?我什么时候拽在手里了。浑身粘乎乎的很难受,一阵风吹了进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一看时间,自己居然睡了一下午。抱着衣服钻进浴室里,泡在温热的水里,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脑子里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许,自己应该回三生斋一趟,档案室里应该会有相关的资料才对。这样没有头绪,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洗个澡整个人都清爽了,我踩着单车往三生斋的方向去了。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推门而入,撞见的居然是那么一幕场景。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进来。前脚刚踏进门。轻微抬头就看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依偎在阿零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认识他那么久了,自己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他默许。谁也别想靠近他,更别提像现在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
偏偏那人还面无表情,正儿八经的样子,似乎自己什么都没做。心里不怎么舒服,无视这两个人站在楼上大秀恩爱的场景,我一步步往楼上走,没有打招呼。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没有移开过。月容兴许太专注,我快要到二楼她才注意到来人了,尴尬退了回去,有些小女人的站在一旁。也对,像他那么强大的人,不需要多强悍的女人站在身边,有个小鸟依人的女人在身边,这才能衬托出自己来。
“麻烦借过!”此刻我和月容脸上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比我就是童话故事里恶毒的女人,而她就是可怜兮兮的女主角。等待着王子的救赎。想到这样的比喻,自己都不禁失笑起来,似乎有些滑稽,不是吗?
“我……”月容眼泪婆娑的看着我,到处都写着自己很委屈这句话。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进来了,刚刚……是做了噩梦跑出来的。”我一看,还真是,这裙子怎么看也像是睡衣,我皮笑肉不笑看了看她。
“呵呵!你没必要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个小小的助理,担当不起您的这声对不起,再说,你也没做错什么。我有急事。麻烦让一下,晚了出人命,谁也负责不起。”看她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我只好从一边挤了过去,也不看阿零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了。现在姐姐心情不好,谁来了也没有好脸色。
一头扎进了档案室,看着书架上数不尽的档案,我只好把相关的都找出来慢慢看。本以为会很安静的度过,没想到有的人就是喜欢在我面前晃悠。正看得入神,门就被推开了,本来想发火,最讨厌自己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扰,一看是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当他不存在,继续翻阅手里的资料。
可有的人就是这样,当你无视他的时候,他偏偏要给自己找点存在感,美人在怀还是不舒服,非要来找虐,比如坐在我面前这位。书桌很大,他不往左不往右,非要坐在我对面,随便一本档案非要压在我看的资料上面。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忍得,他越是这样,我越要无视他。档案室里还有一个阳台,我来了以后被我收拾出来,累的时候可以靠在那里看,不需要坐在书桌上。
实在受不了这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站了起来,抱着自己要看的资料往旁边的阳台走过去,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隐藏的表情。阳台的光线更好,冰冷的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十分,冬天天黑比较快,只是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点太阳。
刚看了不到十分钟,一个黑影将我正个人笼罩住。抬头一看,阿零双手撑在墙上,低着头,饶有兴致打量着我。那玩味的眼神看得我心头发麻,不知不觉就往身后退去,这才发现,身后是一堵墙,哪里有什么退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空间的时候,自己总有种被压迫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剩下的只有无力感。讨刚叼技。
“你……你到底要干嘛,不要影响我干活。”一说话,控制不住就会结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看着他正儿八经无辜的样子,我心里腹诽,这叫什么都没做,要是干了点什么,那还得了。我作势就要起身,换个地方,或者直接离开。天也要黑了,我不想留在这里。看到那个女人在,自己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别扭。
“我有允许你起来了?”淡漠的言语,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场,我愣了一秒,心里一把无名的火窜了上来。
“我起来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我说大人,我们的契约里可没有规定,我坐着还是站着都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吧!你以什么身份在这质疑我,如果你真的这么闲,麻烦你,去管好你该管的事情,有的人更喜欢你管着她,而不是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现在很忙,麻烦让让。”我起身推了他,人却纹丝未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到底想干嘛?”我还是忍不住了,吼了起来。他却一直不出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一肚子的火,这一刻,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极大的无力感,让我感觉很累。真的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摇摆不定的感觉,或者他直接给我一个答案,不要这样模棱两可的,也让我给自己一个决定,这不是很好吗?
现在自己和他保持